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茗一點都不意外,要是能被藥倒就不是宋臣了。
這座宮殿和王宮別的地方都不一樣,雅致含蓄,不張揚,內斂到了極點。
宋臣就坐在她的麵前,坐在置茶的小幾後麵,層層疊疊的白衫遮掩住了他蛇蠍一般的心腸,留下來是足以欺騙世人的偽善麵孔。
宋臣偏過頭,唇角猶帶著一抹笑意,同裴月浮於表麵的溫柔不同,他是骨子的溫柔,溫柔到了極致,便是削骨的刀子,刀刀誅心。
“是敏敏吧。我一猜就是你。”宋臣起身來迎她,邊走邊道,“三年前我收到你越獄的消息可真是心急如焚,外麵的花花世界,尤其是十洲,可一點都不適合單純的敏敏。”
“這三年你也玩夠了,是不是該回到小叔叔身邊了?”
宋臣走近她停了下來,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上,透露著懷念,“你和你母親長得真像。”
徐茗的眼神頃刻間像刀子一樣刮過來,“你配提我母親嗎?”
宋臣笑了一聲,“敏敏長大了,早知道這幾年我就去一趟泉州了,感覺敏敏變了很多,我也錯過了很多。”
他後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著徐茗,仿佛真的是一位長輩猝不及防見到經年未見的後輩,滿目歡喜。
可是徐茗的全身的血液和胸腔那顆跳動的心髒都是冰的。
“小時候,敏敏總是喜歡騎大馬,騎在小叔叔的脖子上不肯下來,你母親總會笑著看我們,你爹不在,感覺我們就像是一家三口,你說對嗎?”
這一刻,徐茗再也忍不住出手了。
鋒利的折扇邊緣迅速掃過宋臣的脖子,後者如同振翅的大鶴雙臂揚起向後滑行數步,“敏敏心急了。”
徐茗幾步跨越他們之間的距離,數不清的水刃朝著宋臣湧去,翻湧的海水匯成一股巨大的海流在一瞬間打破了這座宮殿麵的平靜。
徐茗用上了她最強的兩道殺招。
共潮生第四式“水刃”和第五式“潮生”。
鶴行。
宋臣猶如一隻輕盈無比的仙鶴,每一次細微的展翅滑行都能準確無誤地避開徐茗所有的攻擊,折扇所過之處,留下的隻有削去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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