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清看了下圖紙,設計的很精妙,中國木工技術確實是巧奪天工,沒有穿越女劄記畫的各種機械齒輪,還是將紡機和套牛的套環巧妙的連接在一起,在牛休息的時候,也能靠人力驅動紡線,可謂是當前時代下的完美之作了。
“厲害,好好賞賜研製出來的木匠。”晏清清又叮囑一句。“用我的私庫。”
“但是這個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紡機一般需求量不是很大,拉紡機的牛也沒辦法做到幾家一頭,一個村莊幾頭已經是很勉強了。”
晏清清擺擺手:“沒事,一點一點來,這件事你安排下去,記得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用女工。特別是家沒有收入的那種女工。”
胡宏量心領神回。“娘娘這是節省利用百姓家的勞力呀,壯勞力能做別的事情了。”
晏清清點點頭。“如果有婦女不能一整天在作坊,分時間換班來也可以,具體的你安排就好。錢也用我的私庫”
胡宏量領命退下,背挺的挺直,意氣風發。和幾個月前跪在正陽宮哀求皇上不要賜鹽工死罪的樣子完全不同。
晏清清看著他的背影,也勾起微笑。看來,事情確實越來越好了。
關於婦女賺錢這塊的想法,晏清清並沒有跟胡弘量講,畢竟這個年代男子很難體會為什要提高女子地位,隻要他知道這個想法對,跟著做,到時候效果自然會出來,沒必要犯口舌跟他爭執。
晏清清沒有發現,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事事多要爭一頭的小姑娘開始牽下心來,更關心事情的結果如何。
小紅幸運,有她幫忙救了出來,可有不知道多少婦女,一旦和離,就會沒有去處,如果希望她給了這些女人工作的機會,或許之後他們遇到不如意,底氣也會足一些吧。
轉眼間,迎接景王的宴會就到了。
景王在海外多年未歸,又正值少年長的飛快,京中很多貴族都不認得,這些天景王出行鬧了不少笑話。
幾日前景王去饕餮樓吃飯,想要包間,竟是也被人趕了出來,那饕餮樓其實是皇上的產業,景王沒有追究,但皇上得知也哭笑不得,罰了饕餮樓管事之後,隻能讓抓近籌辦宴會。
也是趁這宴會個機會,讓大家再認識認識景王。
依舊是專門辦宴會的樂意宮,燈火通明,世家貴族,大臣家眷,全請了個遍。
皇上坐在首位,晏清清也不是之前那個隻顧吃吃吃的她,此時很有國母儀態,端坐在皇上旁邊。
畢竟和皇上相認後,她就大膽的改變了食譜,每日都可以吃愛吃的東西,也沒必要在宴會的時候不顧臉麵了。
等大家都到齊,才安排景王亮相,從殿門走到李永澤旁邊,讓宴會上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楚,免得再鬧笑話。
景王身後卻帶著一個男子,那男子劍眉星目身高八尺有餘,看著似乎有腥煞之氣,應該殺過不少人,晏清清常年在軍營邊長大,認得出那不是山匪盜賊一流的噬殺之氣,而是戰場上方能磨練出來的,心中一驚,悄悄在桌子下捅了捅李永澤,低聲說“這男子不對勁。”
李永澤也注意到這個男子,待兩人落座後方才問。“景王,這位就是在海上救你的那位月國人吧,不知如何稱呼。”
景王起身。“他名為叫路阿武。”
身後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向前走到和景王齊平。“路阿武是之前在海上臨時起的名字,其實我本名路向文。”
這一聲帶著內力,傳遍整個宮殿,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是因為路向文這個名字,說是向文,其實習武,不是別人,正是隔壁月國聲名顯赫民心所向的戰□□字!而這個男子之前皇上說他是月國人。
李永澤愣了一下,扯出一個微笑。“可是月國戰神路向文。”
“戰神不敢當,不過皇上您說的應當是我。”說著,男子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那是月國給戰神打造的戰神令,玄鐵製成,天下隻此一塊。
皇上低頭喝酒,目光瞟向一旁的侍衛統領,侍衛統領領命,就向路向文靠了過去,之後又向李永澤點了點頭。
李永澤明白,這說明令牌是真的,再看他這一身腥煞之氣,也就沒了懷疑。“既然是月國戰神,怎可以坐在景王後麵,來人,給月國戰神在景王邊再擺一個桌子。”
“不用,我在這就挺好的,這桌菜夠我們吃。”路向文把自己的凳子搬到了景王旁邊,示意要和景王同桌而食,之後就不顧全場目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景王抿著嘴唇,早就已經滿臉怒意。他竟然被人騙了那久還不知道。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發作,往外挪了挪,表示自己和這位月國戰神並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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