殷寒之蓋好藥瓶,狀似無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人啊,就像是限製你的自由一樣。”
他隻是很害怕,萬一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趕不過來怎辦。
沈池秋太單純了,很多時候那些醃臢手段他根本避不開。
“怎會,你那忙還想著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來來來,快吃飯,不想這些事了。殷寒之,前怕狼後怕虎的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沈池秋率先給殷寒之夾了一筷子菜,“沒有點辣菜,殷寒之,別皺眉,笑一笑嘛。”
殷寒之下意識扯了扯唇角,看著埋頭苦吃的沈池秋搖了搖頭,總歸臨城他還是能說的上話,也不至於真護不住他。
一頓飯吃得沈池秋心情愉悅不少,都把那些有的沒的拋之腦後了。
“殷寒之,你的車……怎了?”
車身上有長長的一道劃痕,從倒車鏡下一直延伸到車尾,車胎看起來磨損也挺厲害的。
“……沒事,上車吧。拿去4s店修一修就是了。”
驟然聽說沈池秋跟別人進了酒店,他開著車疾馳,一路上抄了好幾個近道,在一個小巷被車不及,被路過的貨車剮蹭到了。
那會他沒覺得怎樣,現在冷靜下來反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後怕,太後怕了。
但凡他再往前走一米就撞上了。
“殷寒之,要不我先不學畫了。公司最近應該挺忙的,我正好也避避南灰。”
“你是覺得我送你麻煩嗎?要不在秦爺爺住的附近給你買個房吧。”
沈池秋捏著安全帶的手都緊了,立馬驚慌失措,“別別別,可別,就當我休息休息,後天我跟師父說一聲就行。”
他的餘光一直注意著殷寒之,見他點頭心情好像還不錯頓時寬心了。
他估摸著殷寒之可能是又犯病了,整個人心思都敏感了不是一星半點,而且蔫噠噠的,看樣子是提不起來精神。
沈池秋想著也許多個人陪著可能會好一點吧。
一回家殷寒之就鑽臥室去了,沈池秋心的擔憂更重,他靠在牆上有些不知道怎辦才好了。
殷寒之趴在桌子上來回翻看婁競發過來的照片,許是陽光太晃眼了,他覺著沈池秋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溫柔。
執手相看,有種戴戒指的錯覺,如果他手拿著的不是棉簽就更好了。
殷寒之:怎追人?
婁競:好兄弟,中午吃飯發生什了,你個榆木腦袋終於想通了,可喜可賀啊。
殷寒之:方法。
中午什都沒發生,他隻是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人渣,畏畏縮縮的,這次遇到的是人渣,萬一下次沈池秋遇到的是個很好很好很好的人,他該怎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讓沈池秋徹徹底底成為自己的。
婁競:嘖嘖嘖,你這個情況我不建議你打直球,畢竟沈池秋對你都沒有那個意思。
紮心了。
殷寒之有些許自閉,果然是誰都能看出來沈池秋不喜歡他。
婁競:所以,你得合理利用你的外貌優勢。該說不說的,雖然你是個啞巴,但你好歹是個帥啞巴。嘴不會說,你做啊!
婁競:不是做什有的沒的,你得誘,先讓沈池秋發現不對不一樣,潛移默化接受你。你們同處一室這些機會你不會創造嗎,不介意露個腹肌啦,秀一秀你獨一無二的優點了。殷寒之,加油啊!
誘?
殷寒之摸了摸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上次沈池秋倒是很喜歡來著。
搜索:怎誘惑一個人?
答:纏綿悱惻的眼神,半遮半掩的服飾,偶然不經意的土味情話。
學廢了!
咚咚咚。
“殷寒之,在忙嗎?”
“沒有,出什事了嗎?”
沈池秋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盯著他,睡衣衣領偏大,探頭進來正好露出精致的鎖骨。殷寒之心想,這是不是就是誘惑。
反正他現在感覺口有點幹了。
“唔,就是,你能不能接著當我的模特啊,我也不知道找誰好了,想練練畫。”
殷寒之自然是滿口答應。
多好的借口啊。
兩人同時想到,沈池秋查了資料說最好讓病人感覺到被需要,全神貫注做某一件事的時候就會忘記那些不愉快。
“好了,你拿著書躺在那看就行了,文件也行。”
搖椅放在二樓陽台那一縷打進來的光底下,殷寒之半躺著,沐浴在陽光,渾身都舒展開來。
“殷寒之,隨意一點就好,太緊繃了。”
跟被綁架了一樣。
殷寒之想了想放下文件,把袖口和衣領係到最上麵的扣子解開。
襯衣在陽光映襯下似乎開始透光,頭的風景一覽無餘。
偏偏殷寒之還無知無覺,又解開了兩顆扣子。
“你很熱嗎?是不是光太曬了,我看你一直解扣子。”
還想繼續解扣子的殷寒之手一頓,咬牙切齒地把散開的扣子都扣上,隻餘下最上麵的一顆。
“不熱。”
一點都不熱!
不僅不熱,心都是冰冰涼涼的。
殷寒之自閉了,他的身體對秋秋沒有一絲一毫吸引力,他甚至都不用我脫光。
於是殷寒之化悲憤為力量,在沈池秋作畫期間把未來兩天的工作都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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