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擔心沈澗峰公司,沈池秋一連兩天都在家調查,收集資料。
網上的東西又多又雜,還有些都不能出現在明麵上,兩天時間沈池秋混進了各種吃瓜群,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成家作為楊家麵前的紅人,最近關係破裂最初也是從成山開始的,粥粥糖越做越大,他越發不把楊思睿放在眼。
楊思睿此人又陰險狡詐,極其愛計較,幹脆處處給成山使絆子,也就成山是個豬腦子,一直也沒發現。
直到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高管大量離職去了楊氏,成山才品出一絲不對勁兒來。
他,被人耍了。
資金空缺補不上,成山幹脆一不住二不休想把公司賣了,要不是殷寒之橫插一杠,粥粥糖早就說楊思睿的囊中之物。
成建國真是好算計啊,故意把當年的事引出來,他在前麵衝鋒陷陣,他們成家好坐收漁翁之利。
沈池秋偏偏不讓他如願,進了口袋的東西,哪有再掏出來的道理。
夜深人靜。
沈池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殷寒之給他放了兩天假,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期間殷寒之還給他發過消息,他的手按在對話框上好幾次都沒回複。
沈池秋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好像某一瞬間的性子上來就要作一作。氣殷寒之情商不夠,更多的又不知道是氣什。
最後一條消息停留在昨天淩晨四點,殷寒之問他今天回去嗎。
嘖,四點不睡覺搞什鬼呢,身體還要不要了。
沈池秋糾結了好久,還是回了個嗯。
哼,總不能讓殷寒之一個生病的人天天不睡覺吧,沈池秋這樣給自己解釋。
消息發完,沈池秋安心睡下,他想明天早上早點回去,還能給殷寒之帶份油條。
“叮叮當,叮叮當——”
“喂?”
“沈總好,我是殷總的助理,他現在在醫院,一直昏迷著。我女朋友也生病了,我得趕回去照顧,能不能麻煩您過來一趟,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哪個醫院?”
“好,我馬上到。”
“秋秋,這晚了你去哪啊。”
沈池秋急匆匆穿好衣服就衝了出去,隻留下一句公司,人就沒影了。
到醫院的時候沈池秋整個人都是虛的,勉強扶著牆才緩了口氣。
病房,殷寒之還昏迷著,嘴唇幹裂起皮,臉色蒼白,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似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他怎回事?”
“好像是累暈了,有個很重要的文件要簽字,我聯係不上老板,一直到上午十點也沒來上班,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我自作主張去了老板家,發現老板已經昏迷了。
檢查說是低血糖外加發燒,暫時昏過去了,可是這都一下午到現在了,斷斷續續醒來又昏過去,醫生說沒事,可是我看著好像不太好。我女朋友也生病沒人照顧,我這也沒辦法,才聯係的您。”
“嗯,沒事了,殷寒之我看著,你先回去照顧你對象吧。”
單人病房安靜的厲害,沈池秋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向殷寒之。
那大人縮在小小的病床上,沈池秋居然沒有一絲違和,大概是因為殷寒之憔悴的厲害。
白色的被子蓋到下巴,蒼白的臉幾乎和被單顏色融為一體。
沈池秋距離他不過半米,居然感受不到他的呼吸。
他伸手碰了碰殷寒之的額頭,還是異常發燙。露在被子外的手背上有好處針眼,胳膊上似乎還微微紅腫。
沈池秋皺了皺眉,心想,殷寒之該不會是對一些常見退燒藥物過敏吧。
助理說斷斷續續能醒,估計還是燒的太厲害。
沈池秋輕手輕腳起身,把毛巾打濕搭在殷寒之額頭上,還是物理降溫吧。
反複幾次之後,沈池秋又拿棉簽沾了水給殷寒之濕嘴唇。
這副嬌嬌弱弱的模樣,倒是讓沈池秋有幾分能想象到小時候的殷寒之。
身子弱,又對退燒藥物過敏,還是個悶葫蘆鋸子嘴。他不是自己偷偷躲被窩哭吧。
想的正入神呢,床上的人動了動,被子拉到頭頂又沒了聲息。
沈池秋這才把燈關了,他靠在殷寒之的床邊,困得要死,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摸了摸殷寒之已經退燒的額頭,慢慢睡了過去。
良久。
沈池秋被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吵醒。
殷寒之以拳抵唇,用喑啞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小夏,幫我倒個水吧。”
沈池秋沉默地去接水,看著殷寒之虛弱的樣子還怪難受的。
“你慢點喝,別又嗆著。”
咳咳咳,咳咳咳。
殷寒之沒來得及咽下的水咳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幾乎要咳昏過去。
他緩了好半晌,手指攥著被角,手背上青筋繃起,“你怎來了。”
“你助理他女朋友生病了,他讓我來的。”
屋沒開燈,但沈池秋還是明顯感覺到殷寒之的心情很低落,他隻當是殷寒之生病帶來的脆弱感,隻是催促他趕緊躺好。
“你呢?就這樣嗎?”
“床其實……”
“對啊,就這樣就行,你快躺下休息。”
沈池秋把倔驢一樣的殷寒之按倒,自己繼續坐床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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