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穀兄弟早早就在品川站等候,看到調月春名和場地圭介匆匆趕來才打消了“他們大概不會來了”的念頭。
“怎那慢。”灰穀蘭接過場地圭介的行李箱,場地圭介撓頭說:“抱歉蘭哥,這兩天有點事忘了。”
“你呢。”灰穀龍膽接過話靶,“肯定是忘了啊。”調月春名理直氣壯地插著腰。
“怎回事啊……”灰穀龍膽小聲嘟囔。
他記得這兩年調月春名的記性一直不大好,學業上不知從什時候開始沒有了積極性,升學還是靠前幾天晚上大補,但依舊沒有多大用處,但勉強還是擦了升學線的邊,幾乎所有事情都要提醒她才能想得起來,甚至以前的時候都會記不得或者記錯。
灰穀龍膽仔細觀察她的腦袋,“不會打架打傻了吧?”
調月春名把灰穀龍膽趕走,“你煩不煩,要傻也是你們先傻吧。”
突然被提及到的灰穀蘭有些不爽,他拽了一把她的頭發泄恨。
灰穀蘭看了一眼腕表,腳步加快,催促著其他人,“馬上要20分了,走快一點。”
幾人小跑起來,終於在發車前坐在了座位上。
場地圭介和灰穀龍膽坐在一起,即使這樣他也舒了一口氣。灰穀龍膽看他一眼就明白了他在想什,問道:“你害怕哥哥嗎?”
其實也不算吧,場地圭介不知道怎回答,灰穀龍膽以為他不敢說出來,自顧自說道:“哥哥在打架方麵可能有點嚇人,但其實他很溫柔,很重視家人。”
場地圭介也這樣覺得,但場地太太與灰穀家不親近,他感覺自己和灰穀兄弟也無話可講。
灰穀龍膽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我們是兄弟,不存在熟不熟這類的話,我們是血親。”
“嗯,我知道的,二哥。”
灰穀龍膽的耳尖有些泛紅,“感覺好奇怪,堇從來沒這樣叫過我。”說著,調月春名又在喊他,“龍膽——京都有沒有人接我們。”
“有——你聽吧,她一直都是這樣叫我,你也這樣叫我沒關係。”
場地圭介雖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合規矩,但這樣確實能讓他放鬆不少。
灰穀龍膽眼袋發青,從在車站見到就不停在打哈欠,好像一宿沒睡。
“抱歉,我先睡會,快到了的時候叫醒我就好。”
“嗯。”場地圭介怕他歪著脖子不舒服,又給他墊了一個頭枕。
“謝了。”
沒多久,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調月春名和灰穀蘭兩人互換了位置,灰穀蘭坐在靠窗的位置,調月春名知道他們兩人昨晚肯定又沒睡,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眯一會。
兩個多小時在睡眠中很快度過,灰穀蘭從出了車站就給她捏肩膀,直到一輛車停在他們麵前,灰穀蘭的雙手才得以解放。
司機打破了安靜的氛圍,“老夫人說,次女家的長子今天也會來。”
灰穀龍膽坐在副駕駛,手肘撐在車窗向外看,聽到這句話翻了個白眼。
“所以呢?”灰穀蘭把後座的窗戶關上,隔絕外麵吵鬧的聲音。
“所以想請您和龍膽先生安分一點,不要招惹是非。”
灰穀蘭不滿地“嘁”了一聲,車窗倒映灰穀龍膽的麵龐,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一隻秋田犬聽見車聲飛奔出來,看見先從車上下來的灰穀龍膽,興奮地向他撲去。灰穀龍膽的腿往後麵一閃,秋田犬撲了個空。
“好了,秋刀魚,別老抓我。”
調月春名蹲在地上拍手,“秋刀魚,過來!”
秋刀魚撒腿撲進她的懷,調月春名想把它抱起來,管家已經來催促他們了,調月春名隻好引著它跟著自己。
“好久不見,老夫人甚是想念。”
四人時不時逗逗狗都不理他,這讓管家有些尷尬地擦了擦額頭的汗。
池塘的小魚遊得歡快,秋刀魚想低頭往麵看看,卻被灰穀蘭輕輕一嚇差點栽了進去,四人哈哈大笑,管家看見老夫人站在不遠處恭恭敬敬向她鞠了個躬。
老夫人得要人攙扶著才能緩慢前行,她看著自己的孫子孫女過得好心感到欣慰,“還沒吃午飯吧?快來,一直都等著你們。”
下午一點,幾人早就饑腸轆轆,在開飯前調月春名忽然又起身走了。
“我去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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