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要是斷腿了,那可能這個世界都會出現動蕩的跡象。
這是陳祈可以預知到的,所以他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你和我一樣斷腿?你斷腿了,難道我過去受過的痛苦就消失了?”
“陳岸,你智力退縮了,變成小學生了,一加一等於幾啊?”
陳祈的話沒有諷刺的意味,可麵含有的意思,令陳岸臉色瞬間大變。
“那你給個要求。”陳岸想不到其他,讓陳祈來說。
陳祈抬起手,他捏了捏手指,發出哢噠的聲響。
“哪怕你說自己要去死,來彌補我,都沒有多少用。”
“除非時光可以倒流,我的腿沒有被撞斷,但是陳岸,你有那個能力讓時光倒流嗎?”
“你什都做不到。”
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哪怕陳祈也沒有。
他隻是過來扮演反派,對於這個世界他所能做的,本質上不多。
“對不起。”陳岸終於把這幾個字給說了出來。
他早就想說了,隻是明明那簡單的幾個字,卻忽然變得異常艱難,一直都卡在他的喉嚨處。
低啞的聲音,陳岸都覺得好像自己沒出聲一樣。
“對不起,陳祈。”陳岸再次重複一遍。
換來地卻是陳祈的擺手:“不用道歉,我不覺得你做錯過什,也不是你想要我們互相抱錯的。”
“我會走到今天,是我自己造成的,和你們沒有關係。”
“包括謝爵,其實我也不恨他,我現在什都不想要了,隻有一個念頭。”
什念頭陳祈卻沒說。
他不說,陳岸知道。
他一個箭步上去,就抓住了陳祈的肩膀。
“現在醫療條件好,陳祈,你的腿還有恢複的機會,算我求你,可以嗎?”
“求你了,別放棄自己,你不想看到我,好,我離開,永遠不再出現你麵前。”
“但就一個請求,你好好治病,你的腿會好起來,你才二十多歲,你的人生才剛開始,謝爵,對了,謝爵那,他會放手的。”
“他雖然是專-製強勢,可如果你同意治療,他會放手。”
“不要這樣放棄,陳祈,你比任何人都該得到幸福。”
陳岸眼眶通紅,似乎都有淚水在麵打轉,他抓著陳祈的肩膀,一句接著一句地請求陳祈。
陳祈表情始終如一,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眼神稍微變換一點。
而那一點,很快就令陳岸鬆開了手。
陳祈不會治療,他選擇放棄一切。
那種平淡的無望,甚至有著對死的向往,是陳岸害怕和恐懼的。
陳岸鬆開手馬上離開,遠去的身影如同在逃一樣。
還有什是他可以做的,陳岸坐在車,抓著方向盤,眉頭深鎖,他不知道。
好像什都沒有。
陳祈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膝蓋,現在陳岸他們做的越多,一個多月後隻會越痛苦。
為什都變了,像以前那樣對他不聞不問多好,非要自己來找痛苦。
麻煩。
這些人的感情,在陳祈看來,隻是麻煩。
謝爵的速度很快,決定了對付陳家,那馬上就行動。
周圍人完全好奇,怎謝爵像是忽然和陳岸鬧開了,忽然間就開始爭鋒相對。
有人想要去找陳岸,問個原因,卻連陳岸的人都找不到。
朋友田勇倒是可以猜到緣由,就是他感到不可思議。
謝爵到底被陳祈給迷到了什地步,陳祈吹的枕頭風這厲害的
陳祈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妖孽,長了那樣一張臉,就是專門來蠱惑人的。
田勇私下和黃涼、王慶他們聯係上了,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他不怎喜歡陳祈。
而黃涼他們,明顯對陳祈有很多想法,他可以稍微幫他們一把。
“你不怕被謝爵知道轉頭來對付你?”
連昔日好友陳岸都說鬧崩就鬧崩,田勇又算的了什。
“所以,我們還需要另外一個人。”
田勇說。
至於是誰,他沒明說,拿出手機,讓黃涼他們看麵的照片,那是一個醫院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對方臉上戴著呼吸機,看樣子,似乎隨時要過去的感覺。
“這個人?”黃涼指著半條命似乎都沒有的病人,田勇到底在想什。
一個快死的人,能做什。
而且這人也和陳祈沒關係。
等等。
黃涼忽然眯起眼,戴著呼吸機所以看得不清楚,但是畫麵放大,他馬上就認了出來
“他不是在監獄嗎?”怎跑出來的,不是因為開車撞陳祈,被抓到麵去了,現在卻躺在醫院病房?
黃涼滿目的詫異,可他這人怎說,相當的聰明。
幾乎馬上就猜到一個原因。
“田勇,你厲害啊。”
“謝謝誇獎。”兩人都在打啞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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