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的不再是攤位,而是一家家店鋪或閣樓。
其中最顯眼的,要數左右兩處三四層的閣樓。
左邊的閣樓掛著許多紅色的燈籠,匾額上寫著‘紅鸞閣’三個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門口立著兩隻石獅子。
一位身材婀娜,風韻猶存,看起來三十歲出頭,身著朱紅色襦裙的少婦,手拿絲巾,正在攬著生意。
“大爺,快來玩兒啊~”朱紅色襦裙的豐腴少婦對著餘恪招招手,拋了個媚眼。
餘恪倒吸一口氣。
嘶~,這竟是一家開在鬼市的勾欄,還開在最繁華的地段!
至於右邊則是一家拍賣行,名叫陰瑰拍賣行,也是屏山鬼市中唯一的拍賣行。
門口兩個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客戶經理模樣的一男一女,正在招待著要進入拍賣行的客人。
拍賣行大概在淩晨一點整開啟,還有一個多小時。
鍾發白和黃永發已經提前進入拍賣行了,估計在等他一起,也不好讓人家久等。
想了想,餘恪走向左邊的紅鸞閣。
拍賣行也不急進嘛,反正還要一個多小時才開,讓鍾發白和黃永發多等一會也沒關係,不如先去見識見識陰間的公主。
他餘恪可以對黃天發誓,隻是想進去見識一下而已,最多喝點酒,聽聽小曲,絕對沒有更多的想法!
開在鬼市的勾欄,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到餘恪走來,門口的豐腴婦人眼神一亮。
“這位大爺怎稱呼?快請進!”
“我姓許。”餘恪道:“把你們這最好的姑娘都叫出來,爺不差錢!”
餘恪說著掏出將一小疊,約莫四五百冥錢塞到豐腴婦人胸口,這筆錢在枉死城能買一套院子了。
豐腴婦人臉上的笑容更甚,湊到餘恪邊,軟膩的身子貼在餘恪身上。
“許爺,保您滿意!奴這就把姑娘們都叫下來!”
豐腴婦人將餘恪帶進閣樓,來到二樓的一間包間,隨後對外喊了幾句。
沒一會十幾名相貌頂級卻各有千秋的女子進入包間站成一排。
“不錯呀。”餘恪掃視了一圈,衝豐腴婦人豎了個大拇指。
“你叫什名字?”
餘恪指著第一人,這是一個膚如凝脂,身高約一米七,身著青衣,長發飄飄的女子。
“奴家小倩。”
“小倩?”
餘恪笑了笑,指著第二個身著白衣,氣質端莊貞潔的女子:
“你呢?你叫什名字?”
“奴家素貞。”
“可以啊,會玩!”
餘恪樂了,扭頭對豐腴婦人道:“還沒問姐姐你呢,姐姐怎稱呼?”
豐腴婦人媚眼如絲:“奴家姓白,名淨。你叫我白姐就行了。”
餘恪的笑容更盛:“白姐,你這有沒有更有特色一些的?”
豐腴婦人愣了愣,問道:“許爺是對這些姑娘們不滿意嗎?”
餘恪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很滿意!”
“隻是我是第一次來,想將你們這的姑娘們都見一遍。”
“原來如此。”
豐腴婦人拍了拍胸口,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其實我們這還有些比較特別的姑娘,隻是怕您不滿意所以才沒叫來。”
“特別的姑娘?”餘恪很有興趣。
豐腴婦人悄聲道:“專門從霓虹重金請來的!您給掌掌眼?”
“都叫上來!”
餘恪大手一揮,又掏出兩張百元冥錢塞進豐腴婦人的胸口。
“好,你稍等。”豐腴婦人臉上幾乎笑出了花兒來!
她趕忙走出包間,去呼喚那些來自霓虹的特別的姑娘。
餘恪望向麵前一排姑娘的第三位,同樣是位容顏絕美的女子。
隻是身材有些幹癟,最多隻有C,穿著一件薄薄的青色紗衣,紗衣之下細嫩的皮膚若隱若現。
“你叫什名字?”
“奴家小青。”名叫小青的姑娘嬌聲道,聲音相比前兩位更悅耳動聽。
“會唱曲兒嗎?”
小青遲疑了一秒,回道:“會唱。”
“唱給我聽聽。”
小青立刻唱起了一首古曲,餘恪聽了幾句後就讓她停下,誇了句唱得不錯。
接下來的幾位姑娘雖然同樣傾國傾城,但名字有些俗套了,沒啥意思。
又過了一會,豐腴婦人終於領著兩位姑娘回到了包間。
第一位姑娘是個十分高大的女子,估計有兩米多,帶著一頂係著蝴蝶結的遮陽帽,雖然個子高,但五官依舊十分精致,一雙眼睛無比靈動。
見到餘恪,高大女子眼中閃過喜色,隨後躬身行禮,接著嘴說出一句霓虹語,餘恪沒聽太清楚。
他望著那女子訝然道:“這身高,得有八尺了吧?”
“八尺八寸!”豐腴婦人笑著介紹道。
她湊到餘恪耳邊,悄悄道:“這霓虹姑娘手法不錯,許爺您一定要試一試。”
餘恪撇了撇嘴:“我對開大車沒啥興趣。”
餘恪指了指第二個身材嬌小,有些羞怯的女子皺了皺眉,問道:“這個好像年齡有些小了吧?”
豐腴婦人笑道:“年齡是小,但已經死了有十多年了,也不算小了。”
“叫什名字?”
“花生米子。”
餘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站起身向外走去:
“不錯不錯,可惜了。”
豐腴婦人有些迷糊道:“許爺您不打算玩兒了嗎?”
“我也想啊,我本來是打算留下來的,可是對麵拍賣會快開始了,拍賣會結束鬼市也快關閉了。”
豐腴婦人聞言笑道:“這樣啊,其實沒關係的,這個給您。”
她從懷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上雕刻著一隻青鸞鳥,遞到餘恪手上。
“有了這青鸞玉,您要想來奴這,隻須子時三刻注入進法力,會有人來接您,包接送。”
餘恪接住青鸞玉,打量了一下,驚訝道:“居然是件法器!”
“許爺您這大方,我們也不能讓您吃虧嘛~以後您一定要常來啊!”
餘恪臉色嚴肅道:“不行!我許某人從不白占人便宜。”
說著餘恪又拿出三張百元冥錢塞到豐腴婦人衣領。
豐腴婦人媚笑道:“許爺真是個講究人!”
“告辭。”
餘恪說完大步向外走去。
下樓梯時,恰巧碰到另一人一臉神清氣爽地往外走,正準備戴上麵具。
“鍾道友?”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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