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其實挺,怎說呢?其實還挺枯燥的。
文科除了背書還是背書。
翻來覆去。
等頭背地都要禿了,考試卷子發下來,發現仍舊有漏網之魚。那個時候,大抵是想衝出教室,跟著走廊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幻想是幻想,現實終究又是現實。
一到下課,立馬有學生衝到講台前將老師圍的團團轉。
我則扭頭,看向窗外的蟬。
隱隱落在綠枝的後邊,鳴叫個沒完。
那晚,我騎著單車回家,耳機放的是bigbang的《ifyou》
如果你。
歌唱
“如果還不算太遲,我們是否能回到從前。”
從前……
從前的從前,我隻記得,你拽拽我的辮子,說“陳晞”
那時候,天還很藍,風還很淡。一切都還不算晚。
學生時代,好像總逃不過一個定律。名叫“我時隔好久再見你一次,就會連著在學校的各個角落接連見你好多次”的定律。
那之後,或是在走廊,樓梯,小賣鋪,操場,體育課等等等等。
我總是能看到趙赫章。次數多到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我。
隻是,我總在想,命運這樣安排,又是什意思。
難不成是在彌補我見不到趙赫章的那兩年。
他似乎又長高了,整整高出我一個頭。有那種獨屬於少年人的清瘦感,身形修長,肩背單薄。特別是炎炎的夏天,藏在薄薄短袖之下,凸起的肩胛骨。
也有即將步入成人的明顯標誌。流暢的下頜線,仰頭喝水時,上下滾動的喉結。
頭發剪的也很利落,打起籃球依舊很蓬勃。
身邊跟著的好像永遠都是那幾個人,幾個男生。
走在路上,勾肩搭背,一陣嘻嘻哈哈。他總愛低頭,摸鼻笑,看起來痞痞的,又好像什都不放在心上。
至於我,還是會沒出息的視線追尋,然後在感覺他要察覺到的那一秒,迅速移開。
沒出息的要命。
隻是這種日子並沒有維持太久。
記得這天是中秋,學校幹脆說下午不讓上課了,交給各個班。或是在班自習,或是各班弄些節目也好,反正自行決定
這消息實則在前一天晚上文藝委員溫安然就已經通知過了。所以,班的同學早就炸過一波了。早上從家來的時候,大都往書包塞了點零食飲料什的。
到了下午,班桌子排開,靠牆拽成兩排。我當時就坐在靠窗戶那邊,所以桌子幾乎不用怎動。
等這些都弄完了。各科老師發完言,就走了。
學生們這才跟下餃子似的亂了起來。往桌兜掏零食的掏零食,往書包拿飲料的拿飲料,躥出班找朋友的去找朋友。
班長見氣氛到了,便到上台主持,說是有沒有自告奮勇的,要表演節目的。
第一個被起哄的就是文藝委員溫安然。
小姑娘學習挺好的,就是曆史不咋地。但是會跳舞,平時學校大型活動,總缺不了她。
溫安然一點也不怯場,校服外套一脫,邊實則大有內容。
緊身的短上衣,齊腿根的超短裙。
男生起哄聲瞬間響起,口哨一聲接一聲。
同桌“小眼睛”扭頭對著我“嘖嘖”兩聲,用手指了指後邊。
我跟著回頭,後桌的那倆,平時一向號稱“一心隻讀聖賢書的‘男菩薩’”,張揚和李想也看迷了。
眼睛眨都不帶眨的。
“小眼睛”有點想不明白,轉頭問我說“陳晞,是不是男生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
我抬眼看了出去。此時舞蹈正進行到高潮。溫安然一手放在她飽滿的胸脯前,一手放在若隱若現的纖瘦腰肢間,隨著音樂上下擺動。
短短的裙擺隨著跨部的擺動,在空中化起一道完美的弧線。怎說呢,就是看著讓人移不開眼的那種。
我如實的衝著“小眼睛”點點頭說“嗯,大概是吧。”
“小眼睛”似乎有點挫敗,又轉回頭往後看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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