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又怎樣?到底還是個女人。怎有不喜歡漂亮衣料的道理?
平日不甚收東西的安梓鳶,笑著道了聲:“夫人有心了”之後,便令貼身宮女將那蜀錦收起來,甚至還留了那夫人用膳。
這不?酒足飯飽,二人正趁興在禦花園賞菊。
花影叢叢間,兩個拎著紫檀木食盒的宮女一路笑著走了過來。
一個相對身材豐腴的宮女對著另一個道,聲音是掩飾不住的羨慕:“呀,你這對耳環真秀氣,得是花了不少銀子吧?”
那個宮女得意地撫了撫自己那對景泰藍紅珊瑚耳環:“這對耳環,值錢是肯定的,卻不是我買的。是主子賞的。”
另一個宮女嗤之以鼻:“切,這宮頭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鍾粹宮那位是個不近人情的主兒?什好賞賜偏偏能給了你?難不成……王看上你了?呀,那你豈不比太後娘娘還要尊貴了,我還得給你請安才是呢!攝政王妃萬福金安!哈哈!”
那個宮女有些氣惱地跺了跺腳:“哎呀阿碧,真是的,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實話告訴你吧。”
那個宮女朝著四周張望了一圈,確定沒別人之後,這才道:“前些日子,王帶回來一個姑娘呢!好像是生了病吧,來這兒養傷的。不過我看王對她可不一般,每每她療傷的時候,王都衣不解帶地守在旁邊。你想想,這是什樣的待遇啊,沒準兒,往後就是我們鍾粹宮的正主兒了呢!”
“哇,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咱們倆是什樣的交情,我騙你做什呢。”宮女一臉傲嬌的模樣:“那個姑娘啊,不僅人長得水靈,出手也闊綽,還體貼下人。如果什時候她入主鍾粹宮,我一定第一個請願去服侍她呢!”
那個被喚作阿碧的宮女一臉神往:“真好奇,能讓王動情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香國色啊?”
在鍾粹宮服侍的那個宮女平素也是個八卦的主兒,到了興頭上,一時間那是眉飛色舞:“別的就不比了,庸脂俗粉,我都未必看得上眼。我們就當今太後娘娘安梓鳶,都我們太後娘娘是人間絕色吧?”
阿碧忙跟著點點頭:“這是真的,不然那幫老臣也不會動不動就‘妖後’、‘妖後’地叫人家,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葡萄酸。反正我活了這些年,還從來沒見過比太後娘娘還要標誌的美人兒了。”
“嗯,可是跟我們鍾粹宮那位比起來,也就難分伯仲咯。鍾粹宮那位,膚白勝雪,唇不點而紅是眉不染而黛。每日隻穿一件素色錦袍,也不梳妝,但就是好看的驚心動魄……”
“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給你形容才對,總之就是很漂亮。但又不同於太後娘娘那種精致的漂亮,雖然她病著,整個人看上去都很孱弱,但偏偏就是帶著一股英氣,很大氣。”
尚書夫人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上前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高地厚的丫頭片子了,但安梓鳶卻攔住了她。
待到那兩個丫頭片子走遠,尚書夫人這才一臉不解道:“太後娘娘……”
安梓鳶微微一笑,隻不過笑容未達眼底:“夫人好不容易進宮一趟,豈能被這些不懂事的下人們的胡言亂語壞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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