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衣姑娘引著阿昭入了門,進了大堂。
大堂之內甚少有那女子刺鼻的胭脂香味,多是花香。
許多男子拿著牌子在等候,不用看便也知道這群人是來做什的。
少有姑娘在堂下走動。即便是風月之人,她們倒是各個穿著考究,舉止端莊,阿昭很難能將這些姑娘的職業和行為聯係到一起。
做慣了勘察之事的他,職業病般粗略地瞥了幾眼,也並未再細看。
那粉衣姑娘領著阿昭穿過大堂,徑直上了二樓,最終進了右側的一間隱秘的小廂房中。
看起來像是個女子的閨房。
女子待阿昭進門之後,便左右察看數眼,關上了房門。
動作利落幹淨,女子倒像是常常以此接頭信息。
刻有花紋的紅木桌上放置著一個褐色蓮花樣式的小木盒,她拔下頭上發釵,輕巧地打開了盒子。
麵竟是一枚骰子!女子將骰子置於骰盅中,對著床頭掛上的一幅女神畫像前,搖了數次。
左邊的床便突然開了個暗格,麵有樓梯,直通像暗處。
“我便不送公子進去了,這枚骰子你暫且收好,切勿弄丟!骰子上搖出來的數是七,那你需要出來時,也得是七。”
粉衣女子微微欠禮告退,阿昭也點頭以應。
花滿堂看起來秘密諸多,而秦夕蘭卻甚少讓自己接觸過這。
思索間,阿昭已經探身進了暗格,定睛一瞧,小小的花滿堂居然有個暗道。
按照骰子骰出的數,對應上暗道中所需的機關密碼,他很快便找著了地方。
穿過石牆,阿昭進入一個廂房,廂房內燭光昏黃,隻能粗略的看清房間的城設物品。
瞧著身後即將關閉的石牆,阿昭才明白。
這個暗道應當是與眾多廂房相通。隻要按照骰子中所投擲的數字走,便能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狡兔尚有三窟,如此設計當真是一個弱女子能想到的嗎?
“讓你來這向我匯報,不僅是為了線索的隱私性,更是有重要的事吩咐你去做。”早已候在廂房內的秦夕蘭開口打斷了阿昭的思緒。
阿昭轉身,作禮說道:“小姐,有人已經查到雪丹珠煉化的線索。雪丹珠煉化必須要由一個常年修煉寒清訣的人來煉取。”
“那就找到這個人,帶來見我。”秦夕蘭威聲命令著。
“隻是”
“隻是什?”
“上一個修成寒清訣的人早已作古。眼下再難找到能修煉這種功法的人了。”阿昭瞥見秦夕蘭略帶怒意的臉,原本柔媚的鳳眸卻映出了一絲寒意。
為平息主人的怒氣,阿昭俯身道:“也不是一定沒法找到,隻不過修煉寒清訣的人,需是童子之身。終年隻修習寒冰之術,不修其他功法。”
童子之身尚且好辦,可修習寒冰之術到一定境界,難免會輔之以烈焰之術,來平衡二者之氣。
由此修成寒清訣的人少之又少。更有甚者,有人為了走捷徑,聽信邪法,專討男女動情之藥,以此在練功時破除體內寒氣。
可自己手下人從未有人修成過此法,連最有潛力的阿昭在進行殺手試煉時,也未能抵擋住僅三層的寒冰功。更別說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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