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池秋把殷寒之教會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他怎都沒想到堂堂殷大佬居然平衡差,緊張還要帶順拐。
他仰麵癱在冰麵上,微微喘氣,累癱了真的累癱了。
“沈池秋,起來,冰麵上太涼了,走,回屋休息。”
“qwq,殷寒之,我起不來嘛,好累啊,比我自己滑一天都累。”
殷寒之避開沈池秋可憐兮兮的表情,麵無表情把人抱起來放在冰場外的休息室的椅子上。
“等等,殷寒之,你做什。”
沈池秋的腳踝敏感極了,現下被殷寒之抓在手,隔著厚厚的褲子都能感受到指腹擦過的酥麻。
殷寒之在給他脫鞋,他像個廢人一樣被伺候著換好了衣服。
“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殷寒之彎腰給他穿鞋讓他有種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實感,腳上的鞋似乎都染上了他的體溫。
“今天辛苦沈老師了,應該的。”
殷寒之迅速換好衣服,在沈池秋麵前蹲下,他扭過頭微微勾了勾唇角,“上來。”
沈池秋沒動,故作輕鬆道:“我不累了,這都休息好長時間了。”
“唔。”
沈池秋穩穩當當趴在殷寒之身上,他的手托著自己的腿彎往上顛了顛,讓他不自覺環緊了殷寒之的脖子。
“回家之後要不找個廚師吧,做飯好吃一點的。”
毛茸茸的腦袋直愣愣的抬著,聽見殷寒之的話微微彎了一些,下巴幾乎要貼在殷寒之的發絲上。
“都可以吧。”
沈池秋忍不住想,是覺得自己太瘦了嗎。
他一米八的身高,才120斤,比起殷寒之勻稱的身材屬實是太瘦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養成的習慣,他不敢吃太飽,胃疼的感覺這輩子是不想感受了。
吃了午飯時間尚早,他被殷寒之推著上床美美睡了一覺。
他蓋的被子上有淡淡的牛奶味,跟家他用的沐浴露一樣,鼻尖全是熟悉的味道,安心極了。
“起來了?先把水喝了吧。”
沈池秋下意識抓住殷寒之的手腕,水遞過來就喝,眼睫毛上還粘著些水珠,迷迷糊糊的,有些乖。
“好困哦,我怎這多覺,你不睡覺頭不疼嗎?”
疼,怎不疼,隻是殷寒之已經習慣了這種疼。
“沒事。”
“要不,我幫你按一下吧,很舒服的。”
沈池秋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拉著殷寒之躺在自己腿上。
“你還是閉上眼吧,這樣不都看見我雙下巴了。”
殷寒之沒看見什雙下巴,倒是看見了那顆他肖想過一次的紅痣,腦袋緊巴巴的,他悄悄舔了一下唇,把不合時宜的想法統統扔出去。
“按一按太陽穴是不是舒服了一點點。工作那累,中午晚上都不睡覺身體哪吃得消啊。”
殷寒之輕輕嗯了一聲,被沈池秋身上慣有的清香所縈繞,舒服地打了個哈欠。
不知不覺,殷寒之便睡了過去。
等他睡熟了,沈池秋才伸手在他眼底輕輕摸了一下,指尖上粘著的可能是遮暇。
殷寒之不是休息好了所以沒有黑眼圈,是學會用遮暇了。
屋安靜極了,沈池秋著了魔一般就那樣盯著殷寒之看了一個多小時。
嗚嗚的風聲讓殷寒之猛地驚醒,眼底暴戾的情緒還沒遮下就對上了沈池秋的視線。
“咱們不是要去看電影嘛,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你先去洗洗,我緩緩,腿麻了。”
“抱歉。”
殷寒之聲音啞啞的,他坐起身幫沈池秋揉了揉腿才離開。
沈池秋背對著殷寒之皺了皺眉,他好像病的比自己以為的要嚴重多。
短短一個小時殷寒之驚醒了好幾次,每次眼神都不一樣,像是沉浸在一個可怕的夢,最後那次顯然是不知道自己醒過來過。
要怎辦才好呢。
殷寒之拿的票是首映內部票,還必須得去指定的電影院觀看。
等兩人到的時候,電影還有十分鍾就開場了。
電影開始播放之後沈池秋就懵了,他以為纏綿悱惻的愛情片並沒有出現,甚至連人都沒有。
這分明是兒童大電影!
我的秋秋:你朋友演哪個?粉色的豬嗎?
殷寒之:他說:這個影片對我這種老幹部來說可能過於幼稚,但是對二十來歲的大學生來講剛剛好。
殷寒之:好像是他有一段驚豔絕倫的舞蹈,所以……
舞蹈,是大屏幕上正在學小兔子跳舞的那個舞蹈嘛。
怪不得啊,怪不得,偌大的影廳就他們兩個人跟別人格格不入。
“抱歉,先生,剛剛機器故障帶你們走錯包廂了,實在不好意思。”
包廂一換,風格立馬不一樣了。
大屏幕一頭銀發的男人在雨中喊,“我可是帝國最尊貴的男人,精通二十國方言,擁有七彩頭發,你為什偏偏要喜歡那個窮小子?為什?就因為他長的醜嗎?”
包廂就他們兩人,沈池秋神色複雜,一臉不可置信道:“嗯——他是你朋友嗎?”
殷寒之眼皮直跳,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認了,“是,他平常,其實沒有這……傻。”
沈池秋太唏噓了,日後的頂流現在還在演瑪麗蘇偶像劇呢,還是首映無人觀看那種。
“老實說,他給了你多少張票?”
沈池秋記得後來頂流黑曆史都被扒爛了,他也沒看見有這個影片。
“其實,這個電影是他自導自演的,票給了很多,有沒有人來看我就不知道了。”
片名叫:寵你的日日夜夜。
想來,能來看的估計也沒幾個人吧。
本著支持新人導演的重要任務,沈池秋全身心投入到影片的觀看之中。
殷寒之默默點讚,沈池秋果然愛看,方禹誠不欺我!
砰的一聲,包廂突然陷入到一片黑暗。
沈池秋嚇的立馬抓緊扶手。
軟的,再來一次,還是軟的。
沈池秋呼吸一滯,心髒都漏了一拍。
“殷寒之?”
“嗯,別怕,應該是哪出故障了。”
“切,我才不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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