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綠,淡水龜,原綠色後墨化變黑,爪長,尾巴粗。符合所有公龜的標準,但是,它盆有蛋。
白茶茶拿著蛋,屋外一隻烏鴉飛過:呀—呀—呀——
“綠綠,你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怎可能!】敖交擺頭。
“那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敖交點頭。
白茶茶笑眯眯,摸了摸綠綠的腦袋:“真乖!”內心在咆哮:是不是當我傻,叫你裝!
正和綠綠互相演戲呢,苗翠又過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大幫人。大家七嘴八舌將白茶茶圍著。
“茶茶,我也想要那個水車。”
“茶茶,那個水車借我試試呀。”
“茶茶,我願意出錢,你把那個水車賣給我吧。”
……看水車這受歡迎,白茶茶有些懵。
苗翠大聲喊著:“安靜!安靜!一個一個來。”
在了解全部,把人都送走後,白茶茶看著桌上堆起來的水車訂金,和苗翠互
看了一眼。
苗翠興奮跳了起來:“太好了!茶茶!這樣你就有錢了。”
“冷靜冷靜。”白茶茶轉身去床頭取出來一個盒子,挑眉遞給苗翠。苗翠接過,好奇打開,麵竟然是兩三個碎銀,反射的光晃了她的眼。
“你怎有這多錢!”
“在鎮上代寫信慢慢攢的。”
“啊?那…你還答應大家做水車幹嘛?”
“做水車大家都很需要啊。”
“可是,還是寫信輕鬆點。”
“我也喜歡做木匠,以前你不就知道了,其實錢多少無所謂,都是打發時間。”白茶茶從桌上的定金拿了一部分給苗翠,“這些個水車我一個人可做不來。明天你和衡寶哥一起來幫我吧,這是預付的工錢。”
“真的?”苗翠手拿著錢,眉開眼笑。
“你不願意?”
“哪!我願意的,謝謝你,茶茶。”
苗翠歡歡喜喜走了,白茶茶回到屋瞥了眼綠綠,隻看得見水麵漾開的花紋。
假裝沒事人一樣,敲敲木頭,白茶茶心有了主意:晚上叫你原形畢露!
而敖交坐在房頂上,自信和俗之平說:“你看,白茶茶完全沒有懷疑。她接受了生了蛋就不是公的這件事。”
穀之平看白茶茶一手劈斷一個木頭,眼皮跳了跳:這條龍,好像完全沒有危機意識,隻能自求多福了。他咳了咳,選擇遁走:“太陽下山,我要走了。”
早早吃完飯,白茶茶躺床上,伴著滿腦子的公龜特點睡著了。
迷霧散去,眼前又是水影蕩漾的宮殿。白茶茶進去後沒有去習字的書桌,而是轉而去打水,給先前種的花花草草澆水。
心正想著怎先把先生給逼出來,結果一身黑袍金鑲邊的人無聲出現在身旁:“今天不想讀書?”
轉過身看進他金色的眼眸,仿佛夏日明亮的月色,搖曳著滿滿溫和。
嘴角上翹:“不想。”
將裝水的桶遞給敖交:“太重了。”
敖交疑惑,白茶茶的力氣很大,這木桶應該不至於提不動才對。不過他還是接過,還誠實問了:“你怎力氣變小了?之前我還見過你去碼頭…”
收獲她紫色眸子一柄柄眼刀,敖交及時住嘴。
舀了一點水,澆在文竹根部,白茶茶臉頰因為剛剛的氣惱變的微紅:“那個時候,先生就在我身邊了?”
“嗯。”敖交承認。
“先生是從什時候開詒被派到我身邊的?”
“你發高燒那次。”
“發燒?”
“為了綠綠的藥,你上山淋雨,然後發燒。”
“哦哦哦,不是從我買了綠綠開始?”
“沒有,不是。”
兩人沉默,白茶茶又舀了水。
“先生這個保佑我的任務什時候結束?”
“等你生活改善好了。”
白發紫眸的人挑眉,眼閃過一絲狡黠:“我今天去集市上,賣烏龜的小販建議我給綠綠配種,以後孵龜,就有很多小烏龜了。”
敖交僵在原地,訕笑:“你要那多小烏龜幹什?”
“我可以養著,也可以去擺攤把小烏龜賣掉,也是另外一筆錢。這樣我的生活改善得更快。”
“你現在代寫信能掙錢,今天還接了做水車的訂單,已經不差錢了。做人不要太貪心。”
“可是天底下哪有人會嫌棄錢多的。”白茶茶將花盆的雜草剪掉,“今天我看綠綠生了好些蛋,以後可不能浪費。”
“我不同意!”敖交表明自己的態度。
“為什?”
“我…”
早知道不用冒充蛋的餿主意了。他到底怎想的,以為會瞞過去。對了,他當時滿腦子都是白茶茶會不會因為不是母龜就傷心。
他看不得她傷心來著。
白茶茶將水舀扔在水中,歎了一口氣:“我已經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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