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啊,染墨憑此詩當在世林有一席之地!”陳慕白興奮的擊掌。
他神色異常欣喜,既有讀書人遇到好詩的見獵心喜,又有找到了知己般的欣喜若狂。
雖然沒有具體點評,但看著於染墨的目光,那是愈發的欣賞。
要不是顧及唐斌之還在,估計就要秉燭夜談,互通心意了。
“筆法凝煉一氣成,語言質樸意味深長。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這哪是在燒煉石灰?好啊,好一個借物喻誌!”
唐斌之品味著這首出乎意料的詩,隻覺得,以物比人,把物的性格和人的性格熔鑄成一體。
言在物,而意在人,不言人而人在其中,似呼之即出。
風格豪邁,氣勢坦蕩、鏗鏘有力。回味悠長。
“咳咳!”唐斌之忽然輕咳一聲,吸引了在場兩人的目光,他望向於染墨:“於公子,童子試之後,若是不甚理想,有考慮過將來嗎?”
他忽然問到這個問題,於染墨也不好回答,有些不適的喃喃開口。
這齊王怎回事……這是咒自己呢吧?
“若是沒過……學生自然還是繼續努力……”
唐斌之看於染墨支支吾吾有些鬱悶的模樣,心微微一笑:“通常來說,讀書人做官有兩條出路。
第一自然是科舉,十年寒窗,一朝聞名天下知。
但這第二種……”
唐斌之盯著於染墨:“便是由朝中重臣引薦。”
身為縣令的陳慕白眉頭皺起。
齊王殿下說的沒錯,但那樣的話被推薦之人很難在中樞為官。
總體說來,一個是開頭容易未來成就低,另一個則是開頭千難萬難但後麵一步登天。
“學生……還想試試科舉!”於染墨明白唐斌之的弦外之音,他語氣堅定的開口。
隻聽唐斌之笑著道:“染墨啊,你是塊璞玉,雖不知為何區區一個縣試都至今未過,但為官而已,容易的很,本王可以幫你的。”
“多謝齊王殿下賞識,學生,還是想試試!”
“噯,無需這般嚴肅,本王隻是愛惜你的才華,哈哈,於染墨你記得,本王王府大門卻是為你一直敞開的。
慕白賢弟啊……”唐斌之對於染墨笑笑,忽而神情一肅:“染墨之事無需你即墨縣城衙門過問了,本王自然會替他擔著。”
“這個……”
陳慕白沒想到唐斌之忽然來這一手。
他根本無權幹涉唐斌之的任何決策。
於公於私,唐斌之的地位都要遠遠高出自己不隻一籌。
自己不過區區七品芝麻官,雖然說師承關係不俗但比起齊王皇帝之子那還是差了幾個層次。
唐斌之若是護著於染墨,這恐怕別說自己,哪怕州府,知府都奈何他不得的。
換而言之,別說根據劉威交代的雄家確實參與過迫害於染墨,哪怕沒有,這小子若對雄家稍微殘忍一些,尋些差不許多的線索。
隻要他肯跟唐斌之說,這齊王在即墨這地界就敢拿他親衛踏平了雄家!
“學生謝過齊王殿下賞識!”於染墨九十度彎腰作揖,這可是意外之喜!
一個藩王爺竟然肯庇護自己,這可是比縣令強了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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