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渝此時回過神來,聽著管家的話,無端端的一陣揪心。
被衙門方捕頭捉了?
那方捕頭可是出名的鐵血暴虐,不知多少罪犯被他用刑訊問出訊息。
那人如此單薄脆弱……竟然受的住這等酷刑!
知曉的越多,她心那豪邁的影子便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原來如此……想不到讀書人真的有這等氣節……”唐雋菁也是美目中異彩紛呈。
她身為郡主,平素有的是才子圍著她父王轉。
入眼的皆是無病呻吟強作愁。
這等傲骨,倒是少見。
不遠處,觀景亭邊無聊看水的小世子唐壽照見兩個姐姐看一張紙賊頭賊腦跑了過來。
“這是什?於我瞧瞧!”
他一把搶過紙張,大刺刺攤開:“一首詩文罷了……無趣,甚是無趣!”
“唐壽照!你還回來!”郡主被這臭弟弟氣壞了,他一攪和,什情緒都打斷了!
唐壽照臉失望急了,他最討厭這些文鄒鄒的書生事,隨手把詩還回去:“我便不信,這人肯定就是說說……不信,我找人揍他一頓,他定然跪地求饒,什渾不怕……切!”
他眼珠子一轉,隨口問道:“管家,這人姓誰名甚,在何處居住?”
“唐壽照!你要做什!”唐雋菁氣急敗壞,自己這個弟弟這是要做什?
“姐……我能做什……嘿嘿,隨口問問。”世子唐壽照眼睛咕嚕咕嚕亂轉,心不知在尋思什。
“他叫於染墨,住在城東一處小院,家做什小人不知,不過明日便要住過來。”
管家福伯不敢不回,苦笑說道:“老爺吩咐,他會在衙門住到去院試。”
“哦?這是為何?”唐壽照歪著腦袋問:“莫非投靠了陳叔?”
“這倒不是……”福伯開口解釋:“說是懷疑縣有人要對付他,來衙門想安心讀書。”
“哈哈,”世子不屑地說:“我就說是做錦繡文章的蠢才,真要那鐵骨錚錚,躲什難啊?大丈夫自然要血濺三尺!”
“你找打是不是?唐壽照,你一邊呆著去!別在這礙眼!”郡主氣瘋了,這個弟弟太討厭了。
果然,小時候就應該狠狠揍他!
唐壽照撇撇嘴,被姐姐推搡著滾出了亭子,他蹲在池塘邊,畫著圈圈碎碎念。
少頃,他眼睛麵露出了一個壞笑,偷偷摸摸溜出了小院。
……
次日,於染墨與大哥大嫂拜別,收拾了一個小背簍,扛著一些八股經典去了衙門。
不過這次沒有從正麵進去。
而是在陳慕白管家的引領下,從一處後門進了衙門外一處小院。
這院子與衙門不過相隔十數米。
不顯山,不漏水。
但進去麵卻是別有洞天。
且不說內茂密竹子,便是內那些假山池塘,也是極為講究,可謂幾步一景,端是奇妙。
不論任何朝代,讀書人對竹子有一種特別的喜愛,讚賞它的風骨,常常以竹喻人。
當然,於染墨感覺更多是為了附庸風雅,寫一些借物喻己的錦繡文章才是重點。
方才將東西放下,告別帶著識路的老管家,正往回走呢,卻見一個小公子賊頭賊腦站在前方拐角處。
身後,還有幾個魁梧侍衛立在哪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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