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宮宴遇襲之事,謝席玉稱傷在家,謝府閉不見客。
也趁著這點空閑的時間,陸莞禾聽到些京城的八卦。
慕寧燕並沒有如原書的劇情一般嫁給四皇子江承,而是嫁給了鴻臚寺少卿,對方年紀大上幾輪,早年妻子逝世,留下府中老小,慕寧燕雖然嫁過去是正妻,但免不了為各中嫡庶平衡。
或許是覺得這門親事不好,慕家連成婚的消息都是壓著的,以至於她現在才聽到。
至於慕霆,雖說最後出來了,但人瘦了一大圈,性情也大變,稍有些動靜便會一驚一乍,慕家本就對他先前浪蕩的行為不滿,現在看他人好像被嚇傻了,已在考慮是否要換人培養慕家家主。
她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原書中慕寧燕和慕霆的劇情不是這般走向,難道真的是蝴蝶效應?
陸莞禾正想著最近聽到的事,微微有些走神,等醒過神來時,已經拿著紗布踏入了屋中。
屋內,大夫剛剛給謝席玉上完傷藥,他的半側衣袍稍解,露出半邊緊實的肌肉,墨發隻用發帶稍束,斜斜垂在肩頭。
枝頭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是渡上了一層柔光,清貴溫和。
大夫見到她來,恭敬地朝她拱手,而後退了下去。
謝席玉掀起薄薄的眼皮,瞧了一眼門口悶紅著臉不敢上前的陸莞禾,低笑道:“阿莞,過來。”
“哦、哦,好。”
她恨自己不爭氣的臉蛋。
瞧她故作鎮定但耳邊卻紅了一片的模樣,謝席玉眸光微閃,輕聲道:“阿莞能幫我纏紗布嗎?”
陸莞禾看了一眼謝席玉傷的位置,單手確實不太好處理,便應下。
她垂首,將紗布剪好,一點點圍繞著肩膀纏上去。
無可避免的,她的指尖總會劃過他的背和肩,她隻感到指尖下滾燙,順著都能燒到臉上。
最後一個結綁好,她的手指正好停在謝席玉鎖骨上那枚半月牙的胎記,忍著耳熱,轉移話題道:“如今三皇子大概已知你的身份,阿玉打算怎做?”
疫疾好了後,那位老婦人在謝府的密送下送出了京城,她萬分感激謝席玉和陸莞禾,留下一方珠絡子當作信物,若是哪一天能用得上她,隻需讓人拿著珠絡子到汲水縣喚她宮內的名字佩秋,她定萬死不辭。
或許…真能有機會查清當年的往事。
京城百姓已有流言說如今當朝宰相實際上是當初殺害厲貴妃,且忘恩負義的衛答應的孩子,那孩子鎖骨上正要一個半月胎記,於社稷不詳。
隻是如今流言尚淺,都是捕風捉影,暫不能起大風波。
謝席玉似乎猜出了她心有所想,伸手將她耳前的發絲別在後頭,淡聲道:“當年的往事並沒有這容易查清。”
要是真有這容易,憑借三皇子和其母族的勢力又怎會這多年一無所獲。
“那阿玉覺得是誰做的?”
陸莞禾幾分泄氣地伏在他的膝上,仰頭看他。
謝席玉捋過發絲的手頓了頓,腦海浮現出了一個恐怖的猜測,他的眸色黯下,沒有回答她問的話,而是道:“阿莞,千萬記得,先保護自己,不要再以身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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