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嬈倒是沒想到他突然出現在這,坐在凳子上,把玩著匕首,“你怎來了?”
“這不是來做交易,順便來看看你。”
沈嬈不知道自己有什好看的,打量他幾眼,問:“哈特族大祭司你有過交手嗎?”
“有。”他腰間別著雙刀,雙手搭在刀柄上,語氣無異。
“魂笛可有解?”
邢北歪了下頭,尋思了下,“那時沙華堂有人中招發瘋,我直接把他腦袋削掉了,這算解嗎?”
這種解法自然不是沈嬈所需要的,她沉聲道:“無論是將大祭司生擒到我麵前,還是找到魂笛解法,我都將重金酬謝。”
邢北覺得好笑,“沈大人,你這單子危險性可太大了,弄不好下一個發瘋的就是我。”
“至少你跟蒙笛接觸過能全身而退!”沈嬈無論他用的是何方法抵抗,她隻看結果,過程是什搜無所謂。
他略遲疑而後笑著答應:“可以,但在下還需要大人一個承諾。”
“什?”
“若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他要掃清理沙華堂,勞煩大人保我一條命。”他很恭順的抱拳行了個禮。
“在不有損國本的情況下,可以。”
邢北正準備要說什,突然背後一僵,猛地看向房門,“有人來了。”
“走窗戶!”
門外傳來謝槿的敲門聲:“沈嬈。”
沈嬈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邢北私下見麵。尤其是她打算查蒙笛,這件事在謝槿看來危險,以他的性格定不會同意。
“去房梁上,要不然床底,衣櫃都行。快,出門跳窗你肯定躲不開,快去。”沈嬈著急推著邢北,東張西望,覺得還是房梁最好。
邢北似笑非笑:“大人,正當交易,你怎整的像偷情一樣。”
“快上去!”
“行,聽你的。”男人似乎覺得挺有意思,縱身一躍,上了房梁收斂氣息,隱住身形。
隻是隱藏氣息藏匿而已,這對殺手來說再簡單不過。
沈嬈去開門,見謝槿披著鴉青色外袍,掩嘴咳了兩聲走進來,直奔榻上,“太子不在,我今個在你這睡。”
“……啊?”沈嬈關上門後愣了下,什,還要在這住?那邢北怎出去?
謝槿向她招了招手,等她過來時,手掌攬著她的腰,蜻蜓點水親了她兩下,而後像是上了癮似的,將她腰帶直接扯下來。
沈嬈衣裙頓時鬆鬆散散,被人輕而易舉按在榻上,他的手緩緩往腰下探。
“你做什?”她臉色猛地一僵。
“隻讓我親幾下,抱抱就好,太久了……真是太久了。”他就是想她了,想和她待在一起。
若是今夜邢北不在,他愛做什,隻要不影響傷勢,沈嬈都無所謂。可是房梁上,還有個多餘的人!
謝槿覺察到她抗拒,以為她有什事,擔憂地摸摸她額頭,覺得不熱,疑惑:“怎了?”
“你回房等我,我去你那住。大夫離那近,喊人來得及,好不好?”她討好似的在他手腕上撓了撓,在撒嬌。
謝槿從善如流,“行。”
他慢慢起身後,略微蹙了下眉頭,若有所思望向房梁,微眯起眼,目中冷光乍現,立刻摘了沈嬈頭上的釵子,擲了出去。
釵子陷進房梁中,邢北翻越下來,穩穩站在地上,“謝大人受了傷還有如此力道,佩服佩服。”
“找死。”大半夜的蹲在他家娘子房梁上,居心不良!
謝槿掌心勁氣湧動,抬手就要打過去。被沈嬈攔下,怕傷到她,他立刻撤了真氣,“沈嬈!”
他動怒了。
沈嬈沒想到到底讓他發現了,緊緊抓住謝槿的手,冷聲道:“讓他走。”
謝槿:“他今天命得擱在這!”
刑北:“鹿死誰手還未必。”
這二人煞氣濃重恨不得將對方手撕了,讓沈嬈夾在中間很是難辦。她無所謂邢北死活,可她需要他去做事。
隻能硬著頭皮狠著心,對謝槿冷著語氣說:“我說了,讓他走!”
謝槿滿眼不解,心憋屈更多,她居然向著外人?這事沒完!
他到底是沒逆她的意思,放下了手。
邢北手搭在麵具上笑了幾聲,竟是沒想到冷麵無情的錦衣衛指揮使,會如此聽一個女人的話,“那沈大人,在下就告辭了,至於如何聯係我,謝指揮使十分清楚,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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