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
江畔月微怔。
與他訂婚所成立的那個,能算是另一個家嗎?
“江畔月……”
沈雎洲高大挺拔的身軀驀然壓了下來,仿佛一麵牆一般,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江畔月覺得自己無處可逃,又不看看他的眼眸。
生怕一對上,就會點燃一些不該有的情愫。
“幹……幹嘛?”她麵紅耳赤撇過頭,輕輕咬住唇瓣。
沈雎洲眸光不由變得溫柔,他俯身問她:“我們……”
“咳咳!”
樓下忽然傳來外公一聲猛烈的咳嗽,驚得江畔月一把將沈雎洲推開,連帶著人也退出了房間。
江畔月漲紅著臉:“我……我去看下外公……你快睡吧!”
當即飛奔似的“蹬蹬”下了樓。
沈雎洲撐在門邊,無奈輕笑,隻得將剛湧起的情愫壓下。
小野貓畢竟是小野貓,不能用急的,看來還是得溫水煮青蛙。
折騰了一天,確實有些犯困了,沈雎洲將門輕輕關上,回頭打量著小姑娘的閨房。
明亮燈光下,溫馨而狹小的房間,除了一麵衣櫃和書桌,並沒有多餘的空間,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條。
除了書桌和床,這其他地方,更多的顯然是她兒時生活的痕跡,牆上貼著暗黃的獎狀,還是她小學的,書桌上一張照片吸引住了沈雎洲的目光。
那大概是江畔月五六歲時候的模樣,冰雪聰明中透露著一絲古靈精怪,被一個溫婉的女人抱在懷。
“虞老師。”
沈雎洲平靜地喚了一聲。
而後躺倒床上,深邃的眼眸望著沒有吊頂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手神展開時,無意碰到一個毛絨的東西,他順勢看去,原來是酒店那晚,被他扔下床的小玩偶。
伸手抓了過來,盯著那雙和江畔月如出一轍的黑眸,他不禁捏了捏小玩偶的鼻子,嗓音低醇:“小月亮?”
一夜好夢,第二天,沈雎洲是抱著一個柔軟的枕頭醒來的。
深深嗅了下枕頭上少女的香氣,倒也不知道小姑娘用的什洗發水,怪好聞的。
起身便聽到樓下有歡快的交談聲。
糖糖背著一個小背簍爬上坡,大老遠就喊了聲“月月姐姐”。
正在壓水井旁幫沈雎洲擦鞋底泥巴的江畔月,抬頭和她打了聲招呼:“糖糖早啊!”
糖糖將背簍放在地上,拿出幾個野果放到外廊的木桌上,說道:“這是我爺爺昨天在後山摘的八月炸,送給月月姐姐和沈叔叔嚐嚐。”
江畔月將鞋子晾好,擦幹手,走了過去。
“爺爺真厲害,現在還能找到八月炸?”
糖糖抬頭笑眯眯:“就一棵樹被爺爺找到了,已經熟了,我嚐了一個,好甜好甜的。”
江畔月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糖糖,謝謝你,下次不用這客氣啦,你現在正在長身體,自己多吃點才是。”
“沈叔叔肯定沒吃過,我是送給他的,感謝他昨天抱我下山。”糖糖人小鬼大說道。
兩人坐在桌邊,糖糖忽然問道:“月月姐姐,沈叔叔其實是你男朋友吧?”
江畔月驚了驚,有些想笑。
現在八九歲的小姑娘就懂這些了嗎?
然而還未等她回答,小姑娘就神秘兮兮湊到她耳邊說:“姐姐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江畔月張了張嘴:“我謝謝你啊。”
糖糖有些害羞道“月月姐姐,其實……我在學校也有個很喜歡的男孩子,作為交換,你也要幫我保守秘密哦。”
江畔月故作驚訝:“真的嗎?”
小姑娘認真點頭:“我留了兩個沒熟的八月炸,開學那天他過生日,正好可以送給他吃。”
江畔月哭笑不得:“糖糖,其實男孩子,一般都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你要不要……換送其他的?”
“那送什?”
江畔月:“比如,你親手做的早點、你給他畫的畫……噯,你要不給他畫個漫畫像?”
糖糖一聽,頓時高興起來:“好!這個好!那我現在就回去畫!月月姐姐你幫我向沈叔叔道謝,一定要他嚐嚐哈!”
小姑娘跑回家後,江畔月望著桌上的幾個已經炸開的果子,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好多年沒吃到了,真是便宜沈雎洲了!”
“到底便宜誰?”
頭頂驀然傳來沈雎洲一本正經的詢問,剛醒的嗓音有些暗啞,透著一絲性感和魅惑。
江畔月抬頭便見男人挺拔的身影立在廳堂口,眼眸含笑,淺淺看著她。
江畔月微囧:“你……什時候醒的?”
“剛醒,”沈雎洲眼眸噙著幾分輕佻的淺笑,“醒來發現,自己多了個女朋友,你說,這是便宜誰了?”
江畔月仰頭解釋:“不是那樣的,我沒和糖糖澄清,是為了讓她以為我有秘密在她那,這樣她就就不會害怕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了,隻有兩個人平等相互有秘密,才會有安全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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