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跑了一晚上,李蘇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在玄關處換鞋,小聲道:“我回來了……”
她爸養生,估計已經睡了,她媽還在看電視,哢擦哢擦嗑著瓜子。
“去哪了。”
俞琴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不鹹不淡地問。
“就……朋友家。”
“哪個朋友,剛剛在樓下送你回家的朋友?”
李蘇畫:石化。
她倏忽抬起頭,不可置信道:“你怎知道?!”
“哼,剛剛澆花的時候我什都看到了……實話實說我就不跟你計較,那臭小子是誰?”
李蘇畫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祝成真。”
俞琴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稍微緩了神色。
“上次家長會看到的那個?”
“嗯。”
俞琴:瞳孔地震。
“不會吧不會吧,你這邋邋遢招人嫌,貪吃貪玩還愛睡,人家能看上你?”
李蘇畫:“……並沒有看上我。”
“呼……這還差不多,鮮花哪能插在牛糞上,你可別想著霍霍人家,洗澡去吧。”
俞琴放心地把身體轉回去,窩在沙發看電視。
李蘇畫:淚目,親媽無疑了。
-
休憩半日,李蘇畫把今天份的作業寫完了。
到了傍晚,三人前往約定好的地點,在酒樓對街二樓的咖啡廳匯合。
李蘇畫是最後一個到的,她出現的時候,祝成真和嶽淮都沉默了。
祝成真:“……我們是來調查可疑人員的,不是被當作可疑人員調查。”
“可是酒保大哥不是說,要避免被人認出來嘛。”
李蘇畫摘了墨鏡和鴨舌帽,把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巴掌大的臉。
“我幫你們也帶了,要嘛?”
嶽淮憋笑道:“……你說要嘛的時候,真的很像麥片的。”
“我他媽揍你,到底要不要?”
“咳,有損我的帥氣,還是算了。”
在他們倆鬥嘴扯皮的時候,祝成真一直注視著樓下,淡淡提醒道:“他們的人來了。”
李蘇畫聞言,也向著窗邊望去,“那個人是……胡非為?”
祝成真:“嗯。”
嶽淮眯著眼打量酒樓門口的那幾個人,“錯不了,飯局應該就在這。”
時間不等人,三人簡要製定了一下行動計劃。
“三個人一起行動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得有一個人留在這觀察情況。”祝成真道。
嶽淮想了想,“我和阿狗比較有默契,咱倆去就行了,李蘇畫你留在這?”
李蘇畫:“……好吧,正好我帶了望遠鏡,隨時聯係。”
她和祝成真才認識了短短四個月,嶽淮少說也和他認識了四五年,自是比不得。
祝成真隨身帶著無線耳機,分了一隻給嶽淮,兩人下樓了。
李蘇畫則繼續留在這,做好咖啡續杯到地老天荒的準備,用望遠鏡透過窗戶觀察對麵樓的情況,給他們打掩護。
“我看到他們往三樓宴會廳的方向去了。”
她壓低聲音道。
“電梯門口還有很多人,不知道他們認不認識你們。”
保險起見,祝成真和嶽淮沒有走電梯,而是從消防通道摸了上去。
祝成真貓在防火門後,聽著走廊的動靜。
“……誒呦,這不是小胡嘛,好久沒見了,畢業了吧?”
“還有一年。”
“怎說,以後有沒有什打算?還是繼續跟輝哥混?”
“,那當然還是跟輝哥了,畢竟兩三年的情分……”
等宴會完全開始,走廊內才恢複了慣有的安靜。
李蘇畫的聲音從耳機傳來:“現在可以了,但是門口有一位禮儀,沒有邀請函的話,可能不會放你們進去。”
祝成真點了點頭,“我來想辦法。”
嶽淮露出了秒懂的笑容,“還是老一套對吧?”
祝成真未答,掏出平光鏡帶上,吱呀一聲推開防火門,來到前台小姐的麵前。
“不好意思,我來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但是好像把具體的廳號記錯了……”
他露出微微困惑的神情,像個走丟了的背包客。
前台小姐本來在偷偷玩手機,一抬頭,忽然看見一個好帥的弟弟,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收起手機,熱絡地道:“您朋友貴姓?”
“嗯……隻記得網名,我們是在遊戲認識的,抱歉。”
還帶著一副呆呆的方框鏡,看來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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