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0】
【27】【26】【25】……
我害怕了嗎?
她想。
不可能的吧。
我沒什做不到,也沒什能難住我的。不管在哪個世界,不管是什情況……好吧,有點誇大了,隻有那一次例外,是老師……
我也不怎在乎你,降穀零。
對。
我們頂多是特殊的[合作夥伴]而已。
黃昏別館,那一天,我給這個世界的所謂名偵探們出了唯一的也是最後的考題,一個假冒偽劣的建築,沒人提出異議,無人通過。
之後我就放棄了,再沒打算尋找屬於我的福爾摩斯,也沒有再寄希望於能得到最終的幸運。
我不想讓年輕的高中生偵探卷進不屬於他的世界,所以我選擇了本來就在這個世界的你。
但……
【22】
“我告訴過你的。”
她從伏在他胸前的姿勢變成直起身,盯著男人的臉。
“你走得太遠了,降穀零……最初互相利用的關係不是很好嘛。”
她像是在對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也,沒對你那狠心吧。”
“我有給你留下了禮物啊……盡管你好像不太喜歡這份功勞……”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側臉。
他一動不動。
山瞳的聲音開始發顫。
“那天……”
她深吸一口氣。
“公寓,你出現的時候,我沒說謊,我是真的很高興。”
“我知道,這份痛苦,終於要結束了……”
你的到來是我期待已久的曙光。
“我其實不太明白愛情算什,我不是指我不懂那些自稱存在愛的關係……而是被定義的標準的完美的愛,存在幾率很小的稀有品……通俗來講,大多數人眼中的愛情,遠沒有康莊大道重要。”
“這世界上,隻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選擇都是如此……”
“你也行的。”
她對著他發問。
“不該這樣嗎?”
“它是華而不實的禮物,將好看的包裝撕開,內容也不會美好到哪去。”
“為什你非要……”
她說不下去了,而他也沒有回答。
這一刻,愈發加速的心跳屬於她自己,山瞳看到貼著他麵頰的五指在發抖。
好一會她才想到,那是自己的手。
原來我真的在害怕。
她忽然有點莫名的生氣,幹脆又推了推他。
【17】
她沒能再說出與生氣對應的言辭,隻小聲念著,像撒嬌,又像哀求。
“別這對我呀。”
“你不能這對我,降穀零。”
“我很累了,你想象不到……”她的眼眶發酸,視線一點點被什模糊,緊接著,似乎有更多的海水從臉頰上滴落。
“我又沒有對你很差勁……”
她的抽噎低低的,滿是委屈。
“對了,你的,你的朋友,他們都還在的。”
她宛如抓住了什救命稻草。
“或許我是孤身一人……但你不是啊……”
淚水驀然洶湧。
她重新伏在他的胸口,再難分清自己的呼吸與他的心跳。
“你不是,你不是一個人的……你可以過得比本來的命運要好……”
在我聽過的故事,你行走間帶著遺產般的印記,而如今不必了。
“都怪你非要執著什奇怪的東西……有什好看的……”
“我憑什要看著你?”
“我怎會沒看著你……”她泣聲道,“我一直在看著你啊。你的動搖,別館你決定伸手的那一刻……你說得沒錯,我推開了別人,選擇了你來遭遇這一切,我看著你走到了沒辦法回頭的地步……每一步,我都看得很清楚……”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所有東西在我眼中格外清晰。我不能欺騙自己,當作不知道你給出了什。
“我要保證你在我的劇情,我要保證你是我最重要的角色,我將我的生命盡頭交付於你,我當然得一遍又一遍看著你,直至最後的終局……”
就像觀察者效應。
觀察者總能影響到被觀察者。
“我隻是沒想到,最後我能……”
能擁有那份幸運,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之後。
“別這對我,三個世界,太漫長了,我做不到再來一次……我,我也有不能放棄的……咳咳咳……”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望向他的眼神分外悲傷。
“你甚至不知道我還騙了你什……”
海岸上,女孩的哭聲被浪潮聲完全淹沒。
她伏在另一個人身前,無措而脆弱,鋪開的長發是唯一的亮色,如環繞的破碎花環。
這就是琴酒第一眼見到的景象。
topkiller仍然是一身黑色,從快艇上下來的時候幹脆利落。
他大步朝她走來,黑色的軍靴在水中激起一片又一片碎浪。
耳邊捕捉到了這一聲響,山瞳揚起淚水模糊的眼睛。
她的雙手還攥著地上人的衣襟,等分辨出來人是他的時候,琴酒清楚地看到,女孩鬆開手回身。
……試圖擋住他看向另一個人的視線。
她當然遮不住一個大男人的身形,卻下意識那做了。
是提防他可能帶來的傷害。
琴酒的步伐錯亂了一拍。
但她又像是完全沒意識到這個舉動的含義,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那雙滿載希冀的綠眼睛看向他,就像是以往她對他報以期待時的模樣。然而緊接著,她似乎便想到了什,按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起來,肩膀也落了下去。
……
山瞳咬了下嘴唇,由於太過用力,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齒顫。
但她已經沒必要戴上習慣的假麵了。
她成功恢複了平靜,撇開多餘的情緒,麵上再無波瀾。
“大哥。”
琴酒一聲不吭。
他遠遠見到了懸崖上發生了什,也看清了地麵上的人是誰。
波本。
原來如此。
這些思緒很快閃過。
幾日來的焦急與不安,隨著眼見她幾近無恙而落定。隨即,在他胸腔蕩起的是憤怒。
不是那些倒黴的基地,不是陷入巨變的組織,也不是地上那張蒙蔽過他的麵孔……而是她。
她怎敢?
他想。
——我告訴過你的!
我對你隻有那一個要求。
that'salliask(那是我全部的請求)
指尖摩挲著伯/萊/塔,這是琴酒試圖令自己冷靜的習慣。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她說:“你不把槍舉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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