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的夜,繁星遍布,寂靜的府,某一處傳出痛苦的悶哼。
傾言左右開弓,將那人打得滿地找牙。今日一天心盤旋的憤怒終於有了出處,那人口中含著傾言暴力塞進的衣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滿臉求饒似的看著她。
傾言一個狠掌,將他劈暈了過去。
拿起地上的鐵鏈,向著金發男子走過去。
她本意是想解了這鏈子,卻發現她才觸碰到男子的脖頸,那鏈子就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光芒顯現的同時,一陣收縮。
金發男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傾言手一頓,放下了拉住鏈子的手,鐵鏈落地,發出“錚”地一聲。
“多謝。”
金發男子低著頭,像是許久不曾開口說話,聲音幹澀,音質卻極為舒心。
傾言不知說些什,隻幹癟癟地點了個頭。
正在此時,府中卻亮起了一簇簇燈籠,嘈雜的人聲越來越近……
像是發生了大事,傾言正準備尋聲而去,那金發男子伸出瘦弱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拉住了她的裙擺。
傾言低頭看去,就見那臉上毫無波動一臉麻木的人,仰頭看她,修長的脖頸被黑色粗重的鐵鏈環住,在夜色的朦朧中,森黑與白皙的強烈對比,脆弱的仿若天鵝。
金黃的眼中流光,他輕顫著嘴唇,懇求地看著傾言,“帶…我走……求求你。”
不成腔調的句子,星火一般的眸子。
傾言不知怎地,心一抖,“我不行。”
男子的熠熠的眸子迅速昏暗下去,絕望一點一點的爬上他精致的眉眼。
傾言陷入了掙紮。
仔細想想,偷個人也沒什,反正她宅子大,住多少人都沒事。
至於宋大……管他去死。
“我帶你走!”片刻,她說出這句話。
遠處的人舉著燈籠的人越來越近了,她抽出躺著那人嘴中的衣料,將男子挎起來。
他很輕,就是那根鏈子重了點。
傾言擔心那鏈子扯到他喉嚨,小心翼翼的用另一隻手拿著。
輕巧的跳到屋頂,她極快的飛躍,躲過屋下臉龐慌張的奴仆,幾下就出了楊府。
夜晚的街上,並沒有太多人閑逛。
金發男子眼皮微垂,身上的傷不停得流出鮮血,掙紮之間,隻聽得他悶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動。
“喂,你忍忍啊,我府上馬上就到了。”
傾言著急道。
男子使了幾分力氣,蒼白的臉上勾勒出一抹笑容,“好。”
傾言不敢耽擱,加快了腳步。
到了府上,連正門也懶得開,直接翻牆越過。
可能是因為自己是貓妖的原因,傾言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
本想將男子隨便放進一間房,可又想到沒有被褥,便又將他帶進了上次傅清桉住的房間。
那的被褥還未收拾,據老頭的說法,他們一行人可能還會叨擾她一陣子。
推開屋門,借著良好的視力,一眼就看到本不應該在房屋的人。
傾言:!!!
傅清桉坐在床上,聽見聲音,他睜開眼睛,幽深的眼眸直盯著傾言。
傾言忍不住後退幾步,尷尬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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