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景珩卻無法體會這種痛苦,也不知道晏桉心中正在承受著怎樣折磨。
他抬起手,輕蔑地拍了拍晏桉的臉,“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樂意,隨時可以選擇離開,我絕不會限製你的自由。”
聽到這句話,晏桉瞳孔猛地驟縮,茫然地看向他。
先生這是在趕他走嗎?
他會走的。
“不用先生趕,我會主動搬走的。”
晏桉張了張嘴機械的說道,心被凍僵一般。
葉景珩微微一愣,皺眉道:“你說什?”
“我說,不需要先生趕,我會主動搬走的。”
“很好。”??葉景珩不怒反笑,本就深邃的輪廓籠罩在黑暗,透出了幾分寒意,“你真是好得很呢。”
……
隨著當一聲,樓道的聲控燈迅速亮起,強烈的光線刺得人眼發花。
沒過多久,門再次被打開。
葉景珩冷著臉扔出了那隻還在衝著他亂吠的小狗,隨即帶上了門,自始至終沒看晏桉一眼。
晏桉連忙抱起小家夥,“沒事了,沒人欺負你了。”
他一邊輕輕揉著狗狗被拎疼的後頸,一邊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時隔多年,他又一次被扔出了門外。
愣了一會兒,晏桉熟練地翻出手機,查找附近的租房信息。
他得給自己和肚子的寶寶找個能休息的暖和住所。
晏桉裹緊睡衣蹲在牆角翻看,下意識的摩挲一下戒指。
可是指間掠過,隻摸到了一道深深地痕跡。
那一刻,他的瞳孔猛地收縮,驚慌的神色瞬間漫上了雙眸。
戒指呢?!
他放下懷的狗狗,摸遍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口袋,一遍又一遍,像是發瘋了似的重複著這些動作。
沒有,還是沒有……
小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抬頭看著他,圓溜溜的眼睛全是疑惑。
晏桉強作鎮定的回憶著一整天的經曆,突然想起來了什。
對,肯定是他打掃衛生的時候弄丟的。
晏桉站起身,用力敲打著房門,“先生開門,我有東西落在房間了!”
房間沒有任何回應。
“先生,開門!”晏桉狠狠地拍打著房門,“我保證拿了東西就走,你先開門好不好?”
“大半夜的吵什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樓上傳來中年大叔粗獷的咒罵聲。
晏桉堪堪停下了手。
他意識到,其實先生能聽見他的聲音,隻不過還在氣頭上,不願意搭理他。
“先生,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先開門好不好?”
過度的慌亂,讓晏桉的聲音聽上去帶著一股濃濃的哭腔。
可是房間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先生,開門!”
樓上的中年大叔突然打開門,指著晏桉的鼻尖大罵:“吵什吵,再吵我就報警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這沒素質!也不知道爸媽是怎教的!”
晏桉聞言鼻子一酸,急忙轉移了注意力,才抑製住了想哭的欲望。
他本來就沒有爸媽教呀!
從小到大,對他好的人就隻有先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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