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五月清晨,和風習習,花香鳥語。
高床暖枕,極度愜意。
喬莯便是在此等情況下睜開的眼睛。
下一刻。
“咚……”
被躺在身側的男人嚇得摔了下去的喬莯大受驚嚇。
她……
她居然……
哦不,應該是到底發生了什事,才有今天這局麵的。
床上的男子單手撐著腦袋,用那張極其精致絕倫的麵孔對著自己莞爾:“姑娘,你可睡好了?”
喬莯:“……我,我們……”
床榻上的這人著了件白色衣,黑發披散,美的雌雄同體。
某人咽了口口水:“我們,應該沒有發生什吧,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對你做什的。”
仰淮秋想到昨晚這家夥撒的潑,以及這人嚷嚷著脫下服時讓他不小心瞧見的那顆黑痣,沒想到醒了之後居然毫無印象,遂好整以暇地看著喬莯:“我應該糾正你的觀點,因為真實情況卻是,你對我怎樣了呢。”
喬莯剛鬆的那口氣被這句話瞬間又給提了上來,卡著了,一張臉瞬間紅透了:“我對你……我,我能對你怎樣……”
“原本你被安置在隔壁房間,可如今你卻睡在了我的房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覬覦我的美貌,所以……”
喬莯看了一眼這個寬敞奢華的大房間,硬著頭皮,弱弱地解釋道:“我這人吧,睡的沉,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不軌之事的。”
“真的?”仰淮秋眸光一閃,“那都能從客房跑到我這來,居然能如此巧?”
喬莯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故作姿態的模樣,急匆匆跳下床,迅速找著門之後打算先跑為上策。
當她打開門之後,就傻了眼,門外居然是一個偌大的院子,院種滿了竹子。
竹子前的空地上有一個池塘,頭種滿了鳳尾蓮。
有四個身穿一模一樣服裝的年輕男子滿臉肅穆地列在門前。
聽到聲音,目光齊刷刷地鎖定她的位置,也成功地將某女逼退回去了。
“砰”喬莯將門狠狠地合上,而此時仰淮秋已經換了身有金線勾著邊的玄色衣裳,襯得身形高挑秀雅。
還別說,好看的人就是披一個麻袋都好看。
“看夠了?”
仰淮秋冷不丁地一句話將喬莯的目不轉睛毛病治愈。
“沒有就是,想問一下,我衣服呢?”喬莯道,“我這樣出去不太好。”
她如今身上一件寬大的衣,一看就是男人衣裳,著實有些羞恥。
“你那衣服不適合你穿,”仰淮秋說得雲淡風輕,“我讓人給你準備了。”
“不必了,真的,我穿我之前的就行了。”
“可是你得對我負責,”仰淮秋又湊了上去,臉幾乎都貼到喬莯的臉了,“所以,給你一點好處,出去不要亂說話。”
“這話不該是我說的嗎?”
“若是想兌現你的這句話,現在還早,來得及,要不試試?”
喬莯:“……你不行的吧?”
仰淮秋呼吸瞬間沉了幾分:“你如此篤定昨夜無事發生?”
語調沒有一絲絲起伏,整個人看起來危險了許多。
見狀,喬莯趕緊給自己找補:“那個,真的,我肯定沒有對你怎樣,要不做鑒定?”
看著對方因自己的這句話臉部一抽,喬莯咽了咽口水,自己這老毛病真是。
“我就是想說,我隻是一時嘴快,沒有說你不行的意思。”
某人的臉瞬間就沉了。
氣氛就這被自己作得尷尬無比了,喬莯抖抖索索地後退了幾步,不行,似乎是男人心中的逆鱗,自己確實不該說。
半晌。
“我去做事了,你要選衣服,要就這離開,出門左拐,直行遇到路口再左拐,便是去往迎賓樓的路口了。”
扔完話,抬腳走了。
就連背影都是帶著怒火的。
喬莯揉了揉眉心,啥也不是,一來就惹人,畢竟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最後是。
某女灰溜溜地耷拉著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仰淮秋望著那裹著寬大內衫的女人逃離地身影,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聲。
屋外不遠處。
一年輕男子走近仰淮秋:“您有何吩咐?”
仰淮秋收回目光:“尹源,替我擬一道聘請函。”
“不知是何人?”
仰淮秋將昨夜拾到的令牌遞給尹源,上頭刻著人的名字。
看了一眼,尹源遂頷首道:“屬下即刻去辦。”
另一邊。
花賞樓後門。
這個時候樓的姑娘們都還是未醒的,這後門更是一片寂靜。
喬莯昨夜腳踝還是帶著痛的,現在跑了一路也沒有什感覺,想來昨晚那人應該讓人替她正好骨了。
原主經常半夜歸,這側門是不會上門閂的,而是上了把鎖。
順著記憶摸了摸旁邊的植株底,還真有一把鑰匙。
剛拿鑰匙準備開門,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喬莯嚇得一激靈。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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