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天塌了,我的心碎了。
但是,我仍舊可以笑,對誰都能笑。而且還得是笑的特燦爛的那種。
下課後,和許薇一起回家的路上。
我還是在笑,用許薇的話說,我可能喝了假酒,看著暈暈乎乎的有那點滲人。
對於這話,我回了個大大的笑臉。
許薇無奈,讓我去死。過了一會兒,許薇問“你們班下午怎那熱鬧”
我看了看馬路對麵僅剩十五秒的紅綠燈,說“班有人跳舞”
許薇“哦”一聲,又問“誰”
我說“溫安然”
許薇聽完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不知道為什也沒再接了。
氣氛一時間有點靜默,耳邊隻餘熱鬧的車笛聲。許薇突然叫了我一聲。
可綠燈恰好亮了,我一腳登出去,騎車跑出老遠。等過了路口,才笑著回頭問“怎了”
許薇追上來,看著我,又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沒什”
就這樣,一直到家。在院子停好單車,我媽劉少萍正在廚房做飯,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喊道“哎,今兒怎回來這早,不上晚自習了。”
我嗯了一聲,進廚房,笑著說“明天中秋節,您忘了”
劉少萍放下手的菜,站著想了想,說“還真忘了。”
我說“那明兒,豈不是沒月餅吃了。”
劉少萍洗菜的手在圍裙上胡亂的擦了兩下,接著就不客氣的拍到我頭上。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我抗議的喊著“哪有,中秋節不吃月餅,難道吃粽子”
劉少萍被氣笑了,笑著讓我趕緊滾出去。
我哼哼兩聲,轉身出了廚房就上了樓。
等整個身體仰在床上,臉上的笑就掉了。
沒開燈,就那浸在黑暗,任誰都瞧不見,你到底是哭了還是笑著呢。
慢慢的天徹底黑了下來,身側的手機在一直不停的發響。
我的腦海不知道為什突然響起了下午班,溫安然跳的那首歌。
很燃很炸,又很熱烈。
很像她。
那我呢,到底要用那一首歌來形容和描繪呢?不是安靜又沒那熱烈,像平凡的大多數。
後來,思索了半天,竟然發現沒一首是合適的。
身側的手機震動更加厲害了,消息的提示音,一聲接著一聲。
我無奈的被迫伸手撈起手機,按亮了屏幕。
是尤浩然,說明天要不要出去聚聚。去喜樂街那家奶茶店。
我說“行”
然後也沒再扯別的。想想這多朋友除了許薇,就數跟尤浩然相處起來不費勁兒。
話不多,但聊的都挺隨心的,不用去思考到底要說什,或者是該怎說
劉少萍扯著嗓子,喊我下樓吃飯。我滿嘴喊著出聲應。隨後趕緊鎖了手機,踢啦著拖鞋往樓下跑。
人都說,真正的悲傷和落寞總不會輕易顯於人前,而是要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往外蹦。
以前的時候,我總覺的這話是沒什根據,像極了網絡上那些無病呻吟的句子。
可是今天,準確的來說是今晚。我終於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沒哭,卻落寞的要命。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好像心有根刺,梗在哪兒,紮在哪兒,難受的很。
無奈我隻得又撈起手機,鬼使神差的登錄了那個許久都沒登錄的□□號。
誰知道,一登進去,“叮咚”的一聲響,瞬間嚇的我魂風魄散。
眼睛趕緊心虛的往門口瞟。聽著外邊沒動靜這才鬆上一口氣兒。
要知道,那時候鍾表時針指到了十二,不是白天的十二點,是夜夜。
我把耳機插上,這才又安心的按亮了屏幕。
消息欄,有未讀的消息,隻不過不是趙赫章。
出乎意料,而是已經許久都不聯係的江邵坤。
我點開,總共有十五條消息。
“在嗎”
“在嗎”
“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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