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居。
“縣主,三爺回來了。”丫鬟在屋外稟告說。
話音剛落,程言灝就進了屋。
蘇知珺跳下炕,他走近前來,用他那雙顛倒眾生的桃花眼脈脈含情地凝視著她,將一隻紫檀木匣遞給了她。
蘇知珺垂下眼看著木匣,又抬眸問道:“這是什?”
程言灝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溫和:“送你的,打開看看。”
蘇知珺嘴角上揚,伸手打開了木匣。
麵是一對雕著石榴的羊脂玉簪子。
她用手指小心地拈起玉簪子,細細打量了半刻。
玉簪子做工精美,石榴雕得精美異常,讓人一時間分不出真假來,像是稍微湊近著聞它,還能聞到它那酸酸甜甜的香味。
她眉開眼笑地望著手中的玉簪子,感歎道:“這玉簪子做得真別致,我要在二哥成親那天戴著它!”
程言灝垂眸凝視著她,語帶笑意:“看來蘭寧還挺喜歡這對玉簪子。”
蘇知珺舉起玉簪子放到他眼前,模樣透著幾分嬌媚而不自知:“遠辰你看,這石榴雕得甚是精巧,就是寶裕銀樓的師傅也斷沒有這手藝!”
程言灝低沉一笑,頷首道:“你的眼光真毒,連這點也能瞧出來。”
“這玉簪子是哪家的師傅雕的?”
豈料他卻隻是一聲不吭地拉起她的另一隻手,捏在自己掌中把玩,雙眸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他的桃花眼本就撩人,此時眼底更是添了幾分繾綣溫柔。
蘇知珺的心跳頓時加快了些許,微微漲紅了臉頰,輕聲催促道:“遠辰,你就快些告訴我嘛,以後我還要讓這位手藝高超的師傅幫我雕玉簪子呢。”
她的嗓音又軟又甜,神情帶著說不出的嬌俏。
他的心頓時有種難以言說的悸動。
他深吸了口氣,長臂一伸,將她帶入他的懷坐在了炕上。
他一手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撐住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纏綿又悠長。
一吻過後,他用修長的手指把她額前垂落的碎發往耳後撥了撥,幽深的目光近乎貪婪地凝視著她,連移開一瞬都不舍得,片刻後才聲音沙啞地說了句:“嗯,那就先討個利息。”
蘇知珺瞪了他一眼,不解道:“什意思?”
程言灝朝那對羊脂玉簪子揚了揚下巴,輕輕一笑道:“不是說要找師傅雕玉簪子嗎?”
“對呀。”
聞言,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怎,現在知道師傅就在你的麵前,你反倒不認了?”
蘇知珺一臉訝然:“遠辰,這是你親手雕的?”
程言灝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蘇知珺的眼中頓時劃過一絲隱藏不住的驚喜和仰慕:“你怎這厲害,什都會!”
他笑了笑,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蹭了蹭,語氣透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意味:“蘭寧用的東西,怎能是滿大街的人都在用的東西。”
她滿心歡喜,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前。
她哪會瞧不出來,要雕出這對做工精細的玉簪子,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工。
遠辰平日還得上衙,原也分不出多少空閑時間做這些事,打從他們倆交心那日起,他更是每日下了衙就匆匆回來一刻不離地陪著她。
如今想來,隻怕他被趕去書房過夜的那些時日,他每日也都在書房忙著雕玉簪子。
她跟他置氣那會兒,他雕玉簪子的時候興許還會認為,若是她一輩子都不打算原諒他,此生隻怕都沒法將這對玉簪子送給她了吧。
蘇知珺暗暗歎了口氣,覺得有幾分酸楚,又有幾分甜蜜。
兩人相擁著不說話。
片刻後,蘇知珺倏然想起一件事。
她抬起頭,低聲問道:“遠辰,你雕石榴,是不是想……?”
她耳根微紅,說到此處又羞於再繼續問下去了。
他卻垂下頭俯在她的耳邊,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低啞:“那今晚我們再努力努力,嗯?”
她又羞又氣地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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