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鏡的想法能被夜鬥改變的話,那她就不是天鏡了。在兩人認識的這些年,天鏡的點子可比夜鬥多得多的多。
因此在察覺到天鏡是認真的之後,夜鬥就沒有再勸。
“我知道了!”夜鬥笑著雙手合十,“加油啊鏡醬。”
實際上他心已經開始思考起天鏡翻車怎辦了。
天鏡不知道這些,她高興地點點頭:“夜鬥你就等著聽我的好消息吧。”
她的這種亢奮狀態一直維持到回家,她興高采烈地推開門:“阿玲,我回來啦!”
結果發現屋子站著一男一女。
茶發棕眸的是玲子,另一個黑發的背對著她站著,在看窗外的景色。
“!”
“阿景!”
諸伏景光聞聲回頭,就看見正在傻笑的天鏡。她的一頭白毛在港口黑手黨的樓外麵被吹得蓬鬆淩亂,明明眼睛下麵有很重的黑眼圈,但是眼睛卻發著光,乍一看還有點滲人。
“鏡,又出去工作了嗎?”
天鏡點點頭:“是啊,是和夜鬥一起去的。”
想到好朋友,她臉上不自覺浮現微笑。
諸伏景光眼角不自覺地抽動。和天鏡不同,他對於那個叫夜鬥的可沒有什好印象。
且不說對方過於不靠譜和輕佻的言行舉止,就他時常叫天鏡出去打5日元的零工這點……
景光完全沒法接受!
但天鏡可不會管他的。她對自己的狐朋狗友夜鬥有很深的感情,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是比玲子還要長。
不急、不急。
景光想到這,微微放鬆。
“租金的話,我已經去毛利先生那交過了。”他頓了頓,又說,“道真大人說我這次的做得很不錯,所以額外多給了些酬金。”
好棒!
天鏡看著景光,感動極了:“阿景,你就是hero!”
景光:……不是很能接受你玩的諧音梗。
“這個家不能沒有你!阿景!”
景光有些無奈地接過無比感動的天鏡,順手捋了捋她的頭發。
“鏡……這都是我該做的。”
果不其然,天鏡的表情更感動了。
旁邊的玲子簡直沒眼看。有的時候她都覺得天鏡這家夥太過油膩,但怎說呢,應該很少會有人像她這樣對周圍的事情真情實感吧。
哪怕再小的事情她都會認真地對待,全身心地投入去做。
這樣確實很可愛不錯,但——
如果一直、一直失敗的話,那對天鏡造成的傷害也是巨大的。
想到這,玲子忍不住說:“這次景帶回來的錢應該還夠用一陣……如果你還是想做緣結神的話,那就去做吧。”
天鏡探出頭看她:“欸?阿玲你竟然讓我繼續做緣結神?”
諸伏景光也是一頭問號。
他今天早上才從別的神社回來。作為三人麵唯一一個靠譜的男性,他時常會跑去別的神明那打點零工,補貼家用還偷偷地給天鏡立牌位什的。
平時都是玲子陪在天鏡旁邊,所以他是直到回來之後才聽玲子說了天鏡快消失這件事。
……天鏡還沒回來的時候,玲子十分嚴肅地跟景光說:“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鏡放棄當這個緣結神。”
誰知道這家夥這沒有原則,看到鏡傻乎乎的笑一下子改了口風。
“想做緣結神也可以”?
不可以!
景光有些頭痛地梳理了一下措辭。
他要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說服她們兩個,還有……那個叫夜鬥的,不會又給天鏡灌雞湯吧?
“鏡……”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沒想到景光還沒開口,天鏡就主動說,“我打算不做緣結神啦。”
玲子:?
景光:!
這是怎想通的!
看見兩個人都一臉狐疑,天鏡立刻說:“是這樣的,我想開了!”
她把在橫濱看到紅葉的事情說了。
“……確實,”玲子看了眼景光,“你當時給那兩人暗中搭了不少橋呢。後來也是委托結束了才離開的。竟然連他們也分手了嗎?”
因為與鏡以前經常聯絡的那個委托人有關,為了防止景光想起生前的事情,玲子就沒有說太多。
天鏡笑容淡了下去。
“也許我真的自帶分手buff吧。”
“鏡……”看見天鏡失落的樣子,玲子有些後悔這樣說。
可以說,天鏡成為緣結神的想法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即便是後麵遇到那多分手的戀人,她都沒有動搖過。
結果現在……
天鏡撓了撓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嘛。”
她抬起頭,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玲子和景光若有所感,也鄭重地看向她。
天鏡看著他們倆,認真地說:“這些年非常感謝你們兩個……一直包容我的任性,在我難過的時候一直支持我。”
她的眼睛倒映出兩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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