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擰著眉。
旁邊的助理驚歎一聲,“怎變化那大?”
院長心想,這恐怕了不得。
對於這些被囚禁的英雄而言,遲早枝恐怕是一種不一樣的光環。
很多人走了,就不回來了。
一隻溫柔的貓跳出窗,回來之後即使穿著另一種衣服,變得驕縱起來,也很難去討厭。
因為有著共同的記憶。
他們放不下。
院長扶了下眼睛,“最近有什活動嗎?讓他們知道一下吧,老同事來了,這群人當然要歡迎,當然要有所表示。”
助理表示,可以。
這個消息一定會引起震撼的吧。
而在這之前,心理助手已經開始她的治療了。她的第一位對象是一位花花公子。
小醜,二十六歲。
曾經有過複雜的感情經曆,被男扮女的網絡騙子卷走了錢,之後因為異能天賦,生活有所轉機。在獲得了一些名聲之後,因為炸彈事件,精神海受傷。
目前抗拒別人的接觸,抗拒主動創造一段關係。
“你的第一任女朋友是誰?”
遲早枝開口問。
“資料上沒有寫嗎?”
小醜很煩這些無聊的問題,一個個詢師沒事找事。
遲早枝咳了一聲。
雨天來了,她的嗓子也有點啞了。
“那你的意願是什呢?我們從哪方麵了解你的過去呢?”
小醜了一聲,他認為這個詢師真的菜,就像學校的音樂老師一樣沒有道理。
他說:“如果你能勸服我的話,那你不如去吃點溜溜梅。”
沒事找事了屬於是。
“啊……?”
遲早枝發出不確定的聲音,講道理,她根本沒準備攬這差事。
院長的要求曆曆在目。
她隻需要付出適當的時間來當管理者。
小醜躺著,他等這個人來翹他這塊石頭。
但是半個小時,周圍還沒有一絲響動,仿佛世界被按下了暫停鍵。
茶水和杯子碰撞,人的腳落在地毯上,頭發擦過衣領,這些都沒有。
居然是不出聲的。
小醜他不是不直接的人。
“你的目的是什?來到這想幹什?直說吧。”
遲早枝笑了。
這的人可真奇怪,恨不得自己腦補幾十萬字的劇本,可是哪有那多因果呢。她站起來,身子往前傾斜了些。
小醜捏緊了手,眼睛盯著監控器的方向。
監控器閃爍了兩下,啪一聲滅了。這裝的監控並不高級,隻有一些保密性搶的地方用的才是更壕的儀器。
他讓這個空間危險度增加很多。
遲早枝的手腕被掂起。
小醜一個翻身動起手來,他的手戳向遲早枝的頭部。這一招很快,快過水上漂,快過手機的三十秒關機。
他的手已經按上遲早枝的眼皮。
下一秒,遲早枝睜開了眼。
不知何時,小醜背後已經飄起來一個紙人。
那個紙人顫顫巍巍。
一下子纏繞到小醜的衣服內,仿佛要吞食別人的內髒和五官。小醜隻覺得衣服瘙癢。
他再一動,那些紙片好像要嵌入他的身體中了。
小醜盯著眼前的女人。
這隻是個有異能的低級異能者,難道他現在落敗到了這個地步?連這都打不過。
他被一腳踢在地上。
這種感覺不同於以前,遲早枝隻是平靜地站在那。
但是,當他一腳踢向那邊的時候,感到自己腳趾徹骨的疼痛。
小醜甚至覺得,自己回到了沒有異能的時期。
可以隨便被人欺負。
遲早枝每一步都在刺激他的警戒線。
直到她走到小醜麵前。
那掀開了小醜的手腕部分的衣服,她笑得溫柔而明晰,就像學校的前幾名,永遠是展台上的好看,永永遠遠。
小醜的手腳抽搐著。
遲早枝扒開他的手腕,手拿著針劑,她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容:“為什會發抖呢?我還沒有做什呢。”
下一秒。
針劑刺入皮膚的聲音響起。
小醜軀體抖動著,超出他自己的控製。
遲早枝鬱悶地看著針管,自言自語:“有那大的副作用嗎?”
小醜冷漠。
小醜覺得,自己真是看走眼了。哪是什摸魚員工,明明就是可怕的殺人魔。
更多的陰謀詭計,他想不出了——
現在的他太累了。
“為什?”
小醜覺得渾身的肌肉都鬆弛下來,他無法控製,像進入催眠狀態的前奏。
遲早枝打開了白熾燈。
她的臉那進入到小醜的視野,直讓她發麻。
小醜問:“怎是你?”
他帶著怪誕的心情問出這句話。
小醜剛才想要殺了這個人。
現在,他徹底平靜了,腦子進入到一種高速運轉的狀態,認識的人做這種事才更不可思議不是嗎?
他想要說:“別繼續了。”
也想說:“我會殺了你。”
到最後,到了力氣消失的節點,他還是什都沒說,隻是那看著,眼睛發紅,不敢開口。因為一開口必定是辱罵。
你想想啊,一個調侃過的別人的豔情女友變成這種樣子?
狗血劇本變成驚悚懸疑。
遲早枝把小醜一抖,那些想法似乎也可以抖掉。小醜的軀體不大不小,正巧掛在衣架上。
小醜漸漸喪失了力氣,隻能等可能存在的好事或者壞事。
但是,下一秒,小醜迎來的結局不是斬殺,也不是別的。他被關到了一個櫃子。
他對著櫃子喊叫。
外麵的人好像穿水晶鞋的灰姑娘,遲早枝一揮魔法,自己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現在,她可不是過去的樣子了。
遲早枝的異能在最初隻是普通的,她不會掌握,像麵對食材無從下手的廚師。可以說她有足夠的進步空間,而在短暫的訓練後,遲早枝已經學會了變幻實物。
例如藥劑。
再例如別的東西。
這個可是她新研發出的東西。
灰姑娘要脫下水晶鞋,迎接明天的日子。遲早枝要把小醜關到櫃子,迎接一個新的客人。
這位新的客人拜訪的目的不是很單純。
江野望端坐在那問:“沒有一杯茶嗎?”
遲早枝站在櫃子旁邊,簡短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你可以說出你來的目的的話,你是病人還是什呢?”
江野望想了一下。
江野望伸出了手。
遲早枝往前探了一步,對方的手中是一道傷疤。甚至沒有人問,江野望就主動交代了:“我來這第一天,不小心受傷了,你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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