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雷與電 第四十六章 淩元見麵就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二卷 雷與電 第四十六章 淩元見麵就

    夜的殘敗破廟,有三三兩兩後背佝僂的乞丐圍在一起,他們之間有一堆柴火。

    有一位臉色蠟黃,眼睛卻明亮的中年人正擦著火石,因這兩天下雨的關係,枯樹枝被雨水侵濕,有些寒冷的天氣將乞丐們凍得瑟瑟,中年人罵罵咧咧道:“出門前讓你把柴火多撿一些進來,你就撿這一點,現在幹柴火昨晚上用完了,濕的又火生不起來,你是想凍死老子?!”

    被中年乞丐叱喝的乞丐跨著鴨子步,畏畏縮縮地蹲在了牆角,他不敢反駁,在這陰冷的破廟,隻得緊緊地抱著雙腿,能多給自己一份溫暖就多給一點。

    春夏換季,雨水在這段時日常來,連續兩天的下雨,終於停歇了半天,此刻的破廟外頭又起風了,有窸窸窣窣的樹葉聲,隨後風把破廟的殘缺木門,吹得來回閉合,吱呀撞門聲不絕於耳。

    有一道電光在黑幕之中閃過,瞬間照亮了廟的神像。

    神像座壇下的桌案沒有貢品,隻有平時中年乞丐好心插在香爐灰的香燭棍,而因乞討的生意不好,神像現在連香燭也沒得吃。

    中年乞丐情緒煩躁,對著神像惱火道:“你要真想發脾氣,就得保證我們哥幾個不餓肚子,我們都沒吃的,你還想吃什香蠟火燭?!”

    另外膽小的兩名乞丐有個毛病,隻要被嚇住了,就口不能言,中年乞丐是他們的頭頭,外邊兒狂風亂作跟電閃雷鳴,都不及頭頭的火氣大,頭頭這才念叨了沒兩句,外邊兒的風就小了許多。

    破廟門外來了一位老者,容易受到驚嚇就不能說話的乞丐,兩手籠在袖管,天氣陰冷他沒有抽出來,嘴支吾兩聲,連著的兩手袖管朝著門外擺蕩。

    中年乞丐得到示意,轉過身去,便聽到門外的老乞丐說道:“羅文啊,你們哥幾個,都多久沒吃飽飯了?”

    見來人模樣,脾氣很衝的相羅文,沒敢在長老麵前抱怨,他知長老來此,肯定有事,便笑著走上前去,恭迎道:“石長老快快進來,外頭風大。”

    石長老臉色無光,冷冷道:“本長老進去做什?站腳的地兒都沒有。”

    相羅文一愣,旋即點頭哈腰,問道:“弟子的破廟是小了點,但不知石長老來找弟子,可有什要事要交代嗎?”

    那石長老憋了一眼相羅文,本想要怒斥一番相羅文,想想也就算了,隻是說道:“有一樁作假戲的生意,你做不做?”

    一聽有生意,相羅文義正言辭道:“做,當然做!”

    石長老眯著眼,點了點頭。

    相羅文替弟兄們著想道:“石長老,弟子身後的倆弟兄也可以去嗎,他們都很聽話,保證不會辦砸嘍。”

    石長老瞧了瞧蹲在牆角的兩個乞丐,相羅文大手一揮,隔空作勢要打,手還沒放下,嘴上先喝道:“你倆咋沒個眼力勁兒呢,都給我站起來,讓石長老瞧瞧!”

    手底下的人都要吃飯,雖然倆人膽小如鼠,可也是個搭把手的好兄弟,相羅文訕訕笑道:“怎樣,石長老,我們哥仨兒成嗎?”

    石長老嗯了一聲,說道:“本長老再給你們多安排一個人手,人比較傻,惹禍比較容易,具體事宜本長老先告訴你,明兒個見了麵,你再細細說與他聽。”

    相羅文做事,石長老還是比較放心將此事全權由他負責,繼續道:“明個兒,陽家堡洪班頭的二公子,會跟他家的賬房先生閨女逛街,你們四個看準時機,當著洪二公子的麵兒調戲李姑娘,讓洪二公子三拳兩腳打跑後,事成每人一錠銀子。”

    聽到賞銀,相羅文跟他的小弟們眼睛都直了。

    將石長老送走後,幾人也覺著身子幹勁兒足了許多,隨後在殘垣斷壁的廟宇石壁之下,各自尋了個好地方,沉沉睡去。

    當從萬之外的星冥,狂奔而來的淩元出現在湘潭城附近時,他的裝束已成乞丐樣,整條右臂布料被毀,裸露在外,左臂衣袖也掉了半截,雙腿膝蓋以下盡是襤褸布條,在這多風多雨的季節,洋洋灑灑地隨風揚。

    路程上,已有擎身初態的淩元跟熊打過架,跟豹子賽過跑,跟大象比過力氣,都讓他給贏了,心境上有了無限的拔高,直追三十歲就破奉觀境的譚軒。

    淩元尚且驚奇自己能夠如此天人,可終究是在見大叔過程中的件件副菜而已,上不了排麵的。

    二十日,淩元隻有了二十個晝夜兼程,就從星冥趕至距離單族最近的湘潭城,體質不可謂不好。

    此番趕路,讓淩元曆經險阻,此時到了人煙之處,思緒稍稍放鬆,倒是沒有好好洗淨一番的打算,自己是什樣去見大叔都好,想必性子隨和的大叔都不會介意。

    突然之間,淩元卻不急於要見到大叔了,想要好好醞釀下情緒,打算在湘潭城歇一宿。

    這頭說是性格使然,又有些任性在邊,淩元倒越發地想了,剩下的一步之遙,他要跨得慢一些,就好像是自己娶媳婦兒的感覺,淩元越想越覺得有趣。

    身上的錢財,出門的時候就沒有,淩元一路除了喝些山泉,吃些野果,已經沒有其他食物果腹,似花貓的臉上,加上已是破爛的衣著,活脫脫的一個小叫花。

    淩元奇想道:“幹脆去要飯!”

    要讓姐姐淩澈知道了,估計能把姐姐給氣得打他屁股。

    在人來人往的湘潭城街道上,淩元遠遠地望見一麵神佛燒香處,牆角下有三位坐地乞丐,來往的路人走過會駐足停首,虔心合十祭拜。

    念想他們倒是挑了個有客源有愛心的好位置,淩元走了過去,見三人麵前各自擺有缺角石碗,他像瞧稀奇一樣望了望碗的稀缺銅板。

    “你就是新來的?”

    其中的一名中年乞丐便是相羅文,他白眼瞟了一下淩元,對衣著比他們還不堪的小乞丐冷眼相待,相羅文屁股往旁出挪了挪,不知此人跟石長老什關係,但瞧是個小鬼頭,相羅文就愛散發出點虎性來,冷冷問道:“你的碗呢?”

    淩元略顯尷尬地搖了搖頭。

    相羅文氣道:“做事兒一點都不積極,趕緊給我坐下來,午時之前要不到三十文錢,你就等著被開瓢吧。”

    淩元瞧見有位置可坐,沒管幹淨不幹淨,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但見淩元一副隨意的模樣,相羅文便知自己的恐嚇一點作用也無,相羅文就估摸著,這小夥可能小乞丐才做沒多久。

    從背後掏出一塊破碗,相羅文遞到了淩元麵前的同時,他還側耳於淩元,望著四周來往的人流說道:“我叫相羅文,大家都叫我阿文哥,聽說你是從別的城鎮轉來的新夥伴,這碗暫時借給你,但過了今天,你得找一個屬於自己的來,我的就借你今天,明天沒有,你可別怪我不給你。”

    淩元連忙點頭,兩手禮貌地將破碗如敬神般接過,隨後放在地上擺放好。

    淩元的待人接物讓相羅文另眼相待,卻讓他搖頭道:“又一個被坑害的公子哥,可惜,可惜了。”

    惹得淩元問道:“怎了?”

    “沒什,你先跟著我學要錢。”相羅文語氣起伏很大,下一刻高聲喧嘩道,“來往的叔叔嬸嬸大哥小妹,祝各位出入平安,多子多福咧!”

    扯開嗓子嚎了一番,相羅文朝著大街上的人們,行五體投地大禮一回,依次循環,大喊一次,行一次大禮。

    他旁邊的另兩位乞丐也跟著一同做,三人動作大,大街上的十米方位內,頓時空了許多,來往人們繞他們而行,但也有心誠之人,投下了令他們為之動容的銅板。

    “你怎還坐著?”

    相羅文推了一把有些錯愕的淩元,怪道:“看你就是個吃不了苦的公子爺,家道中落的感覺不好受吧,在自己家那邊,肯定也沒少欺負人,到這來就得好好讓你見識見識,錢財都是來之不易,別以為有錢就是大爺了,還不是有日落的一天!”

    跪天跪地跪皇帝的淩元,受不了這種要錢方式,坐在地上的他搖了搖頭:“相爺,你這是仇富啊。”

    是覺得相羅文的模樣看上去年紀像爺爺,淩元隨口就叫喊了。

    可相羅文活這大歲數了,還沒有誰管自己叫爺,興許是給了這小子一隻破碗,就被感恩戴德了,相羅文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一拍兩人後腦勺,叫他們動作利索點兒,這才語氣稍有好轉地對淩元說道:“難不成,你有比我們更賺錢的方式?”

    旁邊兩人被相羅文叱喝,本不在意,可瞧見淩元的一聲爺,就比他們的一萬聲哥還管用,不免有些醋意,忽瞧見淩元挺直腰背,站起身來,拿著吃飯家夥說道:“很賺錢的方式不敢說,但站著要錢,總比跪著好嘛。”

    淩元笑嘻嘻地將破碗伸出去,向著一路過行人說道:“施主,身上有閑餘嗎?給點兒?”

    那路人啐了淩元一口,徑直走了。

    相羅文瞧怪物的眼光,瞧著這位二不掛五的小乞丐,當真頭一次做乞丐嗎,嫌棄的目光掃蕩淩元周身,相羅文對其喊道:“喂,小子,晌午之前要不到三十文錢沒關係,一會兒還有體力活兒幹,到時候你拚了命出勁兒,保證你賺足三十紋錢!”

    看得出這人腦子是有點傻,能多私吞一點就是一點的相羅文,打算一會兒的苦肉計過後,隻給淩元三十文錢作為報酬。

    淩元一聽還有這等出力白拿錢的好事,回身欣喜道:“那能買多少曬牛肉幹兒?”

    相羅文跟他的小弟,除了相羅文還有個老父親不相往來,仨人幾乎算是孤寡,雖然沒有存錢的習慣,可也不會拿好不容易要來的錢,去做買牛肉幹兒這等奢侈之事,隻問道:“你不存錢?光買牛肉幹兒吃?”

    淩元是個懷舊之人,小小年紀不喜新,倒顯得另類成熟,他傻傻笑道:“我喜歡吃啊。”

    憋了淩元一眼,相羅文恨淩元是個不成才的東西,沒好氣說道:“那玩意兒是有錢人吃的,就算你有五六十紋錢也買不了多少,貴還不管飽,勸你買點別的,肉包子什的,都比這肉幹兒好。”

    貴人就是貴人,要的隻是所想,而非所需,很多人的話淩元聽不進去,包括身後的相羅文。

    一直不要臉皮地伸手要錢,淩元學著神勉和尚的一本正經,無一星半點的低頭哈腰的意味,倒像是一名意氣風發的讀書人。

    ‘叮叮叮……’

    淩元的破石碗,破天荒地收到了乞丐們跪拜一個月都拜不來的銀子,那可不是銅錢,瞧得相羅文仨乞丐眼睛都直了。

    “施主出手富貴,相術上說是救難之手,會有佛陀護佑,十難不侵,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淩元以前瞧過神勉被饋贈後,就這般與施主說道,也就跟著說了。

    是個年輕姑娘,她平時路過也不會給銀子,隻是今日身上的銅板都沒了,習慣了給乞丐一些銅板的她,也沒覺著給了銀子就會肉疼,不過聽見比她高一個頭的乞丐如此言語,反倒使她這位被贈言之人驚奇問道:“這是真的嗎?”

    淩元臉上烏黑髒亂,別人瞧不見他本來麵目,隻有他咧嘴才會露出來的潔白牙齒,也不欺瞞,淩元說道:“這話是我一朋友說的,他是和尚,收到贈銀就會說這話,我不過照搬罷了。”

    怕眼前的漂亮小姑娘生氣,淩元又解釋道,“不過姑娘你別氣,同樣是贈銀,贈誰都是贈,要不下回我讓他親自與你說一遍?”

    那皮膚潔白的姑娘輕輕一笑,未曾生氣,風不留痕般給淩元道了一聲謝,單肩背著藥箱隨著人流走了。

    走就走了,淩元也沒在意那小姑娘的美麗背影,隻是晃了晃破舊石碗,聽著輕盈脆響的銀子,越發地開心。

    相羅文仨人走上前來,眼睛直溜溜地轉,他連拍三下淩元的肩頭,感歎道:“小子,你走大運啦,小醫女給的銀子百毒不侵,勸你別用,將它好生保管,將來憑此行走湘潭城,也算是一道護身符啊。”

    淩元絲毫不信相羅文的話:“相爺,這銀子就是銀子嘛,哪會百毒不侵了,還能做護身符,你玩笑是不是開大了?”

    相羅文一瞧淩元沒見過世麵,嘲笑道:“怎你鳳都來的,都沒聽說過小醫女的名聲?要是不信,你高舉銀子,嘴高喊自己有小醫女施舍的碎銀子,你看看他們的反應?”

    相羅文指了指來往路人,一雙篤定的眸子,在這乞丐身上其實很不搭調。

    淩元還真不信,拿著碎銀高舉著,大喊道:“我手這塊碎銀,是小醫女剛剛送給我的!”

    此話一出,整條街上的人住駐足側目往來,更有甚者站出來問道:“小乞丐,小醫女給你的銀子,我出五倍的加錢買,你看如何?”

    本是不信,可淩元還沒驚訝會有人這般在意小醫女摸過的東西,當即便答應了那男子,待他完成了交易,淩元才開口問道:“老哥,你不怕是假的?”

    那男子望了望四周,沒瞧見有什異樣,對貌似還不知情的淩元說道:“你敢喊得這大聲,就證明是真的。”

    淩元確實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拿著翻了五倍價錢的銀子送走了男子,竟是將銀子平分給了相羅文仨人。

    仨人不敢相信淩元出手這般闊綽,這小乞丐穿得比他們都還破爛,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家中道沒落,是不是件好事了。

    淩元望著發呆的相羅文問道:“相爺,你說他為什這相信我?我長得像好人?”

    相羅文收回了倆名小弟碗的碎銀子,一齊揣進了自己的兜,倆小弟也沒反抗,倒是習慣了相羅文這做。

    相羅文回神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淩元一臉無知的神情,讓相羅文相信了他,他解釋道:“小醫女是陽家堡家主最疼愛的侄女兒,你不知道?”

    看淩元一問三不知的神情,相羅文真覺遇到了白癡,又道:“陽家堡是依附單族的唯一族外勢力,其家業下,五大班主之中的魯洪兩位班主,實力滲透湘潭城各個角落,所以沒有人敢大肆宣揚有關小醫女的任何假的事物,懂了嗎?”

    “班頭?”在聽見這一詞的淩元腦海有記憶閃過,四年前的魯洪兩位班頭將自己害得苦不堪言,今日再次聽來,有些煩躁,卻又聽見相羅文說道:“待會兒洪班頭的二公子會途經此地,要對李賬房的閨女兒來一次英雄救美。”

    淩元也不繞彎兒,訕笑著直接道:“相爺,聽你語氣,好像這英雄救美是故意安排的誒。”

    那相羅文道:“當然,一會兒調戲李姑娘的壞人不是別人做,正是由我們來做。”

    淩元一時吃癟:“調戲?為什不攔下來要錢,不給就打,這多直接。”

    “我怎吩咐,你們就怎做。”

    相羅文瞧得淩元模樣,哈哈大笑道:“怎,不敢了?”

    淩元不敢苟同相爺的說法,輕笑道:“我還真不敢,相爺,要不看在銀子的份兒上,讓我退出吧。”

    一瞧淩元的慫樣兒,相羅文氣得手掌一推淩元肩頭,將他推向一位小步走來的姑娘。

    “啊……”

    那姑娘被驚得尖叫。

    “哎呀。”

    淩元的一聲驚訝是他全撲而上,將那位李姑娘壓倒在了人潮湧動的大街上。

    淩元嘴全是歉意:“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淩元雙手撐地就要起來,那姑娘從未如此近距離被男子觀摩,捂住胸前衣襟哇哇大叫,聲線已近嘶啞。

    要在宮,能被他淩元壓著的宮女不說願不願意,恐怕還沒有誰敢叫得這大聲,得虧是在大街上,要是在四下無人的地方,可就沒有人瞧見他淩元是被人推過去的,心中唯一的支撐點也在這,淩元極不好意思地打算從地上起身,卻被人一腳踢中下巴,往街道上的攤位砸去,一時間將來往行人阻斷,看熱鬧的不少。

    這一腳蘊藏道力切機取巧,普通人要是中了這一腳,必是當場死亡。

    “巧,你沒事吧。”

    一位風度翩翩公子彎腰將倒地姑娘攙扶起來,四下打量下她周身,輕輕地為她拍去身上泥土,與巧姑娘的那相對的眼光中,盡是柔情。

    “小乞丐!”

    被相羅文單方麵分配任務的淩元,砸塌了攤位後生死不知,相羅文剛瞧見了那洪班頭二公子的腳力如何,的確是下了死手,擔心淩元的性命,他正要過去,卻被人叫住:“臭乞丐,你們是一夥兒的?”

    相羅文轉過身來,麵對這位在湘潭城暗流稱王稱霸的洪家二公子,著實不禁腿軟,口齒不伶俐道:“這位公子,我們不是有意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相羅文說著已經給洪舉英跪下了。

    “高抬貴手?你們做事兒的時候,怎沒想到高抬貴手?”

    這位洪家二公子本名洪舉英,是陽家堡五大班主排名第三洪立秦二子,因是小兒子,所以慣養,也不是欺男霸女之輩,隻是手段陰狠了些,而這次他打算用乞丐的性命,來換取佳人好感。

    “公子爺,即使我們有錯在先,可你剛才那一腳力道極大,踢在我朋友下巴上,我得趕快帶他去看大夫,不然他會沒命的!”

    相羅文很急,此時還將洪舉英當自家人,以至於沒在意洪舉英要卸磨殺驢的態度,眼瞧洪舉英一時半會兒還演不完他的英雄救美,隻因淩元小子為人極好,斷不能讓他在此送了性命,相羅文朝著呆立一旁的倆位小弟,急切道,“你們快帶著他走啊,去找小醫女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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