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穀
殘陽如血,一抹緋紅的霓霞斜掛邊。
顧灼在山林間狂奔著,漆黑的長發飄揚在背後。心緊跟在他的身旁,它已不是當初那個嗷嗷待哺的幼狼,如今渾身覆蓋著如雪如月的銀白色長毛,健碩的四肢鋒利的獠牙,一雙灰綠色眼睛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顧灼眼角還有些濕潤,不時地回頭看看,心想著,“義父,您一定要挺過這一關,要不然我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的。您對我恩重如山,我卻要棄您而逃”
木屋前,桃樹下。
李靖華滿臉狂傲不羈地站在桃樹下麵對眾人,順著他手握的刀流下幾滴鮮血,把地上的桃花瓣染得通紅。
他剛剛打退了屠夫,屠夫正緊捂著腹處猙獰的傷口,痛苦而憤怒地站在詩人身邊。
“真要跟他一個一個地打?”魂烈依舊站在魄寒身旁,他也不懂魄寒心的意思。
“對於高手,應該得到身為高手的尊重。”魄寒笑。
“那子可是跑遠了,不追?”千麵也顯得有些焦急。
“這是什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我們還有誰有這能耐,能從這囚崖之底出去?”詩人也開口了。
“可是這老頭兒不可一世的模樣實在讓人受不了!”屠夫嘶啞的聲音有點略微顫抖,看來是輸得相當不服氣。
“哎呀,大塊頭,你又打不過人家,受不了也得忍著老老實實看我家魂烈給你報仇吧,大不了,那把刀,送給你了。”魄寒比著蘭花指捂著嘴,笑盈盈的,仿佛一切都是信手拈來。
屠夫敢怒不敢言,他知道魂烈的脾氣,也知道魄寒的手段,那都不是他惹得起的,連詩人也不一定應付的來。
魂烈緩緩走到李靖華跟前,麵無表情。
“你很強,不過到此為止了。”魂烈卸下背後的巨劍,左手持劍鞘,右手緩緩拔出,一把洶湧著滾滾戾氣的重劍呈現在眾人麵前。
“重劍還罪!”李靖華心一驚。
“想不到你還能認得它,看來閣下是位隱居高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著,魂烈突然揮劍,重劍雖無鋒可有一股千鈞般的劍氣朝李靖華麵門壓了過來。李靖華連忙抬刀,朝著氣勢洶洶的還罪猛然就是一刀。
“砰——”
刀劍相交的一瞬間,巨大的後坐力將李靖華震飛出去,一口鮮血噗地一下從李靖華口中噴出。
“真是個人才輩出的年代。”
李靖華嘴角一揚,右手手背隨意擦幹了嘴角的血跡,抹了些在刀鋒之上。
“要是我今死了,請善待這把刀,它跟了我五十多年。跟你的還罪一樣,它也是上古十名器,莽刀麟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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