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這可怎辦!雜家把夫人看丟了。”王官開口便是石破驚,秦昊半沒合上嘴。
什叫把夫人看丟了?好好一大活人怎就丟了?還是今日他起床的姿勢不對,得回去睡個回籠覺?
見秦昊望著自己發呆,王官這才反應過來,他急的連話都不清楚了。
幾步走到梳妝台前,撿起上麵的幾封信遞給秦昊,隨後還從衣袖中掏出一封已經裁開的。
“這是夫人留給雜家的,您還是看看吧。”
按這大的事,他不該跟外人道,但此時他都已經慌了神,哪還有半點理智可言。
在則陳王宮中那些時日,他早已看出秦昊跟秦風兒關係不一般,至於到底怎回事,他家王上都沒話,他身為臣子的自然也不敢開口。
秦昊接過王官拆開那封信看,秦風兒熟悉的筆跡躍然於紙上。
秦昊不擔心有人仿造,因為那人在厲害也不可能連現代的詞匯都用上,更何況跟著秦風兒久了,那丫頭有獨屬於她自己的簽名體係。
不過幾眼,秦昊心中就是一沉。
一把抓住王官問:“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醫者看過她的病?”
秦風兒的病,他也是最近才看出些端倪來的。
自從她跟隨李垢離開陳王宮後,他便四處尋找藥劑。
若是在現代,先進的科技技術以及發明,就算救不了秦風兒的命,也能幫她拖延個十年八載的,可這缺醫少藥的古代,讓他成為了無米之炊的巧婦。
王官麵色白的嚇人,指著一個方向道:“所有的醫者,全都被雜家關在那邊,沒有一個人離開過,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事?你知道是不是?”
這會王官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他就白白服侍了幾位帝王了。
秦昊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低頭翻閱秦風兒留下的幾封信,果然從中挑揀出了一封留給自己的。
別人的他不能拆,但屬於自己的那封,他還是有權利拆開的。
“你去叫陸大人進宮,這事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急歸急,秦昊的理智還是在的。
像似找到了主心骨,王官快步往出跑。
事不宜遲,這會不定還能派人出去將夫人追回來。
陸遊子才剛處理完公事,想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不想才脫了外袍,就被慌慌張張的王公公一頭撞了進來。
若是別人,他早發火了,但這位可是王上身邊的紅人,他哪敢怠慢。
忙穿了衣服詢問:“公公這是怎了?如此慌張?”
也不管陸遊子穿沒穿好,王官拉起他就往行宮跑。
驛站雖然是他的下,架不住這還住著個敵國的太子,有些事還是去行宮比較方便。
雲集城外,馬車行駛在漆黑的夜中,隆隆的車輪聲,在這寂靜的夜顯得尤為刺耳。
望著秦風兒不算清晰的側臉,雪兒將水囊遞給她道:“夫人,喝杯水吧,連夜趕路定然辛苦。”
她接過水囊,隻是望著它發呆,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雪兒歎息,勸慰道:“如風既然已經交代了,唐國女官便帶不走文希主,您又何必擔憂?”
緊抿著薄唇,秦風兒依舊沒有話。
她是想帶著文希離開的,但她一個將死之人,連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明,又怎能帶上他走?
她不擔心唐國的女官,別她不會讓她帶走文希,就算楊宇也不會讓她帶走文希。
這也是她為何要撐到今日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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