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
冽北原汝暉城
方朔夜氣衝衝地從花鬱的大帳快馬加鞭地一路跑回了汝暉城,一想到花鬱那個敷衍的態度他心就甚為惱火。
他獨自一人走上城頭,將城頭的哨兵們全都轟了下去。放眼整個汝暉,放眼偌大的冽北原,誰才是真正的才,誰才是公子世無雙?
“哼,居然跟我搪塞什在等一個能將這一盤散沙的冽北原擰成一股繩的人。這世上哪有這種人,要是有,那也一定是我!”方朔夜一拳狠狠打在城頭的銅磚上,三個指關節被撞擊得通紅,甚至還滲出一絲血。
“一統冽北原的人是我,一統大疆的人也必將是我。”方朔夜望著寒風蕭瑟蒼涼的冽北原,輕輕地舔幹了指節上的血,臉上浮現出一種邪魅的笑。
逍遙穀
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都在爭妍奪豔,溪水潺潺,鳥兒也歡快地叫個不停。似乎都在宣告著一件事情,春來了。
顧灼來到逍遙穀之後,李靖華愈發清閑了。以前他都還經常收集些野麥子的種子,好到春季適合的氣候給種下,這樣也就不用光靠些野果野菜充饑,現在卻被顧灼一手攬下。砍柴這項任務也理所當然地交到了顧灼手,不過這些都是顧灼自己主動要求的。一方麵能讓李靖華清淨些,一方麵他自己也實在是無聊,平時就聽聽李靖華給他講講兵法什的,反正已經知道出路了就不用再去日日尋找,砍砍柴種種地還能趁機鍛煉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顧灼知道李靖華喜愛花草,還特地在木屋周圍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野草,甚是好看。
門前那棵桃樹,前一晚還掛滿了含苞待放嬌嫩欲滴的桃花蕾。一夜大雨,所有的花蕾都張開熱烈而又溫柔的懷抱,似乎是在向這逍遙穀的所有生物吐露芳華,炫耀自己迷人的身姿。
“義父,我回來了!”顧灼灰頭土臉地背著一個鼓鼓的麻袋,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收獲良多啊,灼兒。”
李靖華置一張木桌子坐於桃花樹下,桌子上擺著一壺青竹酒。微風輕拂,他額頭前的幾縷長發也隨著擺動。一瓣桃花蕊飄搖落在了李靖華盛酒的竹杯,李靖華見到,含著淺笑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義父,您看看這是不是您要我尋找的野麥種子。”顧灼刮了下鼻尖,滿眼笑意。
“好,我看看灼兒尋得這滿袋子到底是野麥種子還是野草種子,哈哈哈。”李靖華起身,輕輕拂去了身上的幾瓣桃花,微笑著朝顧灼走了過去。
“您看”顧灼卸下袋子,拿到李靖華眼前。
“義父,危險!”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喊,李靖華回頭一看,竟然是顧灼和心。
“!”一瞬間,李靖華就弄清了狀況,可任他反應再快,也都來不及了。
他的腰上已經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這還是他匆忙躲閃之後的,不然這把半邊帶著鯊齒的古銅匕首已經插進了他的心髒。
李靖華一掌打在那人持著匕首的那條手臂上,提腳連忙向後退去,瞬間與眼前的那個假顧灼拉開距離。
“你你到底是誰?”李靖華捂著創口,忍著劇痛質問眼前那人,此時顧灼跟心也跑到了李靖華身邊,麵色焦急又緊張地扶著李靖華。
那人滿眼是笑,嘴角一揚,右手輕輕拂過臉上,竟然瞬間變了一個人,一個帶著犬麵具的人。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可以看到那人連身形都略微變了些。
他臉上的犬麵具是帶著的倒不如是畫上去的,近看是色彩豔麗極其複雜的古老圖騰。
“黑犬‘千麵’,奉旨來除掉這子。”那人指著顧灼,似乎勢在必得。
“哼,你做夢!”李靖華冷哼一聲,給了一旁已經半人高的心一個眼神。
“是嗎?”
“老頭兒,都一把年紀了可別逞能啊!”
那間,剛跑進屋的心被一腳踢飛,嗷嗷地躺在顧灼身旁,表情十分痛苦。
隨後,屋緩緩走出兩個人,屋房頂也突然幽幽站著兩個人。
“好厲害的輕功,我一直就在這桃花樹下,竟然沒發現有人進了屋子!”李靖華心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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