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對哦姐姐,你握筆用力太糟糕了。”
不長不短的透明格尺被一隻肉乎乎的小手攥著,不輕不重的打在安倍佑衣拿著筆的手上。
“唔!好疼啊費佳!”她哀嚎著。
費佳淡淡看了她一眼:“姐姐,我可是根本沒用力的哦。”
安倍佑衣嗚咽一聲,可憐兮兮的看過去。
可他不為所動,用格尺敲了敲本子,上麵是一行扭曲的蟲子一般的俄文字母。
不,根本沒有表麵那淡定的費佳完全不承認自己姐姐寫的那是俄文。
抽象派的畫都比這個有形狀!
他眉心一跳,稚嫩的臉上帶著和年齡完全不符的老成穩重,鼓起來的臉頰看起來又氣又要忍著不發作,略帶凶惡的圓溜溜紫葡萄眼睛冷冷的警告瞪了一下試圖蒙混過關的安倍佑衣。
反差萌讓某些怪阿姨看到就想要尖叫。
安倍佑衣捂臉,隨後深吸一口氣,繼續下筆。
……
“啪!”
“哇唔!”安倍佑衣委屈巴巴的揉著手上紅了的一片。
費佳麵對自己姐姐這“神來之筆”感覺到深深的無力,自己翻書探索學代碼的時候都沒這無力過。
“姐姐,這個不能這寫。”他努力不要發火,伸手按著安倍佑衣的手,似乎想要手把手教她寫,但是由於年齡差距兩隻手大小差的太多,所以隻能作罷。
安倍佑衣……隻能說心虛的非常真實,畢竟她的字醜這件事周圍的人沒一個不知道的。
雲雀恭彌曾說過:“雲豆爪子沾墨在紙上跳幾下都比你寫的好看。”
……
“要不,放棄吧。”畢竟十多年沒被教好,現在估計也教不好了。
費佳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著她:“姐姐,之後你遇到困難也要一味逃避嗎?”
“……”不要用那可愛的臉說教啊!
最後,安倍佑衣還是被壓著苦哈哈寫了三頁勉強看得出來的字。
“呼……下次繼續練?”
“我去買本字帖,你天天練。”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不可以姐姐。”
夜晚,安倍佑衣坐在沙發上,聽到話後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什,什?”
“我和你母親出去約會,飯做好了,你們兩個自己吃吧,今天我們不回家。”
就,這把兩個孩子扔在家?
安倍佑衣試探性的問道:“這……是不是不太安全?”
高大的父親恍然大悟,“哦!蓮娜,你提醒我了。”
旁邊的費佳嘴角一抽。
隨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扔給安倍佑衣。
安倍佑衣一懵。
她看著懷那把□□,心情複雜。
“放心啦放心啦!這邊市區比較安全,要是真的遇到什,不用留情。”母親從父親後麵探出一個頭,麵容化著精致明豔的妝,她笑著安慰安倍佑衣。
雖說大多數俄羅斯美女在懷孕生子之後都會迅速衰老,容顏不再,但也還能隱約看見她曾經是多美麗的一朵花。
……當然,從費佳和安倍佑衣兩人的麵容也能看出來。
攤上一對神經大條的放養父母,也沒辦法,安倍佑衣歎了口氣把槍放到一邊,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畢竟她擔心自己安危也隻是擔心人設崩塌而已。
溫柔姐姐開槍殺人什的……雖然很帶感,但真的很ooc啊!
費佳微微偏頭去看她,眼神帶著一絲懷疑。
雖說法國允許公民持有□□,但這反應是不是太過淡定了?
安倍佑衣察覺到視線,意識到什,投過去一個驚嚇之後無奈的目光,眨了眨眼。
“唔,爸爸媽媽一直都這樣嗎?”她抿了抿唇問道,看了一眼門口,那父母已經離去。
費佳心那一點懷疑暫且被壓下去,他點了點頭,習以為常。
“先去吃飯吧,姐姐,明天他們會給我們帶些東西回來的。”
“唉?是嗎?”
“嗯,平日給我帶的是書,姐姐的話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猜測是裙子或者首飾。”費佳坐在椅子上說著。
安倍佑衣歎了口氣坐在他旁邊,喃喃道:“還真是……獨特的父母啊。”
“唔!”她眼神一亮:“今天的羅宋湯好好吃!”
費佳吞下口的食物:“因為是父親做的,他做湯手藝其實比媽媽要好一點的。”
他補了一句:“不過姐姐,你吃飯順序不太對。”
“嗯……下次再改吧。”
“下次您就會繼續說下次了。”費佳毫不留情拆穿她。
安倍佑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把自己吃不了的半塊大列巴手疾眼快的用叉子賽到他嘴。
費佳:“!”
他震驚的看向安倍佑衣,眼神寫著:你沒事吧?
(屬實是隔壁種花家國粹泄露了鵝鵝鵝)
不過由於嘴被堵上,他隻能一邊警告的看著安倍佑衣,一邊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倉鼠一樣嚼著吃的。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屑姐姐已經偏過頭若無其事的收拾盤子了。
還時不時偷瞄他一下,警惕怕他報複。
費佳危險的眯了眯眼。
在體力懸殊的情況下,他可不會去和姐姐硬碰硬。
……
隻能說他猜的確實很正確,第二天神清氣爽回來的父母帶了一本書和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回來。
很合適的尺碼,穿上也很好看。
費佳蹲在沙發上從書後看過去。
蒼白纖細的身材和純白的衣服,麵容那的脆弱卻掛著最燦爛的笑臉,像是雪原上升起的太陽。
她猛地回過頭,紫色的眼眸亮得驚人,興高采烈的喊著:“費佳!看我!”
“我是不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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