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謝謝蔣老師的咖啡。
蔣舒藝還坐在帳篷頭,隻拉開了一個口,她就這傻傻的將沈尋的一個字一個字默讀,讀得極慢極慢,而後再串聯成一句話,就像是隻有他們才對得上的暗號。
心頭有朵小煙花驀地炸裂,砰砰砰,直衝嗓子眼了。
沈尋為了喝她之前發的25nner,他可倒貼了不止250。
蔣舒藝不由笑開了,握緊滾燙的咖啡杯,又悄悄往沈尋的方向看去。
啊,挪不開眼啊。
宋詞跟季如栩也拿著咖啡去找沈尋,幾個人不知道說了什,忽然同時朝她看來。她一驚,來不及躲,又一次撞上沈尋的目光。
還有……
他手是刻著nnerlogo的咖啡杯,對著她,他唇邊慢慢綻開笑容。如同她最近惡補的電影鏡頭,一點點拉近,很有層次的綻放,直到笑意在他眼角眉梢蔓延。
是幹淨又明朗的笑,蔣舒藝竟是看呆了。
沈尋這一笑,真真是殺傷力極強,她腦中仿佛出現了他第一次接受采訪時,畫麵那個陽光又幹淨的少年。那時,他嘴角噙著笑,眼像是藏著星辰大海,完全不似如今在鏡頭前的疏離漠然,根本就溫柔得不像話啊。
就還挺讓人心髒怦怦跳的,少女心炸裂啊!
蔣舒藝“咻”的低頭,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此刻形象不佳,簡直不能入眼啊,她忙轉身回到帳篷。
人設人設,真要了命啊。
等蔣舒藝洗漱完,眾人集合,真不愧是藝人,哪怕刻意精簡,一個個都還是超大的行李箱。比起他們,沈尋和蔣舒藝就是另類,他的行李箱目測隻有20寸,純黑色的簡單款,就顯得特別迷你,至於蔣舒藝隻比他的稍大一些,但也遠沒有宋詞和季如栩的龐然大物。
節目組準備了車,趙柯很積極幫前輩們拖行李箱,蔣舒藝則自食其力,慢吞吞落在最後。
沈尋先將自己行李搬上車,回頭看到隊伍後頭烏龜走的人,迎上去,“要幫忙嗎?”
蔣舒藝抬頭,避開,“不用的。”
她衝他甜笑,特別善解人意,“我自己來就行。”怕他不信,她又補充,“我力氣大,沈老師去幫宋老師吧。”
她美滋滋想,夠乖巧懂事吧?夠懂得避嫌吧?
說完,蔣舒藝直接越過沈尋,真的一個人拎起行李箱,一步步爬著台階,那背影怎看怎可憐。
沈尋垂眸,難得反思,這是還沒哄好?
節目組安排的是輛商務小巴,有人幫忙搬運行李的宋詞和季如栩最先上車,兩兩挨著的座位,季如栩略一思索,挽住宋詞胳膊,“宋姐,我們一起?”
宋詞點頭,讓季如栩先進,她則坐在靠過道的位置。
之後是魏軍和趙柯,魏軍今年52,長得特別硬朗,脾氣出了名的暴直,但暴完就翻篇,豪爽型老大哥。眼看趙柯一個新人老實站在一邊也不坐,顯然是在等著大家先挑選喜歡的位置,於是,他一招手,“傻站著幹嘛?過來坐啊。”
趙柯驚喜:“謝謝魏老師。”
魏軍點點頭,倒是好脾氣跟他閑聊。
隻剩下沈尋和蔣舒藝。
季如栩暗暗觀察上車的蔣舒藝,如果真要挑,她更想和沈尋坐,不過,她怕他粉絲圍攻,也怕網友說她抱大腿蹭熱度,權衡後還是跟宋詞一塊最保險。至於蔣舒藝,三個女生總有一個要落單,這就不是她該管的了。
她合眼,當沒看到。
蔣舒藝瞅瞅車上的位置安排,傻眼了。怕什來什,不然自己單獨坐算了?
躊躇間,被拍了下肩膀,“想坐邊還是外邊?”
還是好聽的低音炮,隱隱帶著笑。
蔣舒藝沒反應過來:“啊?”
沈尋指著魏軍和趙柯前邊的雙人座,自黑道:“落單的小夥伴,咱們隻能湊合了。”
魏軍一聽:“這可不怪我們,是你們動作慢。”
宋詞也附和:“先到先得。”
季如栩意外,她睜開眼,是跟她們在一排的位置,她瞧見沈尋已經往頭走,蔣舒藝更是大大方方坐到他身旁,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下一站是j市的田家村,三小時車程。
節目組趁大家剛上車,精神還足,宣布:“各位老師,到達田家村後我們會進行分組任務,所以,我們現在玩個小遊戲選出兩位隊長,由隊長自行挑選組員。三個小時的車程,隊長可以充分思考自己的隊伍配置哦。”
節目組賣了個萌,幾個人也捧場,“我們留意了下幾位老師的微博,近來老師們似乎都對網上的段子和腦筋急轉彎很感興趣,那我們第一個遊戲就是腦筋急轉彎。都是節目組微博上搜集的趣味題目,開始後搶答,先到先得。”
節目組套用了宋詞的“先到先得”,變相為沈尋和蔣舒藝澄清了一波。季如栩默默翻了個白眼,暗歎節目組的心眼還真是偏到銀河去了。
被偏了心的蔣舒藝卻緊張極了,腦筋急轉彎?那是什東西。
她下意識要揉眼睛,昨晚睡得不好,這會兒還要玩遊戲,腦袋隱隱作痛。結果,她剛一抬手,胳膊肉碰肉,猝不及防的一下,就……挺用力的,還挺疼。
蔣舒藝趕忙去看,礙著鏡頭,硬生生將嘴邊的話咽下去。隻眼睛眨了眨,用眼神告訴沈尋,她不是故意的。
小模樣還怪可憐的。
都怪小巴位置挨得緊,動動胳膊就要撞一塊,弄得她再也不敢動了。
沈尋輕扯嘴角,搖搖頭。
好的吧,蔣舒藝臉一熱,放鬆下來。她的目標是沈尋,沈尋在哪兒她就去哪兒,管什勝負欲的遊戲,她又不要出道。
“最簡單的,汽車會飛,打一種飲料。”
“開始。”
魏軍搶先:“咖啡。”
捧場王趙柯鼓掌:“厲害厲害。”
蔣舒藝一臉懵,沒懂,又不好意思問。她平時真不怎看微博,吃喝玩樂和調香時間都不夠用,哪會把時間放在這些上。
節目組繼續:“一個獵人向一隻狐狸開槍,為什獵人死了?”
魏軍又要搶答,宋詞指了指,“還沒說開始呢!”
大家哈哈笑,節目組這才,“開始。”
還是魏軍:“反射弧。”
原本不知道的人秒懂,除了蔣舒藝。
車廂都是笑聲,蔣舒藝不禁懷疑人生,笑什?什意思?
再一想,好像懂了。
笑點並不高的蔣公主後知後覺笑了,安靜下來準備下一題的車隻有她十分愉快的笑聲。
魏軍:“……”這姑娘有點傻。
宋詞:“……”這姑娘有點可愛。
季如栩:“……”演得挺好。
趙柯:“……”怎解圍?捉急。
沈尋:“……”
蔣舒藝的笑頓時卡在嗓子眼,還打了個嗝。十分清晰的一聲,大型社死現場。
真想死一死,她這輩子就沒這丟臉過啊!
沒關係的,蔣舒藝又安慰自己,淡定,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車廂忽然又是一聲笑,低沉卻悅耳。笑聲離她很近,甚至耳邊還能感受到一陣溫熱的氣息。
她驚魂未定,並不敢扭頭。
沈尋邊笑邊回頭:“魏老師,挺好,您這是少了個競爭對手。”
魏軍順勢:“這就沒什成就感了。”
大家又笑了。
節目組馬上進入下一條:“兩隻駱駝在沙漠看到一個梨,猜一個國家名。開始!”
季如栩和宋詞同時:“意大利。”
節目組:“還有一個搶答。”
宋詞趕緊:“澳大利亞。”
蔣舒藝:“……”
她又沒明白,在大家的笑聲,隻有她一頭霧水,好像活在兩個世界,悲喜不通。
節目組:“鸚鵡、孔雀、鳳凰,這三隻鳥哪一個最適合在飯店做服務員?開始!”
蔣舒藝隻覺得節目組有毒,都是什問題,偏偏大家又都知道。
“孔雀。”魏軍舉手說。
大家開開心心,隻有她跟個傻子似的。
為什是孔雀?顯得她是個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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