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施了法術,這樣白天你就能看到我了。”敖交手指帶著光,點在白茶茶額頭。
白茶茶眼睛瞪大,看著敖交手指的光消失,愣愣說:“好。”
“對了,我旁邊可能會有個白胡子老頭,他是本地的土地公。”敖交摸摸她的頭發,“因為一些原因你現在要假裝看不見我。”
“嗯,好。”將他的手從頭上拿下,自己將手映著他寬大的手掌,指頭生生少了一節,不高興努了努嘴。
寬大手掌微微錯開,修長的手指穿過指縫,扣住她的手,好聽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到時候可別忘了。”
目光望進他金色的眸子,手指回扣:“不會的。”
“要是忘了也沒啥,”敖交略微沉思,伸出手,“還有,我的名字是敖交。”
“敖交,”她默念,紫色眼睛彎成月牙,“這個,我也記著了,而且很牢。”
第二天,太陽躍出海麵,陽光灑滿澤鄉。白茶茶開開心心睜開眼睛,轉頭看向桌上的烏龜盆。
綠綠探出來一個腦袋,視線對上。一束光綻開,一身黑衣的敖交就坐到她那張
歪歪扭扭綁了布帶的破椅子上。手上端著一個瓷杯,唇邊噙笑靜靜與她對望。
他那華貴的樣子,搭配破舊的背景,格格不入便是如此了。
笑著起身,白茶茶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早呀。”
“早,衡寶和苗翠正在山腳。他們碰到了剛從外麵回來的夏老爺,正在聊天。”
白茶茶連忙起床:“那我得趕快了。”
拿出要換的衣服,轉頭直直看著敖交。
“怎了?”
“你不出去?”
“出去做什?”他眼沒有其他雜質,好像是真不明白為什要出去,語氣也帶著不解。
手拿著衣服,臉頰微紅,白茶茶有些羞怒:“以後,我換衣服的時候,你都得出去。”
“你以前也沒…”
“以前是以前,以後不可以。”
“為什…好。”敖交一躍上屋頂,想了想他解釋說,“以前我也沒看過。”
“誰知道。”白茶茶臉頰微紅。
“苗翠和衡寶聊完,往這邊來了。”白茶茶加快手中動作,熟練套好偽裝。
敖交放開神識:苗翠和衡寶正走在一起,兩個人手牽著手。回想起昨夜他牽著白茶茶的手,她的手暖和和的,握著很小,那小的手怎能有那大力氣的。
苗翠突然停在路上,臉色沉下來:“我就和夏小少爺說了實情,我哪錯了。那蘇安本來就背著夏老爺揩油水。”
衡寶湊到生氣的人麵前解釋:“你是沒錯,但是這種事,你不應該在山腳,明目張膽得說。”
“膽小鬼!”苗翠氣得一把推開人,大步往山上走。
“翠翠。”衡寶要去拉她,苗翠又甩開。然後衡寶強硬將人抱在懷,苗翠推不開他,然後兩人就這互相咬了起來。
“嗯——”敖交微微蹙眉,又挑眉,之後倒是恢複平靜。收回神識後,他心想【白茶茶說,抱著是表示喜歡。那像衡寶和苗翠那樣,互相咬,也是喜歡?】
在苗翠、衡寶到了的時候,白茶茶已經忙完,並且吃了早飯。敖交坐在屋頂,穀之平出現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屋下三個人,一同到了後院,準備做水車。
白茶茶抬頭望過來後,又移開目光。穀之平摸了摸垂到口的胡子:“這丫頭,那眼神,怎好像看到我了。”
“你老眼昏花了。”
“是嘛?”穀之平懷疑。
“要不就是你法術又退步了,我這還有一套法術訓練…”
“咳咳咳,”穀之平咳嗽一陣,\"哎呀呀,是我眼花了。”
院子手拿錘子,正敲木頭的白茶茶豎起耳朵,聽見二人對話,偷偷抿了抿唇。
先前因為好奇想要嚐試魯班入門的木匠,她都將書中內容背了下來。也試著做了一輛水車,現在苗翠給兩人遞東西,衡寶給白茶茶打下手,白茶茶負責組裝,三人配合起來速度很快。
一轉眼就是正午,陽光高照,三人正在屋歇息。留了兩小瞥胡子的蘇安挺著大肚子找上門來:“白茶茶,白茶茶?”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白茶茶腦海出現敖交略微低沉的聲音:沒事,他是來買東西的。
【買東西?】帶著疑問白茶茶走出門。
苗翠雙手叉腰走出門,滿臉不歡迎:“你怎來了?”
不屑朝她擺了擺手,蘇安說:“我不是來找你的。”
轉而麵朝白茶茶,手指抹了抹胡子,眼帶著精明:“白茶茶,夏老爺回來了,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夏老爺回來是夏府的大事,蘇掌櫃不在府伺候,怎到我這來了。”
“夏老爺聽說了水車的事情,小少爺也想要一輛水車去海上玩玩,就叫我來與你買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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