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也終要散夥。
周小姐同裴月上了春山,徐茗拜別了眾人,獨自一人在偌大的修真界行走。
海外十洲,要尋一個人談何容易?更別提實力不濟,□□凡胎。
春山不單單隻是一座山,山下綿延數千都是春山地界,徐茗走了整整五天才將將看到春山的界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被人一把撈起,穩穩當當地坐在飛劍上,劍尖一轉,嗖地春山方向飛。
“我是裴月,不必害怕。”
徐茗頂著一張被吹得麵目扭曲的臉,抓著屁股後邊的劍柄,張口想問什,撲麵的大風灌了滿腔,“……”
兩個時辰的功夫,徐茗重新站在春山腳下。
“跟我來。”
裴月提步踏上了那條綿延看不到盡頭的石階,階旁青翠欲滴,階頭山嵐環繞。
徐茗倒是不怕,緊隨其後。這幾天經過謝小樓的孜孜不倦,她早就知道所謂的四大山是不屑於跟她這樣的小人物玩陰謀詭計的,多半是有什事。
她的直覺告訴她,和之前莫名奇妙的境有關。
徐茗瞅了一眼裴月的臉,料想這人不會跟她說什。表麵溫文爾雅,實則是骨子的傲慢。
徐茗正專心走著,目光所及是裴月衣擺上繡著的小曼長春花。
這種花很不起眼,春天的時候巷子隨處可見,永遠生機勃勃,隻消一捧土,或多或少的雨水,便能長出一大片來。
雙銅巷就有很多,隻不過都叫她糟蹋了。
小小的花朵用銀線勾勒,若是站在日光明顯處,便呈現出斑駁細碎金色,迎風招搖。
謝小樓懶懶的聲音響起:“這是春山的標誌之一。這個裴月倒是個守規矩的,從前我見著春山的人,沒幾個規規矩矩穿著校服的,要不就錦衣華服千奇百怪,要不就把校服縫縫剪剪。”
徐茗打量了一下,覺得這校服蠻好看的,為什要改。淺淡的不均勻的綠色在衣服上渲染開,像極了生機勃勃的小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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