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傷員都不放過?”
沈嬈覺得這家夥又發瘋了,往後推他,結果牽動自己的傷口,下意識倒吸口涼氣。
“他這是在覬覦我的東西。”謝槿一直記著她受傷,否則怎會隻僅僅親兩下就點到為止?早讓她抱著自己求饒了。
“東西……你才是個東西!狗嘴吐不出好話。”沈嬈沒力氣不想跟他吵架,書一丟,知道這家夥占有欲強的離譜,隻好攤開說:“你且放心,我對他沒那個意思。”
她這回答的太過坦白,謝槿一時間愣住,略帶探究的問:“真的?”
“他在我心是同僚,是兄長,也可以是知己,但是,我對他的確沒有男女之情。”他是這個世上少數懂自己的抱負,懂自己的仇恨的人。
而且她並不覺得溫靖城心悅自己。
謝槿半信半疑,似隨口問了句:“那我呢?”
“你是狗。”
謝槿:“?”
還是平時欺負的少,以至於她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還敢罵自己!
她怎不罵溫靖城?還說不喜歡?這就是區別待遇!
沈嬈有些不自然的別過眼,沒與他對視,嘟囔著:“誰讓你總咬我。”
謝槿:“!”
這真的是心忽高忽低,謝指揮使在姑娘難得的溫柔嬌嗔中,內心波濤洶湧。他想把她緊緊擁抱在懷,想讓她融進自己骨血,再也分不開。
他深吸口氣,說:“我恨不得將你的傷,轉移到我自己身上來。”
“也不必如此客氣,我可以自己承受。”她笑婉拒。
結果對方下一句,讓她徹底無語。
“這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你了。”
沈嬈:“……”
還說不是狗!
謝槿到底心軟,沒瘋到真的在這時候欺負她。況且瞧她話說多了,氣息都不勻,摸摸她的頭,嗅著她發間清新的花香味,心燥得慌:“趕快好起來。”
沈嬈被他貼著蹭了幾下,有點想笑,用書拍他臉,一副別想挨我的樣子:“謝大人,你這樣可不行,該修身養性了,怎能做如此急色模樣?”
“修個屁,老子才二十六。”他攬著她肩膀,滿眼不屑,交疊著雙腿,懶洋洋的靠著她頭,不再吭聲。
難得的溫情時光,他們也不鬥雞了。她在這看書,他就在旁邊陪她。
孫大夫再來看她傷勢時,瞧她居然都能坐起來了,連連稱奇,“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身體倒是恢複的快。”
“可能是我年輕吧。”年僅十九的沈嬈謙虛笑笑。
和她差了七歲的謝大人黑了臉,年輕?她這話真不是在暗諷自己老?
孫大夫說她現下最需要的就是靜養,不要亂動彈,更不能情緒激動。再看看謝槿,遲疑了下,意味深長地說尤其不能行房事。
謝槿臉色簡直黑如鍋底,但事關沈嬈的身體健康,他肯定沒異議。
沈嬈無語地閉上眼,她聽不見聽不見。
大夫開了內服外用的藥後,就拿了診金退下了。謝槿就讓所有婢女都離開,解開她衣服,看著她已經縫合的傷口,想到她該有多疼,咬牙:“高珠那個廢物。”
“人家盡力了,別動不動就罵人。”她大大方方坐在這瞧棋譜,自己對弈,隨便讓他看。
謝槿又拆開她左手上的布,給她清理創口上藥,時不時看看她臉色,怕她會疼,“還好沒傷到筋骨,隻是皮肉傷。”
沈嬈用右手下棋,琢磨著該落哪個字,說:“傷了也不虧,一隻手換一條命呢。”
“那我不如現在就將你的雙腿廢了!看你以後怎出去作死。”謝槿真想把她藏起來,關在籠子,誰也傷不了她,省著自己總是心驚肉跳,怕她把自己折騰死。
沈嬈聲音放軟,“我錯了,你莫惱。”
“何時真惱過你?”他呢喃一句,聲音很小,對方也沒聽見。給她纏好紗布後,將東西隨手放桌子上。
盯著她縫線的傷口,輕輕吻在旁邊的位置。
沈嬈一愣,“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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