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用力,眼神淡淡,“傾言姑娘,怎總有收留人的癖好。”
他手上的溫度就如同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如料峭春風,裹挾森森寒意。
又因著生得好看,便如天山雪蓮,讓人隻敢遠遠瞧上一眼。
他的嘴唇糜豔,向下勾出一條直線,傾言隱隱覺得他有些不開心。
也是,大晚上的拖著個人將他吵醒,換在自己身上,她也會覺得不快。
可聽他嘲諷的話,又忍不住回懟。
“可不是,不然傅仙君怎會在這?”
傅清桉眼眸森森,壓抑不住的憤怒忍不住襲上心頭,拇指按壓在她的傷處,惹得傾言忍不住“嘶”了一聲。
瞧她痛得皺眉的麵容,他惡狠狠想道,就該讓她吃點苦頭,才不會扛著一看就不簡單的妖怪上門。
傾言從他手掙脫,握住傷口。爪子已經收回,耳朵和尾巴卻還立在空中
隻要傾言情緒激動,就會變出妖怪的模樣,等心情平複,岐山玉就會將她真實的樣子隱藏。
“今日不管怎說,謝謝傅仙君了。”如果不是他在,她可能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人死去。
“怎謝?”
傾言愣住。
“傾言姑娘說,我想要什,都滿足我?”
他逼近她。
傾言忍住不後退,問他,“傅仙君想要什?”
他眼神一閃,低下頭,鼻尖與她近乎咫尺,“若說,我想要傾言姑娘……”
溫熱的呼吸拂在麵上,他墨黑的眸子仿若漩渦,讓傾言忍不住陷入其中。
“想要什?”
傾言捏了捏手。
他的腦袋一點一點傾向傾言,“傾言姑娘喚我一聲清桉哥哥可好?”
傾言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說出來的。
還沒轉換身份時叫上一句已經夠羞恥了,更何況青天白日啊不,十分清醒的情況下。
傅清桉隱藏在發絲下的耳尖悄悄紅了,但麵上還是一副穩得住的高冷表情。
半晌,傾言無力的張了張嘴。
明明作為菜頭時還能一口一口的喊,突然這正式的讓她喊上一句,喉嚨動了動,話到嘴邊,憋的臉通紅,也說不出一句。
傅清桉笑了笑,“怎,傾言姑娘不是……”
“清桉…哥哥。”
傅清桉還未說完的話停住,咫尺的姑娘麵皮通紅,貝齒輕咬,圓圓的眼睛羞恥的閉上,秀發上的耳朵卻在顫動。
他的心尖突然就被撓了一下,癢癢的。
他掩蓋住眼中的興奮,就連,斷句也一模一樣呢,菜頭姐。
從胸腔竄出的暖流湧向四周,他動了動手指,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微微顫動的耳朵。
傾言羞恥的閉上眼睛喊完一句,就差點被耳朵上的觸感弄得腿軟。
她敏感的摸著耳朵,推開他,這下,臉徹底紅得滴血。
太過分了!
怎可以摸耳朵。
她惱怒地盯著傅清桉。
“變態!”
傅清桉卻發出一陣低笑,柔化了眉宇間的清冷,天山雪蓮仿佛變成了人間富貴花。
傾言覺得他沒被打死完全是因為生了副好容貌。
這一打岔,傾言好歹記起了床上的金發男子。
他緊閉著雙眼,脖子上青紫一塊,身上鮮血淋漓,活像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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