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之,你要是再用力些,我的脖子就要斷了。”
這種卡脖擁抱沈池秋實在是無福消受,生怕一個不小心直接撅過去。
“抱歉,我失態了。”
殷寒之還真有些失態的意味,眼尾都紅了。
沈池秋坐在地上,拿勺子吃著冰鎮的大西瓜,又涼又甜,簡直是夏天的絕配。
“殷寒之,快吃,吃完咱們還有活動呢。”
沈池秋說的活動是捏橡皮泥,他把捏小人需要的幾個顏色一一擺放整齊。
“噥,這些是我的,這是你的。我捏你,你捏我,也不用考慮好看不好看那些,就是玩兒。”
話是這說,結果殷寒之的大手握著小小的橡皮泥無從下手,笨拙的像是邯鄲學步的小孩兒。
“不對不對,你這樣。”
沈池秋把自己的動作展示給殷寒之,看他一臉自信,滿意地忙自己的去了。
殷寒之以為的自己:從容不迫,大家風範,遊刃有餘,心靈手巧。
沈池秋眼的殷寒之:手忙腳亂,瞎搞一氣,眉頭緊鎖,十級手殘。
沈池秋:“你需要幫助嗎?”
殷寒之淡定地捏好一顆鹵蛋頭,自信道:“我覺得挺好,你以為呢?”
“嗯……你開心就好。”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沈池秋的成品是兩個酷酷的小人,穿西裝大背頭的殷寒之,衛衣牛仔褲少年版殷寒之。
殷寒之的成品是一堆殘肢,外加好幾顆圓潤的大鹵蛋腦袋。
他挫敗極了,敲鍵盤的手搞不定軟趴趴的橡皮泥,抿著唇求助似的看向沈池秋:“池秋,你能再教教我嘛。”
“哼,殷寒之,我算是看透你了。有事池秋,無事沈池秋。”
沈池秋認命地湊到殷寒之身邊,想告訴他怎弄,奈何他的手實在是不聽指揮。
“哎,你手臂太僵硬了,放鬆些,算了。”
沈池秋幹脆靠在殷寒之懷,抓著他的手一點一點教他。
煙花一簇一簇在腦海炸開,像是開成了滿城的花,絢爛異常。
血液瞬間凝固一般,手臂酥酥麻麻,都有種抬不起來的錯覺。
“池秋。”
“幹嘛?”
“就叫叫你。”
溫柔又繾綣的語調,外加火熱的視線幾乎要把沈池秋燒著了,他瞅準機會猛地一個回頭。
不期然,他的唇擦過殷寒之的下巴,不是在黑燈瞎火的電影院,在燈火通明的客廳,在殷寒之類似於深情目光的注視下。
沈池秋刷的扭過頭,手上的動作都慢了,剛剛捏好的胳膊又成了一堆泥。
要說些什嗎?
兩人心底同時劃過的想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錯過了最佳解釋時機。
沈池秋故作淡定,磕磕絆絆給殷寒之講解要領。一個簡單的小人,兩人硬是捏了快兩個小時。
“好了,我,我回屋休息休息。”
沈池秋起身的動作太猛,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他無處安放的手正撐在殷寒之肩膀上,腰側還被殷寒之結實的手臂圈著。
“慢一些,是不是太累了。”
沈池秋幹咳一聲,穩住身形把之前捏好的小人遞給他,“送你啦。”
“不用,我有小秋了。”
殷寒之小心翼翼地捧著他捏好的小人,又沈池秋的親自指導,小人倒是有幾分沈池秋的神韻。
“你叫他小秋?”
“嗯。”
沈池秋心流過兩道麵條淚,可惡,就是個小人都比自己叫自己親昵。
虧他還糾結了好久那個輕飄飄的吻呢,呸,啥都不是。
翌日。
殷寒之起來的時候家已經沒了沈池秋的身影,隻有他留的一張便簽:去師父家畫畫了。
他捏著便利貼扔進自己藏東西的玻璃瓶,摸著光潔的下巴發呆。
秋秋不會是覺得不小心親到他了嫌惡心,才自己生悶氣吧。說好的天天去公司,這才幾天就不作數了。
殷寒之:你覺得一個人親了你又不理你是什情況?
婁競:靠靠靠,殷寒之你苦盡甘來了!
殷寒之:沒有,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婁競:滾,不要言語欺詐好不好。那隻能說明人家就沒當回事好不好,老殷你麵對現實吧。你是二十八,不是十八,你直接衝上去吻他能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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