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峰說不清那是一種什感覺。
像是脊背忽然之間躥起的酥麻,直通往心髒,造成一股又一股心悸的錯覺。
淩淵長得很好看。
他不否認。
從一個男性的角度去看,依然是這樣。
他的皮膚很白,睫毛很長,安安靜靜,乖巧的站在那,就像一塊打磨的極其精美的羊脂玉。
天底下或許還有像他一樣好看的男生。
但是過去十九年,李澤峰就見過淩淵,隻見過他。
“好。”
“我送你去醫務室。”
簡短的兩句話,自李澤峰口中吐出。
蘇瑞“啊”了一聲,滿是疑惑的眨了眨眼,“峰哥,你忍心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嗎?”
一看淩淵的箱子就不輕!!!
太為難孩子了!!
“喂,胖子,就你還小胳膊小腿!!?你能不能有點自我認知!!”
蔣仲基吊兒郎當的吹了聲口哨,“走了,正好幫你減減肥,成天吃那多零食,身體遲早完蛋!”
“好家夥,你丫咒我呢!?”
兩人一前一後,打打鬧鬧的把淩淵的箱子搬回了宿舍。
中午這會沒什人。
基本都在圖書館泡著,要不就是在教室做試卷,整個宿舍樓都靜的很。
“喂,胖子,你說淩淵這一箱又一箱的裝的都是些什?”
蔣仲基手搭在箱子上,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不像是快遞寄過來的,難不成是家人寄的?”
蘇瑞坐在椅子上直喘,“你怎那煩呢,你管別人箱子裝的是什,就算是黃金也和你沒半毛錢關係。”
“而且我聽老師說,他已經沒有家人了,你一會兒可別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
蔣仲基吊兒郎當的樣子稍稍收了幾分,一臉正色的推了推眼鏡,“我就跟你說一說,怎可能不知道輕重!”
……
醫務室。
中午校醫不在,李澤峰陪著淩淵坐在長椅上等了一會。
臨近上課的時候,才見著醫務室的門被人打開。
這會兒淩淵已經緩和了些許,簡單的和校醫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也沒避著李澤峰。
“你這樣的症狀,我這邊的藥,藥量輕,治標不治本,建議還是及早就醫。”
“另外,失眠也可能是心理導致,大考在即,你們這些孩子,有壓力一定要適當放鬆放鬆。”
校醫皺著眉,頓了頓,拿出兩張病假條來,寫明原因,蓋了章,然後遞給淩淵,“兩個月都被關在院校,不利於你的病情。”
“有了它,你可以放心出去就醫……”
“關於的狀況,最好也提前和家人說一聲,如果可以,以你的身體狀況,如果家人同意的話,在家自學更好。”
淩淵斂眸,知道校醫是好心,勾唇笑了笑。
攥著那兩張請假條,沒有說話。
李澤峰就站在他的身後,望著他單薄的肩膀,望著隱藏脆弱的他,心疼到了骨子。
這兩天,他負責配合老師,將同級所有人的檔案全部重新整理填補,也是因此,他知道了淩淵的身世。
父母都離世了,無依無靠的他才會將自己弄得渾身帶刺。
是憐憫,是同情,還是好感,李澤峰有些分不清了。
“謝謝老師,我會盡快就醫。”
淩淵對著校醫再三保證後,才被放出醫務室。
淩淵和李澤峰路過教學樓的長廊,一路上,對於話不多的兩個人來說,氣氛不覺間顯得竟有幾分怪異。
“抱歉,耽誤你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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