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死了!
隊伍的所有人都很亢奮,他們有一種打了一場勝仗的感覺,眾人們完全卸下了防備,有的人回了自己的房間找水喝,有的人則三三兩兩的坐在了待客區聊天,等他們說累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他們明天早上還要去燒屍體。
漸漸地,所有人都去睡覺了,大概是因為刀疤臉死了,所以隻安排了一個人在守夜,甚至大部分人都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這厲害的刀疤臉,真的被他們的計謀給坑死了,而那個野人好像也沒有那厲害,完全沒有腦子嘛。
至於林淵,就算是能操控野人又有什用,不還是被他們給利用了嗎?
至於被刀疤臉燒了的林淵,林負根本都不在意。
那一點火也燒不死人。
不過,他林負不是那種隨意利用別人的人,他想好了,等他們林家的救生船來了,他可以不計前嫌的把林淵帶上船。
林負的念頭走到這兒的時候,突然聽見臥室麵傳來一句聲音:“二哥,你等一下。”
“怎了?”林負拔高了嗓門回道,又聽林語說:“我去拿個繃帶來給你包紮一下。”
林語匆匆拿出了繃帶碘酒之類的東西出來,手忙腳亂的幫著林淵包紮。
林負的傷是之前拔長矛的時候傷的,那個刀疤臉居然還有一口氣,趁他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刀,但隻是很小的一刀。
“二哥,你這是怎回事?你為什會傷到。”
林語擔心壞了,一張小臉都有些發白。
“沒事。”林負隨口敷衍了過去。
林負的話音剛說到這的時候,林語隱約間聽見門外傳來一點細微的響動,他疑心是有人在門口走動,但他現在正在給林負包紮傷口,沒有時間過去看。
“對了。”林語又說:“哥哥,萬一林淵找過來怎辦?”
“我們不承認唄。”林負早都想好了:“他還能找誰作證?我不承認,他能把我怎樣?”
反正林淵也不可能殺了他們。
“可是哥哥,再這樣下去,三哥會徹底和我們離心的。”林語歎了口氣,臉上的無奈越來越多,可語氣卻越來越輕快。
“誰稀罕他。”林負說。
林語勾了勾唇,繼續低頭幫林負弄繃帶。
這是二哥和林淵處不來,跟他沒有關係,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幫他們倆和好了,他沒有做錯什。
“好啦。”林語拍了拍手,看著被自己包紮好的傷口,笑著說:“哥哥早點去燒屍體吧,休息一下明天幹活,不言哥哥說了,我們不能再這樣坐吃山空啦,從明天開始,我們去海邊撿退潮後的海貨來吃。”
林負嫌惡的皺了眉:“這些活兒讓那三個——那兩個人幹不就得了。”
林語搖頭:“就兩個人,弄來的東西都不夠吃的。”
林負低聲咒罵了一聲“麻煩”,然後準備起身去睡覺,但是他才剛站起來,突然聽林語說:“哥哥,你沒有沒聞到一股——燒糊了的味道?”
——
“林淵,我們真的要這幹啊?”
在長長的走廊,蔣洛看著林淵用鐵絲,準備把船艙艙門給鎖上,然後在船艙翻出了沒打碎的白酒,再在房門外麵澆上白酒,最後拿出了打火機。
蔣洛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別人捅了他一刀,他當時會很生氣很憤怒,但是他不會捅回去,頂多指著對方指責“你怎能這樣”。
但林淵不是。
林淵把玩著手的打火機,掃了一眼這幾扇門。
他已經知道自己在這一場事件麵扮演的角色了,所以他用鐵絲纏繞了船艙艙門的門鎖,等一會兒火燒起來的時候,麵的人會被鐵絲擋一下。
船艙艙門的門鎖可以從麵鎖,也可以從外麵鎖。
“為什不能這幹?”林淵問:“他們不也是這樣對我們的嗎?”
他說這些的時候,蔣洛正看到他的側臉。
冷淡,無情,垂下來的眼尾都鑲嵌著四個字:血債血償。
蔣洛想起了林淵以前的樣子。
林淵以前其實是那種標準的好學生,聽話的好寶寶,在學校成績特別好,一共好幾個市區一起考試,林淵一定是前三名的那種。
但是林淵卻特別倒黴,他媽媽對他好差好差,有的時候還會打罵他,林淵不讀書的時候,所有老師都很遺憾。
就像是眼睜睜的看著一顆茁壯的幼苗被人活生生掐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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