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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九寒天冷風颼,年春打六九頭。正月個龍燈,有對獅子繡球……
二月中旬的京,人即便是在屋抱著暖氣片待著都免不了背生寒,飛這會兒卻在暖氣照顧不到陽台,拿著副節子邊打邊唱。
節子是相聲門快板的行話,一快板分為大和小板,兩竹片組成的叫大板,飛手上正著的是小竹片上銅錢組成的小板,也叫節子。
當師父於清正閉著眼端坐在廳沙發,一邊盤著手串,一邊豎起朵聽著弟的氣口,尺寸,緊皺眉頭漸漸的舒展開,嘴掛一抹淡淡的。
……一棵長個枝,七個枝了七樣,結的是檳、橙子、桔子、柿、子、栗子、梨,檳橙子桔子子子栗子梨!
聲音清楚、脆生,每一個字都接送到人耳朵去。
一大段十八愁繞口令唱完,蕭飛臉氣不喘,回頭著客廳方向看了一眼,見於清沒言語,活動一下手,便又要再來一遍。
行了,少爺,進來吧!
師的抻練徒弟,那在所的,可清終不是個狠心的人,眼見徒弟在陽台凍得哆哆嗦嗦的,也不忍心,便給叫了進來。
相聲的基本功就得這練,過去的老藝人在天橋,三不管撂地,家人的嚼穀都指望著他一個,難道天冷天熱的不出去了?
越冷越得練,把嘴給打開了,要是能在這種環境下把每一個字都咬清楚了,那以後上台使活的時候才不打怵。
師父!
蕭飛得了恩準,趕緊閃身進了,剛才在陽台站了一個多鍾頭,凍得腕子都發麻。
於清家的是個老樓,大冷天的著窗戶縫嗖嗖的往鑽涼風,台沒暖氣,這月份上那待會兒都受罪,更別說還得溜活。
剛有幾個字沒咬準,自個知道吧!?
知道!師父!
蕭飛沒給自己找借口,縱然是凍得嘴唇木,可師父著溜活,這是賞飯吃,不能頂著,什話都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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