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花開嫣然,一向不愛閑逛街市的秦夕蘭,少有這片刻雅致,非要帶著自己的丫鬟鵲襲四處閑逛。
路上二人遠遠瞧見了一間鋪子前,密密麻麻地圍滿了人。
一群人鬧鬧哄哄,好像是在搶什好東西。秦夕蘭一時好奇,便也湊上前去。
看見自家小姐上前,鵲襲在人群中逮住空隙,便擠上前去喊著:“掌櫃的,給我們也來一份。”
“哎呀!這是最後一匹了。諸位實在抱歉,這最後一匹布已經讓這位公子買走了。”掌櫃連忙作揖道歉。
前方的貨品,秦夕蘭即便好奇也無法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穿著藍袖短衫的男人們,黑壓壓擋了一片地方。
礙於自己的身份,她便隻能任著鵲襲去查看。
“小姐,是一匹繡著白鶴的雲錦,布匹顏色秀氣。那繡工精細,據說是位繡工上乘的繡娘所製,極為難得。”鵲襲低聲跟秦夕蘭說著。
還沒等鵲襲拉著秦夕蘭遠遠看一眼布匹,隻聞前方“當”一聲,桌子被猛然擊毀在地,眾人嚇得四散而逃。
秦夕蘭定睛一瞧,一位黑衣少年,約十五六歲光景,正與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爭奪那一匹布。
二人互不相讓,一人一手奪著那匹布。
“小姐,你看!那穿白衣的,不就是四公子嗎?”鵲襲倒是眼尖,一眼便認出了主人的結親之人。
秦夕蘭此刻也注意到了白衣男子,默不作聲,隔岸觀火。
她倒是要看看,日後她秦夕蘭要嫁的男人有什本事!
“小兄弟,這是我早些日子就交了定金買下的,你怎能買不到,就強搶?”許府四公子許執影詢問道。
“這世上小爺想要的,就還沒有得不到的!這樣吧,我看你柔柔弱弱,渾身沒個幾兩肉,打殘了還得治。”黑衣少年隨手從懷掏出一袋金子,抬手扔給他。
“小爺我破例講個規矩,這些個銀子夠買下這玩意了吧!”
接到少年扔過來的銀子,許執影並不買賬,一抬手又送了回去。
“小兄弟,我受托付於人,必須得把東西交給別人。實屬無奈,請小兄弟高抬貴手。”他微微低頭,暫表歉意。
“好了,既然咱們都想要,就不要廢話了。誰搶到,東西就是誰的!”少年懶得再廢話,從身後的褐色的木匣子,拔出一柄通身腥紅的大刀。
那幾尺長的大刀,看來笨重非凡,在少年的手卻宛如一隻紅色長蟒,幾步之內,守可防敵近身,攻可破敵千萬。
而那許執影一手抱著布匹,抬步靈巧地躲避來人的進攻。
雙方一攻一守,戰局依舊僵持。
少年此刻似乎耗盡了耐心,下手極重地將大刀劈向許執影。
為了躲開這一刀,許執影身子一斜,及時躲開這一刀,卻未注意到少年的刀早已離手,此刻他近身前來,一腳便踹在了許執影的手臂上。
這力量太強,讓許執影的手瞬間麻木,那布匹也脫手而去。
此刻的布匹卻不偏不倚地掉落在秦夕蘭的懷。
“姑娘,你既然都看到一切了,就該知道這東西歸誰吧。”少年搶先一步站在她的麵前開口道。
秦夕蘭瞧著眼前走來的少年,又轉眼看到負傷的許執影。
下一秒,秦夕蘭還未開口,一聲清潤的嗓音響起:“姑娘,是我輸了,將布匹給他吧。”
開口那人正是許執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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