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雷與電 第四十五章 莊啟勝的承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二卷 雷與電 第四十五章 莊啟勝的承

    譚軒第一次心境受損,以至跌境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道靈界都掀起而立道者狀元郎易位的風頭來,但蒼靈門為譚軒至今保留第十二青使的位置,加上阮青海還等著與譚軒再一次真正的生死相搏,所以這兩年來,而立道者的狀元郎一直都是譚軒。

    卻不是誰都認為譚軒跌境,就再也爬不起來了,蒼靈門深知的,阮青海一樣深信不疑,譚軒是他們這一輩當中,唯一三十歲之前境界達奉觀的人物。

    譚軒第二次心境受損時,他還不是唯一,有道上的人瞧見了蒼靈門少門主林墨,垂頭喪氣地進了嶮巇山山門,也不知是經曆了什,能讓這位天驕如此疲憊。

    難不成青使第十二的位置譚軒一直不坐,這才使得這位一直對第十二位置誌在必得的青年如此傷神?

    總之猜想的結果有很多,但誰也沒想到,林墨如此這般,也跟一個情字有關。

    青使十二,有四名禦統境道者,其餘五位在化境,奉觀境有兩位,加上一位天道者門主,即便不拋開四大族,蒼靈門當真成了天下第一門。

    青使十二眾出現在近三十年,即在成立的第六年,青使第十二命喪單允之手,以致第十二空位一直保留至今。

    因兩年前,雨蓬城左檸被俘一事,兩位天之驕子在知曉對方身份後,具是心境受損。

    林墨是男子,這份情誼他倒還能夠看得更加通透,可也隻是暫時的。

    每每林墨出山遊曆道靈,看見別人都能夠出雙入對,他就神傷得厲害,雖然沒有影響到他在武道一途的精進,在外人眼中的他,也始終保持樂觀,但背過人群去的林墨,卻有些喜歡暗自頹廢的情緒。

    昨日林墨回到嶮巇山,就把自己關在屋子,在青使一眾瞧來,陽光開朗的少門主如此跡象,實屬罕見。

    這會兒向來喜歡在嶮巇山上奔跑,並樂此不疲地修煉的少門主對誰也不見,反正除了他爹,以及是師傅爵歌對他說話還管些用,其他人林墨都避而不見。

    感情的事,林墨覺著自己很委屈,他誰也不責怪,隻怪自己跟左檸的緣分太淺太淺,可已經過了兩年了,他依舊忘不了左檸的樣子,就因輩分的關係,他跟左檸卡在這,實在天人難消憤恨。

    大多數的男人都差不多,要喝酒喝個爛醉,要躺床上睡個幾天幾夜,當初單允心境大損,躺在地上半個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譚軒曾因淩澈護著阮青海,吃醋回到單族大睡,尚且外人不知,年紀輕輕的林墨沒有中年人那般豪情,不喜酒精麻醉自己,心中的疼痛,清晰又敏銳,著實讓他心境越發沉重。

    徒兒的異樣,很快招來了師傅的關心,當青使老大推門而入的時候,瞧見將自己全都遮掩在被褥之下的徒兒。

    爵歌走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想要拿出做師傅的威嚴來,但沒好意思在此時沉悶的徒兒麵前表現。

    還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床上的動靜,爵歌自顧道:“自從兩年前,墨兒你回山門後,就變得容易消沉,這兩年來,為師不說不代表不知道。聽副門主講,當時趕往雨蓬城的時候,左族族長左欣藍也有來過,莫不是她暗中對墨兒,做了什過分的事?”

    被褥之下,傳來情願如此偷生的林墨聲音來:“師傅,這都兩年前的事兒了,你還拿來說,況且左族長是左師兄的親妹妹,加上我跟左族長師弟阮大哥的關係很好,她能對我做什手腳?”

    爵歌很擔心林墨的狀況,這道靈年輕一輩的狀元郎,因情字心境受損,導致青使缺失掉了一名頂力好手,可莫要使得他徒兒也如此,對他爵歌來講,這就相當於是斷了蒼靈門的未來。

    爵歌站起身,來走到床榻旁,想要掀開被子,卻被徒兒雙手死死拽住。

    沒有強行緊逼,爵歌蹲下身來,兩手搭在床榻上,不懂溫柔的他,也不知該如何勸說,隻是壓低了聲量,說道:“乖徒兒啊,你這是怎了?副門主都看不出來的事,你也就別來為難師傅了,快快告訴師傅,究竟是怎回事?”

    林墨說道:“沒事的,師傅,這兩年來,我不都這過過來了嗎,我隻是不想說話而已,睡會兒就好。”

    兩鬢斑白的師傅苦心道:“你都睡兩天了,送來的飯也沒吃過,師傅從的浪費可恥,你給忘啦?”

    “碰了不吃才叫浪費,我又沒碰過。”

    哪知被褥下的林墨蹭的一下坐起身來,對師傅嘿嘿一笑,竟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說道:“師傅啊,我真的沒事兒的,您老瞧瞧,我哪兒有問題?”

    林墨說完下得床榻來,一溜煙兒地跑了,隻留蹲在床邊的青使老大一頭霧水。

    奮起勇氣的林墨不停地走,兩手擺動得有些不協調,走過了天下犯事者共居的嶮巇後山,繞過了天下第一長的門廳山道,來到了嶮巇山的巨大山門下。

    突然瞧見山門外竟站著青使莊啟聖,那挺拔的身軀如山嶽鎮守,林墨停下身來,拉聳著脖子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就要往回走。

    “小子,你要往哪兒去?”

    身後傳來莊叔的喚聲,林墨癟癟嘴,心下知道自個兒要完了。

    莊啟聖武道修為不是青使最高,可他卻是林墨在蒼靈門最怕的人物。

    一般來講,莊啟聖對林墨的事少有關心,自從他情緒低落的事傳遍嶮巇山的這兩年,許多人來看望,唯獨這位青使沒來。

    因為好動的林墨不怎討這位青使大人的喜歡,可一旦讓莊啟聖遇見了林墨,就一定會逮著他左看右瞧,用老一輩人的話來講,眼不見心不煩,這要是見著了,定要好好問上一問,若是回答得不夠莊叔滿意,免不了一頓伺候。

    這次莊啟聖瞧見了林墨,立馬逮到這小子的後領,本是差不多高的體型,但林墨在莊啟生跟前,像提小貓一般被提到了山腳下。

    林墨打著哈哈,嘿嘿道:“莊叔,幹嘛啊?”

    莊啟聖則不管林墨的嬉皮,也不忌諱一旁同在的門人,不耐煩道:“你小子一回嶮巇山,也不給老子來請安,怎,出去一趟雛兒沒了,覺著自己是號人物了,把老子給忘了?”

    莊啟聖說話一向粗言穢語,從小到大對林墨也是重手重腳,因此林墨吃過不少苦頭。

    在莊啟聖麵前,被這番說道的林墨,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的事兒,情緒反倒有些好轉,他咧嘴笑了笑,手指頭扣著後腦勺,說道:“沒有啊莊叔,我回來到現在才下床呢,誰都沒見的。”

    林墨也就隻能在對所有人的態度上,給莊啟聖找優越感了,可這話平起平坐的意味一出口,林墨就覺會出紕漏,果真,下一刻他的屁股上就被莊啟聖給摟了一腳。

    林墨揉揉疼痛的屁股,聽道:“你小子少給我打哈哈,半年都不見到你一回的,副門主這次特意警告老子,叫我少惹你,但是他小看了你莊叔,你莊叔隻用屁股想想,就知道你小子要身上的雛兒沒了,要被誰勾得魂兒沒了,萬不是什狗屁武道修為,遇到什瓶頸一類,你說是也不是?”

    莊啟聖在青使當中脾氣最為火爆,有話說話,毫不忌諱得罪誰,林墨打心敬重這位好漢,雖說心事被一猜即中,可他還是不敢把心底事告訴莊啟聖。

    一瞧林墨神情,莊啟聖就明其中,笑道:“被老子說中了,果真是星冥帝國郡主左檸。”

    這話聽得林墨身子往後傾斜,脖子往後仰去,他詫異地望著眼前這位能看盡自己心事的莊叔,心念這簡直神了。

    當時在場的副門主跟千鬼還有晉凱秀,尚且不知何故,憑什遠在千之遙的莊啟聖能夠知曉?

    這一刻的注視讓莊啟聖眼角抽動,林墨知道大不敬,提前用手捂住屁股,可還是慢了一步,他莊叔在眼角抽動之前腳已發力,將林墨的屁股都快摟開花兒來。

    林墨輕聲哎喲,刻意避開了看門人,小聲問道:“莊叔,你什時候修成天道者的?”

    雖然自己離天道者何止一百年,可這頂高帽戴得很舒服,心美滋滋的莊啟聖說道:“你小子這些年來,出嶮巇山數次,接觸的盡是譚軒阮青海這類年輕領袖,正眼瞧過的女人也就兩個,左欣藍跟左檸,難不成是左欣藍那個老女人?”

    林墨心中有疑惑,可不敢問出來,怕屁股真的開出花來。

    莊啟聖擺手道:“你小子別急,這件事就老子跟門主知道……”

    林墨不由自主地凝望著看出自己心思的莊叔,又聽莊叔說道:“出事的前一天,老子收到消息,房子已被你追殺至雨蓬城……要是副門主跟千鬼他倆知道了,也不至於單身至今了,男女情愛一事,莊叔是你祖宗。”

    林墨瞧見莊叔那別樣眼神,除卻對自家宗門的佩服外,對莊叔的神策也覺神奇。

    莊啟聖笑道:“聽老子把如何算到的告訴了你,知曉了怎一回事兒,你小子會不會對老子沒那崇拜了?”

    林墨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退,笑道:“莊叔,你是知道的,在整個蒼靈門,我怕我爹都沒有怕你來得厲害,你還拿我尋開心啊。”

    莊啟聖怪道:“什你爹你爹的,你老子就是你老子,其他的稱呼都生疏了。”

    林墨連忙點頭,豪爽道:“對,我老子!”

    莊啟聖點點頭,神情中有朽木可雕的意味,說道:“小墨啊,莊叔平常不與你見麵,這一見麵就對你又打又罵的,你也不要責怪老子的不是,莊叔對你是粗中有細,發不發現得了,看你本事,但此事莊叔在你想的之外,還有另一說法。”

    林墨無絲毫懷疑,他默不作聲,靜待莊叔給自己另一個說法。

    這會兒輪到莊啟聖嘿嘿一笑,不搭腔不要緊,一搭腔則要了林墨的命:“除卻輩分,這不可逆的事實外,即便你小子有信心打破之,你莊叔也會在你們成對時,不顧一切地將左檸廢掉。”

    林墨驚得瞠目,這兩年來,他時時刻刻想念的就是左檸丫頭,不想再過這樣沒日沒夜的生活,他林墨能夠從床榻下來,靠的就是破除這一道輩分關係。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但可也是一份希望,隻要左寧也願意,他倆尋個世外桃源,生活下去不是難事。

    若這還不是莊叔把心愛人廢了的原因,那另一個,到底有多令人發指?!

    林墨喃喃道:“莊叔,你跟我別開玩笑了,究竟怎了?”

    莊啟聖神情淡然,突然問了個林墨意想不到的問題:“你還記得,你娘是怎死的嗎?”

    林墨付之一笑,道:“這我當然知道,我娘身體不好,生下我後,身子骨日漸消瘦,最後衰弱致死。”

    好歹是個聰明人,對於娘親如何去世的,當時才六歲的林墨並不明白,活到現在的他,潛移默化地認為母親是壽終正寢,直到此時也不曾有任何疑慮。

    在瞧見莊叔的目光後,林墨這才將娘親的死因,由為何年紀尚輕就去世,牽扯至左檸身!

    莊啟聖不去瞧林墨吃呆樣,隻道:“二十六年前,你娘身體會衰弱不堪,隻因左尚尋出的餿主意,讓墨小姐前往凶地,與柳前輩的花園,在門主心頭掙個高低,最終導致你娘道力被廢。而至二十三年前,淩萱服下了本應給**禦統境丹藥,天下唯此七枚,門主竭力爭取到了兩枚,都給了她。同年,你娘誰也沒對外講過,唯獨在門主麵前提及,當日我無意間聽見,你娘自知時日不多,特別想要給林家留個後,也就是在這嶮巇山生下了你,最終導致你娘身子骨日漸不如……”

    林墨驚駭無比,當年之大事,他一概不知,現在由莊啟聖講來,年輕的他聽出來的,自然也是莊啟聖對左尚尋與淩萱兩位師姐師兄的埋怨,卻不曾想會聽見莊啟聖的另一麵:“左尚尋與淩萱拜門主為師多年,兩人也都孝敬,我這個青使糙漢子沒話說,可因他倆人,在不知不覺中害得墨小姐如此悲慘,我討厭他們也不用嘴上說說,這多年來,也沒跟他們搭過一句話。平心而論,你莊叔不應將上一輩的事牽扯進來,可要說害死**元凶,左尚尋夫婦是其一,門主救徒心切是其二,而其三,則是分去莫小姐大半生機的你,林墨。”

    林墨想象著莊叔話帶來的過去,莊啟聖繼續道:“墨小姐已走二十年,這久我都過過來了,對門主的兩位愛徒,也不覺多憎恨,對你能多改造,就不會手軟,可要是由你林墨點了火,要跟左尚尋夫婦之女左檸,胡攪蠻纏在了一起,廢了她左檸的話,我莊啟聖說得出,就做得到。”

    能將個人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致的,就隻有性格特別小心眼兒的莊啟聖了。

    突然對莊啟聖感覺越發得縹緲,林墨低著頭,明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自己竟然成了害死母親的凶手?

    這樣的觀念在他腦海瞬間生根發芽,是莊啟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而莊啟聖想要的效果,自然也就更深了。

    莊啟聖厚實的手掌,搭在林墨的肩膀上,緩解氣氛道:“你是不是傻?瞧你這幅模樣,是要將自己害死墨小姐的責任,一個人給全擔了啊?我可要告誡你,在莊叔心中,你還擔不起,你是墨小姐拚死也要留給林家的種,作為母親將大半生機分給你,是為了讓你茁壯成長。”

    此話一出,林墨猛地抬起頭來,眼中盡是希望。

    瞧得林墨一臉望眼欲穿的模樣,莊啟聖哀歎一聲,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這兒簡單的事,還用得著我說嘛?你自己不會想?要是莊叔不說你娘是為了你,你待會兒是不是還會以死謝罪了?”

    越想越不得勁兒,莊啟聖怪道:“你小子跟門主一個樣兒,傻不拉幾,取個名兒也是,什他姓林,墨小姐姓墨,你的名字就成了林墨,還有那左尚尋跟淩萱,兩個人的姓合起來就成了左檸,真是傻子才能取得出來。”

    父親的威嚴從來不容侵犯,倒是此時莊啟聖的怪罵,讓林墨咧嘴一笑,他現在才知道莊叔這多年來為什是脾氣最大的,為什聽人講,從來最敬佩門主的青使莊啟聖,敢在眾人麵前與門主唱反調,為何他對自己既疼愛,又喜打罵。

    莊啟聖往前走了兩步,行在林墨身前,將背影拋給了他,道:“我莊啟聖一生閱女無數,要說我聞過的女子,沒一千也有八百,可要說誰是讓我這輩子最為敬重的人物,就連大恩於我蒼靈門的單族夫人柳柔蓉,也不及墨小姐,墨小姐是我見過的這世間最為癡情的女子,那一股子傻勁兒,真是讓我羨煞門主。”

    原來莊叔暗戀自己母親,狐疑的林墨心頭飄過這個念頭,沒回神的他屁股被莊啟聖摟了一腳,著實驚怕莊叔能夠看穿自己心思,林墨又聽道:“莊叔這條命,是你老子給的,你莊叔豈是那種貪戀大嫂的卑鄙小人!?你這胡想,是不是想氣死我?!”

    林墨屁股被摟了三腳,生疼得緊,也沒空關心這個不倫不類的事,隻道:“莊叔,為什你都能瞧出我心想說的?”

    “你莊叔多聰明,還猜不出你心中所想?”

    山道上輕風吹得衣角揚起,莊啟聖輕呼一口氣道:“近一百年的道靈,前無古人的同時出現過六位天道者,但飽和遠沒這滿的道靈界支根本撐不住,最終消亡了四位,門主心懷救世之心,陰差陽錯成就天道者,是情理之中,雲族長參透佛教經典,黎明跟往生,亦是天意,其餘四人憑著得天獨厚的體質,有的還妄想與天齊盛,好在有兩人及時卸去武道修為才不遭天譴,剩下不服天命的兩人遲遲不肯放手,才死得連灰都不剩。”

    靈神界冥君的消息被封鎖,多年來幾乎外界沒多少人知道此人,隻是心中有人選,林墨問道:“就是單族先祖單修沭,允哥、還有嫂子嗎?”

    莊啟聖反問道:“嫂子?你不怪他?且不說使你不俗的道力根基,被毀得一塌糊塗,還使得副門主落下治不好的病根,光是墨小姐頭七被他登門一鬧,鬧得你娘親不清淨,這單允就不可原諒。”

    記憶至今猶新,林墨搖頭道:“娘過世那會兒,我哭得很傷心,方丈大師說娘親魂魄歸天,我就在這山門前打算將娘親哭回來,沒想到把允哥給哭來了,可要說怪與不怪,心話我真不怪允哥的。”

    沒顧莊叔閃爍的眼光,林墨繼續道:“因為在娘親心,淩師姐跟允哥是她最疼愛的孩子。允哥被我爹收入門下後,娘親也說那會兒我爹很好,但卻認死理,能把左師兄跟淩師姐教出來,就很不錯了,但突然多了個靈力超群的義子,讓我爹好多事都變得親和,可偏偏在幕彩兒這枚禦統境丹藥上,鬧得不可開交,娘親去世的前幾天,自顧自地跟我說的話特別多,她親口跟我說過,單允這個哥哥,我從此就沒了。那會兒允哥心境受損,很多人都有責任,如今已回頭,我豈可怪罪的?”

    莊啟聖語氣飄忽清淡地問了一聲是嗎,思緒卻全然不在。

    “在我看來,莊叔是比我爹更會講得通道理的人,可我爹才是心眼兒小得隻認死理,不然會耽擱我娘二十年的青春?莊叔,你一直與門中人少有往來,除了我爹他老人家能夠與你說上幾句,就副門主跟師傅都難以與你處到一塊兒,有時候還被你白眼相待,從小在我眼中,你就性格怪異,行蹤不定,甚至會有些怕你。現在我大了,倒是覺得你是咱們蒼靈門的守護神,要說你不是天道者,我還不信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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