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二人便站了起來,對著祁衍謙和道:“聽聞太子妃有孕在身,臣這正好認識京城接生經驗最足的嬤嬤,以及婦人產子用的血靈芝,獻給太子妃,望太子妃笑納。”
花溺看著蕭逸身旁的祁衍,冷笑不語。
蕭逸這哪是送接生媽媽,分明是想安插眼線。
果然,祁衍開口便拒絕:“蕭愛卿有心了,不過太子妃有孕還早,還不到要找接生婆婆的時候,況且還有李家二公子侍奉,想來不會出問題,蕭愛卿多慮了。”
蕭逸似乎還有話說,可一旁的李抑塵卻忽然開口了。
“蕭家主這是不信抑塵的醫術?”他似笑非笑地開口,徹底洞穿了蕭逸的想法。
不管怎樣,任何人都不能把心思打到他妹妹身上!
這一胎不僅對歲歲重要,對他們全家都很重要!
天知道他們全家有多期待這個孩子!
這可是他們李家嫡親孫輩第一個孩子,誰敢動壞心眼,便是跟李家過不去!
縱是早就察覺到李家有投靠東宮的想法,蕭逸臉上的笑容還是忍不住僵了僵。
這是他第一次被李家人反駁,其中證明了什,簡直不言而喻。
蕭逸訕笑道:“怎會,賢侄多想了。”
花溺的手在祁衍的掌心描寫書劃,蕭逸則看向花溺,道:“老臣不是想著早找晚找都得找嗎,就提前把人送來了,但太子太子妃若不喜歡,老臣再換。”
他知道今天安插眼線無望,就轉移了話題,道:“老臣這還帶了一支血靈芝,望太子妃笑納。”說著,他將花岑手上的托盤,紅布掀開,將麵的靈芝,展示給眾人看。
反正他今天的目的也不是非得安插眼線,不過是花岑竭力要求,他要見到宮主而已。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
可花岑在他旁邊,從始至終不吱一聲,眼神卻一直放在花溺臉上從未移開。
祁衍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抬手為花溺倒了杯牛乳,微微擋住他灼熱的目光。
花溺則是在祁衍的另一隻手心點了點,寫完了最後一個字,起身:“好啊,蕭愛卿有心了,正巧,本宮有件事想要問蕭愛卿,不知蕭愛卿可否借一步說話。”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花溺再怎說也即將是東宮的女主人,說來也算是他的主,蕭逸自然不會拒絕。
蕭逸應了一聲:“是。”
花溺便做了個請的手勢,起身就要走。
祁衍卻不著痕跡地微微拽住了花溺的袖子,眼底微微帶著憂慮,花溺則飛速地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祁衍這才鬆手,並做了個暗號手勢。
暗處的青矢,瞬間保護花溺而去。
而他則想方設法地拖住花岑。
他看著眼前的‘嬤嬤’問:“你就是京城接生經驗最多的蠢嬤嬤?”
他隨便給他編了個姓氏。
花岑的目光有一瞬間,追隨花溺的背影而去,但見祁衍詢問,方才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回答:“是。”
剛回答完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蠢嬤嬤?
他說他蠢?
花岑不著痕跡地打量他,也不知暴露了沒有。
而祁衍也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唇角勾起抹淡淡的冷笑,尤有嘲諷道:“嬤嬤曾接生過幾個孩子?聽說,一般做接生婆子的,大多自己都多子多福,身經百戰。不知嬤嬤誕育過幾個?”
花岑黑臉,他哪兒能誕育幾個?他又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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