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
謝槿盤膝坐在踏上,除了臉色蒼白,半分虛弱也沒表露出來。
沈嬈略顯擔憂地瞥了他一眼,隨即自己找了張椅子扯過來,說:“高珠找到了嗎?”
宋裕反應了一會才知道她說的人是誰,“你那個護衛?找到了,但是神誌不清,認不清人。我暫時讓軍醫灌了她湯藥,隻能讓人先昏睡著。”
到底是跟了自己這長時間,說不擔心是假的。
沈嬈歎口氣,仔細回想昨天情況,“昨天襲擊我的是哈特族的大祭司蒙笛,招式的確詭異。若是中原尋不得辦法,怕是要去尋這位大祭司了。”
宋裕對於陌生人不在意,見沈嬈上心,也就把這事擱心上,“這次獨狼軍的事情是我失策,險些害了你們。但你此次臨危不亂,應對得當,還狠狠的反擊回去,實在是妙哉。”
至於剩下的獨狼軍與蠻熊軍,大寧軍隊應對起來並不吃力。此次大勝,沈嬈也功不可沒!
他滿眼都是敬佩,他知道表姐有勇有謀,可沒想到她麵對千軍萬馬也無懼無畏!
沈嬈失笑,“當時倒是讓我慌了,畢竟排兵布陣我不會。可若是耍點小詭計,還是可以的。”
“這就夠了啊!你知不知道你保了多少人的性命!”宋裕眼睛發亮看著她,滿心滿眼都是自豪。
說到士兵,沈嬈頗為疑惑,問:“我早就就給京內去過信求助,怎京內到現在也沒動靜,援兵你你見到了嗎?”
她這個問題,讓兩個男人都沉默了一下。
宋裕輕咳兩聲,解釋說:“近年來來哈特族蠢蠢欲動,幾次欲犯邊界,想攻武門關。後又偷偷派人混入城中,興風作浪,挑起事端,作惡不斷。”
“我國疆土,我國臣民,豈能容這些蠻子爭奪欺辱!”宋裕已經初見王者霸氣,對於那些覬覦國土之人,十分憎恨,“我上奏此事給父皇,因為沒有通過內閣,所以你們不知道。”
“我請旨征戰哈特族,這些蠻夷日後若是能真心順服我大寧最好。若不能,那就鏟除有異心之人,絕不留禍患!”
沈嬈聽後略略思忖,“這道折子就算進內閣,那些閣老未必不會同意啊。”
“不是,我是請旨……”宋裕還有點不好意思了,撓撓頭,說:“我請旨讓父皇給我絕對自由指揮作戰權利。”
簡單來說,就是,他愛怎折騰就怎折騰……
沈嬈無語,難怪他不肯過內閣。如此冒險,就跟胡鬧似的。那些老頭子哪可能同意,萬一輸了怎辦?
宋裕又說:“上次父皇來信問我對待你婚事的態度,我就回信告訴他布戰情況。萬事俱備,要準備開戰了!”
弘宣帝看似對宋裕不上心,卻能給他這般信任,倒是實屬難得,也讓人驚訝。
不過看起來謝槿半分也不吃驚,沈嬈頗為疑惑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這事?”
“這事一直是錦衣衛負責傳遞消息,我作為掌印主官,當然知道。”謝槿瞧她還在看自己,似乎是不滿,略微不自在地蹙了蹙眉,低聲道:“事關機密,未收網之前,我必須守口如瓶。”
宋裕覺得這倆人怪怪的,可仔細想想不能啊。像沈嬈這樣從名門教養出來的姑娘,怎可能會看上這種陰溝殺上來的煞神?
他打斷二人的眼神交流,出聲說:“你適才不是問援兵嗎?雖然京內不會派人過來。但我有權調動距離郢都最近幾座城池的兵力,更何況父皇不是還讓你帶了金牌令箭嗎?就是帶給我,方便讓我行動的。”
沈嬈沒有任何遲疑將金牌令箭丟給他,鬆口氣,“左右你沒事就好,接下來怎辦?”
“我擒了獨狼軍頭領,現在已經被嚴密關押起來。今天先休息整頓,明個繼續往前攻,等著哈特族派人來談判。除非條件合我心意,否則我在一日,哈特族別想安生!”
當年離京時的稚嫩少年,如今真正的成為了一個有勇有謀,穩坐如山的儲君。
見沈嬈一直盯著自己,還掩嘴笑了一下,宋裕滿臉疑惑,忍不住問:“怎?我哪說錯了?”
“不是,我隻是想起來某人當年離京時,抱著我哭的悲壯,可現在卻將哈特族打的如此狼狽,總覺得長大太快了。”
那時他沒了母親,還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送到這禍事不斷的邊界城池。
同時大皇子被封瑞王,他這個儲君地位一落千丈,險些被打擊的一蹶不振。宋裕抱著唯一來送他的表姐,哭著發誓:“等我回來,我會給姐遮風擋雨,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宋裕倒是無所謂她翻出陳年舊事來講,隻是這旁邊還有外人呢。這樣說自己的陳年舊事,讓自己這儲君的威嚴何在?
他見謝槿無任何異色,心下滿意,算這家夥識趣,“明個我帶著唐季夏去打仗,我會留下兩位老成持重的將軍守城。你們就留下來安心養身體,等我的捷報。”
沈嬈有自己的思量,“唐將軍自然是驍勇忠義,隻是她從未上過戰場,可行嗎?”
對此宋裕無所謂地擺手,“沒事,我現在需要的就是足夠勇猛,又對大寧忠心耿耿的人!至於經驗?這倒是無妨,多加曆練就好!”
“嗯。”沈嬈覺得也沒錯。
忽然想起什,宋裕問:“你之前帶的那支隊伍不錯,就是行事風格太過詭異,我竟然從未見過。”
他說的肯定是沙華堂的人,沈嬈想想自己重金聘來的殺手組織,心在流血,肉在痛,“那個是我花錢雇來的。”
“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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