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聽祁褚這般講,幾乎是證據確鑿,他憂慮著門外的花溺,對祁褚的耐心也徹底耗完。
他站在祁褚麵前,睥睨:“這件事,是真是假,本宮自會調查。不過,你與你母妃的事,恐怕並不像你說得那樣。”
他眼淬著抹疏離淡漠的狠意。
祁褚一怔,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祁衍道:“自從父皇繼位,三大家謀逆之心與日俱增,因為父皇不納後妃,就算三大家挑起諸侯紛爭,也隻能讓父皇勉強納一位妃子,那便是你母妃,本宮母後的侍女。”
“趙家得知聯姻皇室無門,便起賊心,在你出生之日,以趙家嫡女趙盈李代桃僵了你的母妃。至於你說,本宮母後讓你母妃剛生產結束就去侍奉,以及克扣你俸祿一事,更是子虛烏有,到底是誰,本宮想你應該得知。”
祁衍不帶感情地將事實披露。
祁褚錯愕一秒,忽然咆哮:“不可能,這多年來,母妃對我一直關懷備至,怎可能不是本王的母妃!你一定是來框我的,因為我說出了令你不齒的真相,所以你來框我,妄圖讓我也難過!你做夢!”
他掙紮在地上咆哮,一個勁兒的說不可能!
也不知是在說服祁衍,還是說服他自己。
祁衍冷冷一笑:“這多年,趙盈一直在用藥物控製你與父皇,你不會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吧?”
祁褚一震。
他自然是察覺到了的,隻不過,他一直未敢多想。
這多年,父皇和他都因為母妃遞來的藥,內力大增,一開始還好,看不出什副作用,但時間一長他們才感覺到,對那毒藥上了癮。
斷不了,還每日晚間都得吸食少女,方能舒緩。
一開始,他原以為也不是什大不了的事,畢竟他是皇子,為了內力找些女子舒緩,十分容易。
可這忽然一斷了藥,才知道,這藥簡直要人命!
祁衍見祁褚愈發難以置信的眼神,以及蒼白的臉,在一旁補充道:“如果她真的是你母妃,又怎會讓你沾染這種毒物?”
又扔下一句:“是與不是,想必你心中有數。”
轉身,便要離開這。
剛打開門,就傳來祁褚在他身後咆哮的聲音:“祁衍,我不信你!一定是你想離間我與我母妃,你想對我母妃不利!我勸你放了本王,不然,你母後的屍骸將永遠在萬人坑被唾棄!”
祁衍將要踏出門的腳倏地一頓,回眸,一股寒冷之氣瞬間襲來,祁褚瞬間沒了聲音,他發起抖來。
祁衍道:“很好。”
便走出門,便召來了青矢,下令對祁褚嚴加拷打,逼問他母後的屍骨的下落,以及派人馬,去皇陵,查看母後的屍骸到底在不在棺。
青矢領命。
祁衍周身的冰冷氣場實在強大,花溺卻並不感到害怕。
祁衍下完命令,就看向一旁的花溺,忽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祁褚說得那件事,花溺一定是聽到了。
他周身的冰冷氣勢弱了下來,看向花溺的眼神也開始有些不安,他薄唇翁動似乎想說什,可又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花溺看著祁衍躊躇的模樣,便知祁衍正在害怕些什。
他怕她會連帶得恨上他。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受害者,而凶手還是他的母後,花溺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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