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驚蛇的後果就是,祝成真和嶽淮現在正在被整棟樓的人通緝。
□□抓人,酒店不敢輕舉妄動,在報警和妥協之間搖擺不定。
差點被對方抓包,李蘇畫迅速從咖啡廳的後門溜了,躲進一樓的朗讀亭,拉上窗簾,假裝自己是熱情朗讀人士。
“我跑出來了,你們在哪?”她問道。
祝成真拔劍四顧心茫然:“我也不知道。”
李蘇畫:“……”
嶽淮:“沒事,我們在十幾樓的樣子,好得很。”
李蘇畫:“那你們怎下來,我幫你們報警?”
祝成真和嶽淮對視一眼。
祝成真:“他們警局有人。”
嶽淮:“而且,報警好像太窩囊了。”
李蘇畫嘴角抽了抽:“所以你更傾向於被暴打一頓?”
嶽淮輕咳一聲,開始背誦課文:“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祝成真:“他的意思是,真男人就應該被暴打。”
李蘇畫:“……看不出來他還是個m。”
夜幕悄然降臨。
酒店大堂處的休息區燈火通明,沙發上坐著一夥看起來不太麵善的人,為首的那位留著炫酷的日本牛郎頭,當然,他不是牛郎,發型隻是個人愛好。
牛郎頭的旁邊端坐著一位容姿清麗、皮膚白皙的女士,穿著簡單的米白長裙,倒是比她旁邊那位養眼多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有明文規定,不能抽煙……”
牛郎頭拉下鼻梁上的墨鏡,打量了他幾眼。
“新來的?”
那侍應陪著笑,“是,您怎知道……”
“手伸出來。”
“這……”
他摘下嘴邊的煙頭,狠狠朝這隻手上戳去。
“澤輝。”
一旁的白裙女郎攔下了他。
侍應大驚失色,連鞠幾個躬,嚇得跑遠了。
“……哼,算他走運。”
李澤輝吊兒郎當地翹著腿,又把煙頭塞回嘴,瞥了眼丁玲,“你穿得會不會太暴露了。”
丁玲有些尷尬,“這條裙子不是你買的嗎……”
“算了,反正你馬上也是我的人了。”
李澤輝靠在沙發上,右手手臂攬著丁玲,沒好氣地踹了一腳旁邊站著的人,問道:“老鼠找到了沒有?”
“輝哥,還沒……”
“媽的,什效率。”
他忿忿不平地在茶幾上把煙掐了。
“要是給老子逮到他們了,別想完整回去,草。”
丁玲微微蹙眉,“我總覺得,今天來罵你的那個人有點眼熟……”
李澤輝呸了一聲,不屑道:“這一屆的地頭蛇罷了,連叫人跟我們正麵剛都不敢,慫的一批,不是什上得了台麵的東西。”
-
與此同時,富臨酒樓十三層。
嶽淮趴在窗戶邊往下看:“阿狗,你覺得我們跳窗怎樣。”
李蘇畫第一個在耳機反對:“禁止殉情。”
祝成真拿草稿紙畫著酒店平麵圖,“如果是後倉的話,應該有機會。”
李蘇畫:“祝成真???你也瘋了???”
祝成真冷靜解釋:“不是十三樓,是三樓。”
他來的比較早,在酒店附近觀察了一番,大致記了一下建築結構和地形。
富臨酒樓的結構大概是這樣的。
正門前有一小片露天廣場,供來賓停泊車輛,除了員工通道和消防出口以外的大門都開在這,露天廣場對麵就是熱鬧的商業街,中間是兩條方向相反的馬路,馬路上空架著天橋。
而所謂的後倉開在酒店的東北角,出口外麵是一條晦暗逼仄的通道,是酒店每天接收供應品的地方,建築內部用地緊張,一些多餘的東西會儲存在這間臨時倉庫。
刷著藍漆的鐵皮倉庫大概有兩層樓高,目測八米左右,從三樓的窗戶翻下來,剛好就能落到房頂最高處。
然而,後倉的房頂並不平坦,而是呈五十度角左□□斜,這樣一來,房頂的最低處距離地麵的高度大大減少,隻剩下三到四米。
祝成真逐條分析道:“如果有緩衝物,從房頂滑下來的時候,這個高度勉強可以接受。”
李蘇畫點點頭,“懂了,這就去給你們找緩衝物。”
她從對街出發,沒有走天橋,而是從幾十米外的十字路口繞了過來,避開酒樓正門附近的眼線。
在她開始轉移地點的時候,祝成真跟嶽淮也沒閑著,從另一個消防通道下到了三樓。
然而,後倉的周圍平時要讓貨車進出,雜物都清理得幹幹淨淨,李蘇畫來回轉了兩圈,一無所獲。
李蘇畫心虛道:“那個……要不我把書包給你們當緩衝物?”
嶽淮:“好家夥,你以為我們是拇指姑娘?”
李蘇畫:“那要不這樣,我在下麵接著你們。”
嶽淮瞠目結舌:“大哥,三米啊,你接得住?”
李蘇畫:“嗯,一個人的話,我接得住。”
畢竟是建築師的女兒,還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
嶽淮害怕地看了祝成真一眼,“你先跳,我看看她能不能接住你。”
祝成真:“……”
話雖這說,他其實也做好了李蘇畫找不到緩衝物的準備,小心著陸的話,問題不大。
祝成真收起耳機,翻上窗台,一隻腳已經踩在了鐵皮房頂上,對著樓下的李蘇畫道:“那我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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