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孤做什?還不趕緊去!”李明淵麵色一冷,躁動的情緒有了三分嗜血。
他們之間可以隨意攻打,無論怎鬧那都是家國內部矛盾,但麵對列國豪強時,槍口隻能一致對外。
侍衛不敢怠慢,連滾帶爬出了書房,宰相轉頭時,麵色冷凝肅寒:“王上,還要打嗎?”
這話別人不敢,他卻敢。
如今胡擄人虎視眈眈,若是兄弟二人在鬧下去,倒黴的隻會是陳國的百姓,至於陳國的官員們,不過是損失一些錢財罷了。
李明淵麵色陰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他從未想將局麵搞的這遭過,但事情總是不順著他的想法走下去,如今的情勢也是他沒有估算到的。
他與李垢乃一母同胞,這個王位不管誰坐,到頭來依舊是李家的下,不服氣的也隻是他的內心而已。
然而有誰在意過他的感受?又有誰明白他想要爭奪的是什?
父王當初撒手人寰,留下那一道讓人匪夷所思的旨意,他若是不遵行,又豈能對得起父王在之靈?
嫪毐李垢陰謀篡位,他本不是皇家骨血,這件事若不查清楚,這陳國的豈不是變了。
如今嫪毐逃宮,迷霧一般的將他推到了死角,無論他當初到底是什想法,都逃不開他要殺李垢這一事實。
又有誰知道,他不過是想要逼出李垢身後那人,來印證嫪毐所,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帝王。
亂了,一切都亂了。
心亂如麻,事情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大到年輕的帝王無力附和,一口血噴出口中,登時暈了過去。
撒時間,殿內亂做了一團,叫禦醫的叫禦醫,喊侍衛的喊侍衛。
唯獨宰相巍然聳立,一雙渾濁的老眼,閃耀著銳利的光芒。
“派人出城,休書陳王李垢,胡擄人兵臨城下,新王急怒攻心,請求暫時止兵停戰,一致對外擊退胡擄。”
音落,某人低垂眼眸,凝視了片刻新王的麵孔,眼底滑過一抹不屑,終究是太過稚嫩,如何與李垢相提並論?這樣的人著實沒有挑戰性。
與此同時,距離呂國都城尚有三座城池之遠的李垢,終還是遇到了強敵。
呂國大將樊黎攜全家老鎮守靖州,鼓舞靖州百姓全城皆兵,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家,為了不讓陳國軍隊打入都成,上到八十老叟,下到三歲孩童齊齊上陣。
一時間讓李垢束手無策。
麵對嗷嗷待哺的嬰孩,麵對顫顫巍巍的老者,威嚴的帝王明白,這是陸帆布下的最後一道防守,賭的便是他愛民如子的心。
雖然前麵的不是陳國子民,但他一旦攻下靖州,那些人便都將會成為他的治下,屆時下人的唾沫都會將他淹死。
此一役,他也隻能打到這了。
“王上,要不我們繞過去?”有人不甘心的建議著,這好的機會並不是隨時都有的,一旦退兵在想攻打呂國,便不知是猴年,還是馬月了。
“迂回作戰對我軍不利。”另一個聲音插入,帶著一絲急切。
李垢抬頭,便看到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副將大步而來,額上還冒著細微的汗珠。
“王上,急報。”不等有人回答,那人忙將手上的奏報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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