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的臉色白了一下。
他聽聞是陸莞禾找到了藥方,很快又聽聞她起了熱,他的心上上下下,也跟著不安。
而他能做的,卻隻是派人送藥草到謝府,連見一麵都做不到。
事到如今,他方才知道自己與謝席玉的不同。
他從前一直把陸莞禾看作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隻是看在她性子溫順,又長相極似發妻,加上陸家還有可利用之處,才將她留在身邊。
但對待她更像是逗弄身邊的小貓小狗一般,心情好便多些賞賜,心情不好就隨便打發打發了。
他也似乎從來沒有看清過陸莞禾。
直到如今她身上蒙的塵被他人拂開,露出頭的光,他方才發覺他與陸莞禾之間已隔了太多。
他從來不知道,當她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毫無緣由地袒護對方。
謝席玉摟過身邊的陸莞禾,見江承遲遲不說話,聲音微冷:“若四皇子沒什別的要說的,我和阿莞便先離開了。”
說罷,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將陸莞禾護在懷中,往內頭走去。
看著二人的背影交疊,將要在視線中遠去,江承終於忍不住地喚了聲:“莞禾,若是重來,你我還會是如今這般嗎?”
…
雖然隔了距離,又礙於人前,江承的聲音也故意壓住了。
但陸莞禾很確定謝席玉絕對聽到了江承最後說的話。
他的臉色微沉,手緊緊地握著她,腳步又快了些。
一旁正要上前慶賀他升官的同僚見此模樣都紛紛納悶,明明謝宰相是升了官,怎反倒心情不快。
“阿玉…”
陸莞禾試探著喚了他一下。
見沒有反應,又低低地笑道:“阿玉,你這是吃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拉進花園的假山後頭,謝席玉的大掌墊在她的頭後方,低首便吻了下來。
這次的吻又凶又急,極具傾占性。
她不得不微仰起玉頸,手臂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稍稍分開之時,她盯著謝席玉的微沉的眸子,還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說謝席玉是最恪守禮法,行事端莊之人,怎會拉著她做這種事。
可來不及等她想清楚,謝席玉的指腹淺淺摩挲著她的側頰,撫過她的後頸,再度吻了下來,唇齒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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