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階白一開始的計劃隻是恐嚇周贇,並沒有打算跳樓。之後知道任務對象也在,才萌生出了“送驚喜”的想法。
既然周贇的麻煩解決了,下個就是原主的公司了。
他本人做出這種選擇,並不是為了原主伸張正義。根據他的判斷,不先把這兩件事解決,會給他之後的安排帶來麻煩。
不過周若是的反應倒是平淡,於階白覺得沒意思。
周贇躲在陽台顫抖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摸出手機給徐紅打了電話:“你給老子送了個瘋子過來!”
徐紅啊了聲,接著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電報聲。
她急急想打電話過去解釋,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她又給於階白打電話,發現自己也被拉黑了。
放在床頭櫃上藍牙音箱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就是一連串混雜的男女笑聲。
下一秒,整個屋內的燈都熄滅了。徐紅?的尖叫和笑聲混雜在了一起。
直到此刻,係統有點輕微地繃不住,“摩斯電碼,003,你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別呢。”
於階白不走心地安慰它:“沒事兒,我戴了口罩,看不清臉。”
係統覺得自己作為一個0和1的產物,不太能理解於階白的行為,“你為什要讓我去嚇那位女士呢?”
於階白的指尖敲在車窗邊上,“因為她迷信啊!”
他需要一個讓自己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擺脫那對夫婦的方法。林陌的記憶顯示那對夫婦極其迷信,每年都會往廟和道觀捐一大筆錢。
姓鬼神的人,就該享受一把裝神弄鬼的快樂。
第二天一早,於階白被敲門聲吵醒。透過貓眼,看見了經紀人徐紅那張討人厭的臉。
於階白把她堵在門口,並不想讓她進來:“什事?”
徐紅被這氣勢一駭,企圖算賬的火焰被壓了回去,梗著脖子道:“你今天早上八點有活動的,還去不去啊?”
於階白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不去了,滾。”
紅姐忍不住跳腳了,“喂,你不去是要賠錢的。”
那道門又被打開了條縫,帶著嘲笑的聲音傳出,“怎了,合同上沒我名字,要我賠錢?”
紅姐在走廊上被氣得要死,來回跳了兩圈還是沒辦法,悻悻地走了。
她今天精神不好,昨晚突然斷電,找人來看之後卻沒發現任何毛病。但是她也怕得一晚上沒睡著,今早以來就看見林陌跟個煞星似的。
徐紅謀算著過兩天去給廟捐筆錢,求一下庇護。至於林陌,先放放,反正合同在她這兒,人是跑不了的,遲早有機會收拾他。
轉眼又是好幾天,紅姐沒再來騷擾他。
他樂得推掉了原主所有的那些智障活動,天天窩在家打遊戲,點外賣。
係統第一次見到這不積極的任務對象,忍不住提醒他:“需要我給你周若是現在的位置嗎?”
言下之意是,快給老子出門工作。
“不需要。”於階白拿腳指向桌上慈善晚宴的請帖,“到時候他也會去的。”
“彼此光鮮亮麗的再見不是更好嗎?”
遊戲boss的血條逐漸見底,第一次工作的係統隱隱覺得這次任務和他數據庫的可能出入較大。
作為一個當紅的流量,於階白甚至連個助理都沒有,還是自己打車過去的。
至於妝什的,也是普通的小化妝師,不過好在主辦方配備了單獨的休息室。
晚會現場,男男女女觥籌交錯。華燈初上,香水味混合。不管是做作還是真實,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優雅有禮。
於階白站在略遠的角落,拿著隻高腳杯,有點懶散地注視著人群。
係統提醒道:“目標任務在二樓。”
於階白卻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喲,那不是周贇嗎?
係統反應過來這不是去二樓的方向,問於階白:“你想幹什?”
自從周贇被扯過次皮之後,就沒再騷擾過人了,沒必要總是不放過人家吧!
於階白腳步不停,看著周贇驚恐的眼神,露出個和善的微笑,還禮貌地朝人家揮了揮手。
“那誰不是他舅舅嗎?讓他帶我們見見。”
係統琢磨了一下,發現似乎有點道理。
周贇環顧了一圈,發現那神經病確實是朝著他來的。他吞了吞口水,憋著便秘一樣的表情朝著樓梯走去。
舅舅,救救我,瘋子來了!
二樓的周若是看了眼手表,走出房間。到旋梯口時,正看見自己那隻知道吃白飯的侄子在朝這邊走,神色還頗為慌張。
根據以往經驗,八成是惹事了。
周若是那雙桃花眼向下一撇,帶點嫌棄地移開了目光。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矜貴男人理了下袖扣,目光投向場內。
一圈塗著白、粉的無聊人。
當看到出現在自己頭上的小舅舅時,周贇第一次覺得自己小舅舅那張陰晴不定的臉是如此可愛。
【舅舅,我來了!】
【舅舅,我來不了了!】
一隻纖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要是換成以往的周贇,他肯定會稱讚一句這手長得好,適合拿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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