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太逗我玩了吧，讓何孟言來接我，然後和我一起回老家，找我媽要戶口本好和宋西辭領證結婚？

    就算我同意，他何孟言也不可能答應啊。

    出乎意料地，何孟言居然不消一個時就出現在都不隻我家門口，簡直是我房間門口。荔枝攔著不讓進：“不是吧，趁我哥不在想搶人呢？”

    何孟言得意洋洋展示出我婆婆給他發的微信語音，自豪地按了個外放：“你聽到了，是伯母的意思，我奉命行事。”罷他奸笑著湊上皺著眉頭依舊不放行的荔枝耳邊，“別我卑鄙啊，你也不想我把你的事捅給你哥，對吧？”

    荔枝明顯是被逮到軟肋了，憤憤低估上一句“好死不死偏偏要去你玩的那家夜總會體驗生活”，然後還是乖乖讓開了。何孟言從床上抱起我的時候，荔枝還指著他警告道：“這事兒我不和我哥，我的事你也別和我哥，行不行？”

    “不行。”何孟言正色，趁著荔枝變臉前補充道，“我求你告訴你哥，今吳愉就是我從床上抱走的，不僅如此，以後她還會是我床上的老婆。”

    “你！”荔枝氣得吹胡子瞪眼，最後隻能不擔心地罵上一句，“我媽那個神助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路上很平靜，雖然我煩躁不安，何孟言倒是聽著他的交響樂頗為安逸。

    高鐵軌跡外的麥田與荒山有序地往後退，我卻有種近鄉情更怯的憂懼。

    “你為什老要給我家那多破事呢？”我感到無比疲憊，每次稍微感到輕鬆一點，舒適一點，很快就有會被新的煩惱狠狠踩在腳下，肆意蹂躪。

    何孟言一邊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留下好看的字體，隔了很久才道：“也許是老給你的禮物。”

    “切，我才不要這些禮物。”我沒好氣地反駁道，“有本事你家來些破事你試試？”

    何孟言擱下手中的筆，轉頭看向我，不置一詞。

    我這才意識到我失言啊，沒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窘迫的人遠遠不隻我一個。比起我，年幼喪母，不被養父和姐姐待見，至今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何孟言又好到哪去？更何況，他如今依舊麵臨著家庭的糾紛，他的養父何老爺子落井下石置之不理，姐夫盧川更是恨不能置他於死地。

    “不好意思。”想到這些，我低下頭囁嚅道歉。

    “沒事，我就是想和你，你看窗戶外麵。”

    “什？”

    我扭過頭去，何孟言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差點吻化了我久違的少女心。他的吻如同一劑染色劑，讓我迅速從臉紅到脖子。

    “老的禮物。”不等我話，他先自行解釋道。

    我轉過頭看向他，帶著我憋得通紅的臉蛋，嘟著嘴不知道如何反駁。

    “幹嘛？還要啊？好吧好吧，成全你。”罷，何孟言熟悉的雙唇又落在我嘟起的嘴上，輕輕一點。

    就在我以為他要見好就收，鬆開我的時候，何孟言的手臂纏住我的頸脖，如同蛇形的紅繩，將我拴進他的懷，又緊又熱，不給掙脫的空間。我逃也逃不開，任憑他的舌侵入我的口，一對貝齒咬上我的唇，先是吮吸，再是肆虐……

    不得不承認，我到底還是淪陷了。理智讓我抗拒，讓我推搡，但也許是他太有力，也許是他的吻太迷人，我最終從緊扣牙齒，到迎合他舌尖的探索，再到緊緊糾纏難舍難分。

    鬆開我的時候，何孟言曖昧一笑：“老硬是塞給你的禮物，你躲都躲不掉。”

    不知道為什，他不話之前，我還覺得這是我們段不上台麵的溫存。但他一這句話，我就覺得這隻是不被祝福的苟且，與勢單力薄的反抗。

    真的，何孟言的笑那苦那不像他，他應該是自信的，應該是無所畏懼的。可是麵對我這份“老塞給他的禮物”，他終於任命，終於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